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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到醉生梦死的时候,任静已经到了,我看见她的桌面上摆了杯玫红色的浓稠液体,里面还有些许黑色浮游的不明颗粒,我不知道这个红与黑是新近推出的什么酒,但既然能让任静放弃她钟爱的血腥玛丽,应该是那种喝一口就能把舌头割伤的烈酒。她看见我的头发时也愣了半晌,哈哈地就笑了:“你这个椰子壳倒是不错,在海南买的?”
我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昨晚顾林昔酒后跟我说的话都跟她讲了讲,她先是对我目前的进展表示惊讶,又对我忍辱负重地在他家喂狗表示钦佩,然后她沉思片刻,问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跟那个弹钢琴的只是在联手炒作?”
我说:“像。”
她说:“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嫌自己名声太好听?”
我说:“我不知道。”我的确是不知道,商人的世界如此迷雾重重,可能是为了利益,可能是一笔交易,我又怎么能看得分明。
任静又说:“那他说你像的那个人是谁,他老婆?还是他的什么梦中情人?”
我叹道:“谁知道呢,搞不好是个死人也说不定。”
“是就麻烦了。”她也叹了口气:“你看我,那么多年了我连活着的都斗不过,何况你那还是个死的。”
我叹了一声,满心苍凉地低头呷了一口水,静了片刻,任静又说:“阿琰,其实你把我搞糊涂了,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有点像中了邪?着了魔?”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她也看着我,苦口婆心地说道:“我明白,这世上有钱的男人百里挑一,好看又有钱的男人万里挑一,遇到顾林昔那样的,简直就跟玩德州扑克遇到一副皇家同花顺的概率差不多,可是你要先想想,你有没有那个筹码上场玩?不说别的,就凭你长这张脸,想嫁个普通的好人家也绝对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是那种狠角色,我真的要劝你想清楚,别到时输惨了,把自己的人生全部赔进去。”
我哑了几秒,我想任静说得没错,我的确没有什么筹码,我唯一的筹码就是我自己。
但我说:“没关系,我又不是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本来也没有什么名声地位,赔就赔了,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她“哈”了一声,似乎觉得我有些可笑,不可思议地道:“难道你想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他?真的?真心的?”
我想了几秒,点点头。
任静摇着头转过脸去,大概是觉得我无药可救了。
我低下头又喝了一口柠檬汁,我觉得我现在的心境也跟这水一样,虽然入口时有一点甜味,还主要还是酸涩,到了喉咙口,又从酸里泛出一丝苦意,徘徊在喉间久久不能散去。
过了一阵,任静突然又哼地笑了声:“也罢,就算是赔给顾林昔,也总比赔给这样的人渣好。”
我顺着她的声音望过去,离我们位置不到十步的那个沙发上坐了七八个人,为首坐在中间的是个大腹便便还毛发稀疏的男人,他喝得红光满面,搂着他左边的一个姑娘上下其手。我就在心里感慨,那个姑娘漂亮得就算是放眼整个娱乐圈也找不出几个,简直可以用什么风华绝代举世无双一类的词来形容,林纾蕾要是只天鹅,这姑娘就是只凤凰,可这样的绝色怎么偏就沦落到这种满脑肥肠的癞蛤蟆手里?果然自古红颜多薄命。
谁知我正这么想着,那姑娘突然猛地站了起来,像拍电视剧一样拿起桌面上的一杯酒就往男人脸上泼去,然后大跨步地冲了出来,像阵风一样地与我们擦身而过,甩着飘逸的长发离开了。那只癞蛤蟆也愤怒地站起来,一抹脸摔了杯子,周围的人顿时乱作一片,纷纷拿着纸巾毛巾往他身上脸上招呼,连声弯腰道歉,姿态就像是古时候犯了圣怒的一群太监。
任静看着那个姑娘的方向,回过头来啧了两声:“现在的新人也真是胆大,简直堪称烈女,难道以后都不想混了?”
我也把头转回来,懒得再看,过了一阵,却听见任静低低地“嗯?”了一声,我抬起头,竟然发现那只癞蛤蟆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我心里咯噔一下,就看他走到我面前,领口胸前湿了一片,鼻头上还沾着酒,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露出一个猥琐至极的笑容。
他刚想开口说话,任静便在我身边道:“于总,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