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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宫外的宫灯在夜风中轻轻的摆动着,灯橼下垂着的玉珠不时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正殿一片灯火通明,隐隐还可听到从里面传出的丝竹靡靡之声。听说,王妃练妍珊正邀请练府的命妇进宫叙旧,所以,那厢正是热闹非凡。而侧殿这边却一片昏暗,沉寂。
黑暗之中,凌烨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他并没有睡着,头枕着薇儿曾用过的绣花枕头,手轻轻的抚触着那似乎还残留着她体香的锦被,侧殿的所有装饰依旧如初,妆台上薇儿用过的东西依然摆放整齐,仿佛一切从未变过。他扫视一圈,似乎殿中处处充斥着的都是少女宛然若仙的气息。灿若星辰的眸中隐隐有水雾迷蒙,她回去了,从此之后在这个世界里,他又是孤单一人了。
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的推开。
“出去!”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和疲惫。
来人呼吸有些凝重,静静的站在门口,似乎有些犹豫。
凌烨抬眸望着门口投进来的那个长长的黑影,终于还是支起身子,冷冷的说道:“进来吧!”
黑影慢慢走近,凌烨皱着眉头望着一脸阴沉的尉枫,问道:“何事?”
尉枫望着眉眼间但见愁绪的凌烨,沉声说道:“三爷,有紧急军情!”
凌烨站起身来,踱步走至窗口,望着没有一颗星辰的夜空,淡淡的问道:“是不是西玥已经出手了?”
尉枫略有些错愕的望着黑暗之下那依旧泛着淡淡融光的绝世容颜,点点头应道:“不错。但这次先出手的是南羌国。西玥和南羌已经结盟,南羌出兵扰境,郾城附近的几个村庄已经先后遇袭!”
“郾城现在是凌佑的领地,连续有几个村庄遇袭,竟没有上报朝廷。哼,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出兵。”凌烨回过头来,带着一丝冷然的笑意,眉眼间似乎已经洞察一切。
“三爷?”尉枫不解的轻唤一声,这应该不可能吧?说到底事情发生在郾城。若是燕王没有出兵的话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呀,可是,让人无法释疑的是村子受到袭击之后。郾城那边的衙门并没有上报朝廷,这情报还是夜组在地方据点收集而来的。到底这里面透着怎样的蹊跷?
“我现在要去见一见父皇,你马上传令给夜组,让给他们都给我紧紧的留意西玥和南羌两国的动向,不得有误!”凌烨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转身走出采薇宫的侧殿。
“是,属下知道了!”尉枫躬身领命,身子轻轻一跃,转瞬消失在黑夜之中。
凌延身子斜斜地倚在御书房的御座上。
莫昊然站在御案之下一脸肃然的望着面色郁郁的皇帝,他刚刚收到隐卫的情报,就迫不及待的骑着马进宫向皇帝禀报紧急军情。没想到说完之后,皇帝半晌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只是冷着一张让人望之生畏的面孔倚在御座上。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心就像一条在油锅中煎煮的鱼一样,焦虑不已。皇帝必须尽快做出决断,不然,郾城那边估计要遭殃了,南羌突袭。受苦的终究是黎民百姓。
“皇上,请您尽快做出决断啊!”莫昊然终是忍不住。出声请求道。
“呵呵!”皇帝锐利的眸光扫向御案下的昊然,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那眸子中有他看不懂的意味。
“佑儿终究还是禁不住诱惑么?”皇帝眼神透着一丝虚无飘渺喃喃的笑道,转而望向莫昊然,问道:“爱卿知道朕为何要将云泉二州赐给佑儿当封地吗?”
莫昊然当然知道不久之前皇帝突然在朝堂上宣布要将云泉二州赐给燕王当领地的事儿,当时自己也不甚理解皇帝意图,难道这是皇帝有意为之?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他知道皇帝做的每一个决定必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没有想到皇帝问的跟这次的军情有何关系。
莫昊然摇摇头,不解的问道:“还望皇上示下!”
皇帝冷哼一声,说道:“从第一次知道佑儿跟西玥的宰相胡克赛有联系以来,朕就特意让隐卫在暗中调查佑儿。多少次朕都希望这个孩子可以迷途知返,只要他不再跟西玥私下再有往来,朕就可以既往不咎,甚至他和皇后暗交朝臣,拉帮结派之事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宣国与西玥战事吃紧,随时都可能一触即发,而在这个当口处将云泉二州赐给佑儿,是朕对他最后的考验。可惜,他的心始终被迷障遮蔽,经受不住诱惑。昊然你说,南羌扰境,到现在有两日了吧?佑儿为何不出兵?原因很简单,他极有可能已经跟西玥那边达成协议,叛变了!”
莫昊然闻言大吃一惊,这是他怎么也无法料想到的事情。他怔怔的望着皇帝,颤颤的说道:“皇上,那若是燕王叛变的话,该如何是好?这宣国三分之一的兵权都在袁承奂镇北将军的手中啊,而他现在可是燕王的岳丈,这万一连他也倒戈相向的话,宣国将腹背受敌,后果不堪设想啊!”
皇帝也不无担忧的点了点头,应道:“这点朕在将云泉二州赐给佑儿当考验的时候就曾想过,然朕还是在赌,赌他对朕的忠诚!”
“皇上。。。。。。”莫昊然望着一脸憔悴沧桑的龙颜,心一下子都被酸涩沾满,他不仅是一个君主,也是一个父亲,此刻的皇上,内心该有多悲凉呢?自己的儿子,竟然勾结敌寇,背叛自己,这怎样都无法让人接受,但这就是帝王家所要面对的残酷和悲哀。
皇帝神色有些黯然的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清池,晚风送来一丝阴冷的寒气,他的步伐有些沉滞的走近窗口。眯着深邃的眸子,也许,让这风吹多一下,心里的那种疼痛可以轻缓一分吧。
书房的门轻轻被叩响,皇帝眸光冷冽的扫向门口,问道:“是谁?”
门外传来一声淡淡的回应:“父皇,是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