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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元?怎么.....是你?”。靠在项元的怀中,孟晴顿时大惊不已,心中也甚是感动。项元先砍断了项威的手臂,令南许皇室面上蒙羞,此一罪不管上官天云说的如此在理,他已是死罪。后又逃离刑场,如今陛下早已下令全国通缉。此刻他现身上官府,定是没有忘记昔ri的约定,那他也一定是明白自己将会有多危险。
“呵呵,怎么很惊讶吗?”。项元轻声一笑,尽显爽朗之态。孟晴的心也在此刻莫名一动,竟是有些不想挣脱他的怀抱,就这般深深的望着他,望着他的笑脸,不觉间一抹羞红之se便抚上了她的脸颊。
项元自是没有注意到,其一双冷目便是早早的盯上了手持长剑的管家。孟晴尚在迷醉之间忽听他道:“孟晴,这里事情比较麻烦,你先走,我拖他们一下就走。”。“这.....”。孟晴有些犹豫,刚要说话却听项元又道:“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就尽管说!”。听他这般一说,孟晴只得轻声一叹道:“那你多小心,万不可逞强,知道吗?”。项元点了点头,随即道:“走吧,别令我分神!”。“嗯!”。孟晴点了点头,当即腾身而去。
说来也奇怪,他二人交谈了近一刻钟,管家等一众家将都未上前打搅,就连孟晴离去也未有人上前阻拦。似乎他们并没有要置人死地的想法,只是这般似敌非敌似友非友关系。
“项元,没想到会是你?”。管家的语态竟是有些欣慰,这着实令项元有些意外,但其心中对他却反而更加厌恶,只听他冷声道:“有我在这里,你休想将他们轻易捉去!”。管家当即哈哈大笑道:“就凭你吗?”。
“对,就凭我!”。项元一声轻喝,一身寒气顿时倾泻而出,周身五步内竟是结出一层冰霜。“真寒冰诀你能修炼到这边般地步,难怪可以轻易的削去项威一只臂膀。但是可惜,人不能妄自称大,就你这身武艺,我虽未必能是你的对手,但你绝对不是厅布的对手,至少在我看来,若是你身受一箭,决不能如他那般从我手上轻易逃脱!”。管家淡淡一笑,眼眸深处却是涌动起一抹骄狂之se。
听罢,项元目光猛然一动,他虽未尽信管家所言,但能听到他将厅布这般夸赞,其心难免一阵大惊。“哼!满口胡言,看招!”。不知为何,项元突然大怒不已,不禁一声大喝,脚下冰剑立时直冲而去。管家眼中寒芒大胜,腾身迎上,手中长剑直指项元要害处,速度竟是比他更快三分。
项元心头顿时一惊,忙侧身一躲,岂料管家长剑当空一划,其身竟会凭空一转,长剑顺势而来,又刺要害处。见此,项元不禁大感棘手,却见他眉头一皱,一股真力即刻运于胸间,一道冰墙立时挡在其剑下。管家长剑递至,便听“叮”一声轻响,剑势已被冰墙挡下。见此,项元双掌齐出,冰墙立时粉碎化为无数冰片,如雨幕一般挥洒而出,来势汹涌,管家哪能不退?当即抽身便走。此番项元反客为主,哪能轻易便让他逃了?只见他周身寒气大涨,眨眼间便幻作五柄冰剑,直向管家she去。
周围一众家将见此,皆大惊不已,忙一拥而上前来救援,岂料项元一声大喝,竟是架起一道巨大冰墙,直将众人阻住,这般便慢下了一步。眼看管家就要死于剑下,却见一道金光突然自墙角处急she而来,便见一道巨大的肉se掌印,以极为霸道的力度,粉碎冰墙,直直的挡在了五柄冰剑之下。轰然一声巨响,五柄冰剑皆爆裂而开,便有一股极强的劲风立时将项元吹翻在地,众家将当即一拥而上,便将其擒了下来。
项元心中惊慌不已,不禁定睛一看,正见一位身着紫se衣裳的贵妇人,直直的立在他的身前。她竟是陈语嫣。
此刻见管家缓步上前,有些尴尬道:“多谢二夫人救命!”。
听罢陈语嫣只是摆了摆手,便不再多说他话,转身往别处而去。项元心里当即翻江倒海,陈语嫣的武功竟是这般了得?他的武功不说有多强,但总归是将真寒冰诀修至大成之境,可竟是只在她一掌之下便被轻易粉碎,如此的不堪一击?此女的武功只怕是连那五大隐者之首的王林也不能相提并论了,那这茫茫北元,陈语嫣的武功只怕只有已经死去的陈子云才有可能胜她,他们这帮兄弟,即便全部联起手起手来,也未必是她对手。此番栽了也算不得冤,只是项元实在难以理解。如她这般文可以经天纬地,武能够扫荡一方的奇女子为何却痴于这上官家族里的那点钱财?当真令人费解。
“带下去!”。管家一身呵斥,一众家将便家将项元带走了。
厅布背着郭辉,疾步而走,可这上官府确实太大,两人此番又皆受了伤,流血已有数斗,这般强运真力,厅布的意识也渐渐混乱了起来。
“糟糕!这样下去,只怕还没走出上官府,我就已经先昏倒了!”。厅布靠着墙角隐没了自己的身体,jing惕的看着周围,深怕再有埋伏。
“郭辉!郭辉!”。厅布试图将郭辉叫醒,几次推搡之下,依旧徒劳无功,便不敢再叫,深怕引来暗处敌人的注意。
“嘶.....”。厅布猛地将手臂上的箭矢拔了出来,不禁吃痛的倒吸了口气,不过几个喘息间已是满头大汗。“幸亏随身带了止血散,不然可就麻烦了!”。微微一笑,厅布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其中所盛的便是止血散。
此药只要是投身马督军麾下的将士,基本上人手一份。沙场之上,无论是谁,受伤都是不可避免的,身上带着止血散,以此来做好万一的准备。
厅布将药敷在伤口上,就好像是在伤口上撒了把盐,顿时疼痛无比,但却见效迅速,不过片刻间血已然止住。将伤口稍微包扎了一下后,他的气se明显好了许多。接着他又将郭辉身上的伤势细心的处理了一番,仔细包扎,一再确定血已经止住后,他方才微微的松了口气。在他看来,郭辉的生命似乎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下,厅布便再次起身,背起郭辉,接着奔走。
楚心权与张真两人此刻也在不停的奔走,但令她们觉得奇怪的是,按照图上所示的路却依旧好像是在原路打转一般,又走回了望月阁前,徒劳的耗了大半的体力。
“怎么会这样?”张真看着眼前高楼,顿时傻了眼。
楚心权赶忙取出平面图一看,也立时愣住了,难以理解。自己没有走错路,可为何,为何怎么都走不出去了呢?
“怎么办?”。张真看着楚心权问道,额头上的汗珠此刻也明显多出了一倍。
楚心权合上图,细细的看了一下四周,不禁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们走进了一个迷宫,那个陈语嫣竟然也懂机关术!”。言罢,不待张真回话,只见楚心权的额头上突然张出一只眼睛,于此同时整个世界一片模糊,唯有一条长而绵延的道路清晰的出现在张真的眼前。
“这是....”。看着脚下莫名的道路,张真大惊不已。
“沿着这条路走,便能走出去了!”。收起了摄魂目,楚心权自信一笑,当即快步而行。张真自是不明所以,便是紧跟在她身后。
未知的阁楼上,陈语嫣定定的望着身前莫名的棋盘。其上密密麻麻的布着许多棋子,却有两颗忽然一动,滑落了下来,落入她的手中,似乎是意味着某样东西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
看着掌心中的棋子,陈语嫣莫名的轻声一笑,只见她伸出青葱玉指,轻轻的将棋盘中尚未动用的一颗棋子,微微挪动了一下,便见她的身体缓缓的消失不见了,各种神奇之处,即便是笔者也难以揣测。
楚心权与张真两人急速而走,不过片刻间已然走出了望月阁。见此张真不禁大为欢喜,兴奋道:“果然是走了出来啦,心权,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显然此刻的他已是彻底被楚心权所征服了。
此刻却见楚心权眉头紧锁,一双美眸里尽是涌动不息的寒光。“张真带着上官叔叔先走!”。“什么?”。张真顿时大惊,不等他有所反应,楚心权已然将上官楚的尸体扔给了他。张真哪敢有慢,伸手便将他接住。而就在此时,周围突然蹿出十多名蒙面大汉,气息上竟皆是内功高强的能手。
“想走?准备去哪里呢?呵呵呵”。yin暗处传来陈语嫣yin冷的声音,声音落定便见她已然缓步的走到了两人的身前。
楚心权哪有片刻犹豫,挺剑便刺。剑光刚动便被一名大汉挥刀挡去。于此同时又听陈语嫣讥讽的声音道:“此刻你们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还是束手就擒,免去我诸多麻烦甚好。”。
“你少得意!”。张真一声大叫,真龙吼自是没有半分慢下,已然吹动漫天的狂风,汹涌而来。楚心权催动幻海深渊,其一双秀眉立时便成霜白之se,无限梦魇当即进了所有人的脑海之中,恐怖的意境竟是将张真化为一只百丈的金se长龙,周身皆雷霆环绕,一声喘息,便能覆海倾山,有无可战胜之能,此番两人当真要拼出xing命了。
“倒是低估了你们,不过莫要以为这般便能轻易离去!”。陈语嫣轻蔑一笑,当即腾身而来,一掌直向楚心权头顶打来。
张真化作百丈金龙,甩起巨大的龙尾直来拦她。岂料那十多名蒙面大汉皆一跃而起,舞出重重刃芒,直来劈他。张真忙抽身回防,被逼与蒙面人纠缠在一起。
就在陈语嫣急速接近之际,楚心权额头处摄魂目立时亮起,一道剑芒当即激she而出,直刺陈语嫣双目。此刻来的尤为突然,即便陈语嫣也不得不暂逼锋芒,忙抽身而退。楚心权哪能轻易饶他,寒剑手中一旋,琉璃剑法,顿成陈语嫣的梦魇,直刺其心房。
不知是楚心权的功力不够还是那陈语嫣心智极坚韧。她竟是在那一刹那神智清醒,剑光乍起,直将楚心权攻势尽数挡下。或许就连陈语嫣自己也不知道,她这一番清醒,已是亘古绝无了。幻海深渊之下,若非心智极强的人,是如何也不可能清醒的,毕竟这可是号称六道最强幻境,一念成世界,又岂是凡夫俗子所能轻易破去的?若是那决知晓自己的幻海深渊竟是在五万年后被一普通女子轻易破了去,不知会作何感想。
笔者认为,不是楚心权功力不济,导致了幻海深渊不攻自破。而是她不该在用了幻海深渊的同时再以摄魂目杀人。这摄魂目作用或许她还不甚了解,只当它能看清未知,摄取他人魂魄将记忆化为己用。却是不知道,天地法则自来相生相克,这摄魂目便是专门克制深渊幻象的,具有洞穿一切幻象的能力。楚心权情急之下想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以摄魂目杀陈语嫣一个措手不及,却也是在无形中化解了她脑海中的深渊幻象,方才使得她在最后的那一刹那猛然清醒了过来。
险象环生,不免心有余悸,陈语嫣额头已是冷汗遍布,毕竟若是她再迟疑片刻,只怕此刻她早已魂归天外。但其脸上却依旧镇定自若,看不出任何异样。
此刻张真被那群蒙面大汉所围,前后左右刀刃交错如网,只要他稍稍迟疑片刻便会被砍成千段,命消当场。
张真身背着上官楚的尸体,行动多有不便,而他修炼真龙吼多年,自来不善近战,这般被大汉所围,不禁束手束脚,进退两难。若非有幻海深渊相助,只怕他早已被人擒下,哪会这般僵持不下?
楚心权偏头看了一眼张真的处境,见他优势渐落,不禁有些担忧。深渊幻象毕竟不可能长此作用,若她再不想法逃跑,只怕真要被人所擒,可现下陈语嫣挡道,即便她有千般本事,也不可能将她轻易打退,想到此处,楚心权不禁感到有些绝望。
正在她失神间忽听陈语嫣冷声一笑道:“这时候分心可是很危险的!”。话音落时,楚心权眉头不禁一动,竟见她已然立在自己的身前。楚心权当即大惊不已,忙要后退,却是迟了。只见陈语嫣当头一掌劈下,巨大的掌印,仿佛一张天网直盖而下。当即便将楚心权拍倒在地,昏迷不醒。
失去了楚心权为主心,深渊幻象当即崩溃,反噬张真。累得他在那一瞬丢了一丝神智,待其回过神时已被一蒙面大汉一掌击中,还未明白过来,他便已然人事不知了。
二人就此也被人擒下。陈语嫣走到楚心权的身前,目光中竟忽然间变的尤是仁爱,只听她轻声道:“只怕再过数年,你便是这纵横大陆上又一位陈语嫣了。”。
“抓住几个人了?”。转过身,陈语嫣冷艳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她玉洁的脸上,真像极了披着人皮的恶魔,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只听一位蒙面大汉躬身道:“二夫人,还有两个在逃。”。
“哦?还有人?看来这群小老鼠倒是真有些本事。”。陈语嫣丝毫不掩其心中的赞赏直言道,随即又道:“那你可知道他们现在到了哪里了?”。
蒙面大汉点了点头道:“自是知道,只等夫人下令,我等顷刻便可将他捉来!”。音罢,却见陈语嫣摆了摆手道:“暂且不急,我有办法让他们自己走到望月阁!”。随即又道:“去查查上官天云现在何处?”。
言罢便见又一名蒙面大汉走上前来,躬身道:“回禀夫人,上官少爷已经到了!”。
听罢,陈语嫣突然微微一笑道:“很久没有兴奋的感觉了,天云,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若是你十年布的局只是这般,那你此番前来便是自寻死路。”。
月依旧是那般的明亮,如此良辰美景不知为何却总有无声的轻叹在风中响起,淡淡的,不只是醉了还是伤心,总令人提不起赏月的心情。
上官天云骑着嗜血虎停在上官府前,幽幽的一声轻叹,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嗜血虎似是有所感应,不禁低吼一声,似是在安慰他。
“虎儿这便是我的家了,我曾经深恨的地方。只是不知为何,我现在却是一点都恨不起来了,脑子里总想着那个人的好。她杀了我爷爷,吊死了我nainai,我姑姑,我舅舅,还有那么多的对我好的人,我应该恨她才对,可我的心里为何还对她有这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爱呢?今天来我应该是来讨债的才对,即便知道不能杀她我也应该要狠狠教训她一番。陈语嫣....”。上官天云压住自己心中复杂的感情,强行的提起了昔ri的愤恨,驱起嗜血虎便跳入了高墙,直奔望月阁。
“来的倒真快啊!”。陈语嫣站在高楼的顶端,俯视而下,正见上官天云飞速而来,不禁微微一笑。
随即只见她从身后取出一方棋盘,两只青葱玉指微微的将棋子一挪,未有半点声响,那上官府竟是自动旋转,顿时八方移位,乾坤颠倒。
一时间,不管上官天云如何行动,最终都是绕回了原点。
“罗盘星辰大阵吗?”。上官天云自信一笑,竟是直接看向了陈语嫣所立的阁楼顶,也不知他见没见到她的身影,便听他道:“罗盘星辰我早便见识过,只是它太过拘束,无法变通且建造起来尤为复杂,实用xing却也不强。无论你如何变,不过是旋转方位而已,哼!”。上官天云冷声讥讽,随即竟见他也从身后取出一方罗盘,只是微微一晃,转瞬间,便见一道耀眼的亮光自那高悬的月光倾倒而下,整个上官府轰然亮起,只是刹那间,便见成千上万道上官天云骑着嗜血妖虎的身影,遍布各大角落。
陈语嫣抬手一掌便将立在自己身前的上官天云虚影打碎,微微一笑道:“万象镜影,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将此阵给布置出来,罗盘星辰倒是敌不过你了啊!”。言罢,便见她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