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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那么请各位客人坐好,我们要出发了哟~几位请到上座,虽然会所里面食物紧缺,但诸位是贵客,每天还是会供应一份茶水点心作为我们的心意的哟~”不管其他没半点福利的妖怪什么感受,也不管锦岁是不是钱多人傻,米林秉承的原则是,只要客人大方够豪气,付了钱就得服务好,招待好,该有的待遇一个都不会少。只见她弹了弹手指,原本入口的竹桥便缓缓缩回变大,化为大门彻底封闭入口,同时整座会所都开始缓缓动起来,米林殷勤地为众人引路,带他们往大厅中间走去。
“这般移动,也需要坐稳么?”看着周围妖怪在听到米林说会所要出发后,便即刻死命跑向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玉藻不仅微微挑眉。即便现时整个会所都开始像地裂般震动,但这种震动,应该不至于会让这些不少是地级的妖怪怕到要抓紧自己那只小板凳的地步吧?
“还没有开始哟,客人,你们是贵客嘛,自然要等候你们入座后才开始,而且整个会所动起来,也需要一些时间。因为诸位住的是豪华上房,接下来这几天这张方桌诸位客人可以随意使用,当然能被客人们邀请的也有上座的资格哟~”,笑眯眯地带众人步向中间那可轻松容纳四十人的黑石大方桌,眼尖看到某人也跟着的米林,倒也不多话,单手置于桌上,只见以那方桌为中心半径近百米范围的土地便平稳升高上百米,原本能够清楚看到外部的会所顶部和首层墙壁都化为厚实墙壁,同时整座会所原本挂在围廊和高空长廊之上的红色灯笼亦同时亮起,一时间仿佛堕入悠久古色中,在那透着红色犹如星点的暖和明亮中,添了几分神秘与梦幻。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茶水点心了,请各位客人坐好哟~”。在众人坐定,锦岁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时候杀生丸身边多了一条尾巴时,整座会所就像被往上抛的豌豆般,整座都开始急速上升,让坐在位置上的众人不由脸色一寒,总算明白为何刚刚那些妖怪都死命拽紧座椅。即便不少妖怪早有准备,下方还是有不断有妖怪被会所这般急速如抛物线上升的夸张前进法甩出座位,惨叫连连。虽然他们这桌似乎有减震的效果,但首次经历这么激烈前进方式的众人,还是不少脸色青绿。
正待锦岁感觉跟坐疯狂过山车没什么区别,一脸囧相死命抓着椅把子,正想扭过头看隔壁向来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冰山犬妖,对于这么诡异的前进方式会不会有什么好玩的表情时,却突然感觉身后传来渗入骨髓的森寒杀意。那杀气直白且移动极快,初次感觉还距离她身后二十余米高处,下刻竟已接近她身侧,锦岁甚至可以预感,敌人的手即将自她肩上伸出,而后自己被他整个利落掐断颈部提起的情景。
这般速度和距离,已经没有任何拔刀的时间了!正待锦岁在瞬间脑海急速运转思量应对之法时,一抹白色身影却是直接袭向杀生丸,让余光撇到的锦岁眸色骤冷,左手双指并拢于右侧腰际,唇边细语几不可闻,却是一道金色光芒直接袭向自己身后。同样感觉到异常妖气接近的众妖,只见锦岁翩然跃起,在袭击者稍一停顿瞬间,泛着寒芒的千本樱已直接架至来人颈上,凌厉刀压顷刻割裂皮肤,直流的鲜血亦被刀压卷起气流直接喷至那人脸上,颇为触目惊心。施术、转身出鞘,锦岁不过瞬间便完成了,让之前未曾真正见过锦岁身手的剑麒和君敖等人,不由微微扬眉。虽然锦岁这女人妖力不怎么样,但这般反应速度还是挺不错的。特别是顷刻间化被动为主动的锦岁,此刻左手还握着出鞘的琉诡刃,刃尖正抵着袭向杀生丸那抹白色身影的喉咙,咳,虽然,那个算不上是真正意义的‘袭击者’便是了。
“狩猎者却成了猎物,这倒是挺有趣的。”即便一张白皙侧脸被自己鲜血玷污得颇为狼狈,然而锦岁却感觉不到眼前这黑发红衣的男人有半分畏惧。虽然不少妖怪都喜欢身着红衣,或者因为艳丽的红色如鲜血般,自古以来便代表了妖异不详,犹如死亡。但锦岁却至今没见过哪个妖怪,能将红色穿得如此妖艳魅惑,又冷冶致命,未见其容貌,散发出来的气质便这般难以忽视。此人若非天生如此,便是长久以来因为特定行为积累沉淀下来,也就是所谓的气势。
只见那男人神情自然姿态悠然,衣物线条不带半分僵硬,证明它主人并未伪装淡定,而是真不将这等处境放在眼里,不疾不徐的优雅声线带了淡淡戏蔑,细长而魅惑意味颇浓的黑色眼睛此刻正带着淡淡笑意看着自己,似乎正在欣赏自己的猎物。仿佛他眼下不是被刀架着的那个,而是锦岁的命,捏在他手中般。
“直面千本樱的刀压,还能维持这般皮相,倒是该夸奖你一下。不过只要我轻轻一拂,你的头就可以滚下去给他们当下酒菜了。”看着眼前这男人一身犹如彼岸花般殷红锦袍,在听到她的话后,特意无视千本樱的刀压转过脸对着她,却是一双深邃魅惑风情无限的黑眸,配上阴柔俊秀容颜,沾上犹如红莲纹络般血污,让白皙肌肤更似新雪,自有一股贵气邪魅的风流,偏偏散发的却是犹如血液般令人战栗的杀气,夹带醇厚酒香,致命而诱惑,真不可不谓是天生女人杀手,让锦岁默默叹气。为什么长得帅的要么就喜欢揍她要么就喜欢杀她?就不能来个又帅又厉害的思维正常点喜欢她咩?
当然,这念头不过一瞬,想起某个还赖在杀生丸怀里的‘同党’,锦岁左手的琉诡刃又下移了分毫,几近贴到敌人颈部皮肤。感受到敌人妖气的琉诡刃早已泛起蓝色火焰,很清楚那人明显一滞的锦岁,双眸虽然紧盯着眼前这妖异不详的男人,声音却是降到冰点,询问跌倒得非常凑巧,刚好制止了杀生丸出手帮她的某个女人,“你和他是一伙的?”
“……误会,我是不小心……跌倒而已。我准备起来了!”连话都不敢说得太快太重,免得被误伤,刚刚似乎因为不稳而‘恰好’跌倒在杀生丸怀里的无我,刚刚自他怀中抬起头来时,颈上便被那寸泛着寒意的利刃定住。幸亏她反应够快,若是她头稍稍妄动,只怕那把刀会毫不客气地直接扎入她的颈部。当然,这说辞虽也算合理,不过锦岁这女人,是铁定不信了。
刚刚锦岁散发的杀气,让坐在她对面的玉藻额头亦挂下三根黑线。话说,虽然因为跌倒得太过巧合,很容易被误会,不过锦岁在发觉倒在杀生丸怀里的人是谁后,还特意这般说,果然是要给无我一个警告么。
本来便猜到即便无我安什么心思,现在众目睽睽之下,晾她也不敢造次的锦岁,却是利落收了琉诡刃,专心对付眼前这麻烦角色。
“同伴?她连当我的猎物都配不上。倒是我没想到,一个普通天狐族侍女,也有这般身手,看来你的血,会比预期好喝许多呢。”完全无视坐在对面的玉藻闻言眸色渐冷,随意挣脱了锦岁刚刚仅用于阻拦他行动的首号缚道,然而未待他出手,便被一串绿叶锁链锁住,却是护短心同样强烈的玉藻。
“知道锦岁是我天狐族人,还敢以她为目标,胆量倒也不错。”狐妖是护短的族群,对自己族人,就算只是仆人亦颇为照顾,更别提锦岁是他的朋友。即便一眼便看出此人身份,但玉藻也不容许他这般无视天狐族威严,素来风流招人的俊脸也带了几分怒意。而杀生丸,早在无我狼狈自他身上爬起后,便已起身站在锦岁身后,虽然并未出手,却是利爪微寒。
“恩?是啊吞吗?”人小又坐在长桌边缘,伸长脖子发现熟人的墨琳,一看这阵仗边清楚了,笑得不怀好意,“你又馋嘴了啊?”
“锦岁小姐是我等朋友,劝你不要乱来的好,酒吞童子。”似不太愿意承认与眼前此人熟悉,却不得不在此刻介入的剑麒,望向笑得意向不明的男人,直接道出他的身份,让大致听说过他传闻的君敖三人,也闪过淡淡了悟。这男人和青芜一样,也是玄级却喜欢自降身份到下级狩猎的另类,只不过,他比青芜还特别点,身为日本三大名妖的酒吞童子,最喜欢的便是处女的血。不过这次酒吞童子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对天狐族的锦岁下手,未免也太说不过去。即便他们不出手,玉藻和杀生丸两人若合力,酒吞童子未必讨得了好。
“真难得,你们也会有朋友。我还以为你们不过是因为受伤,才把他们带在身边。”即便君敖等人掩饰得很好,但同为大妖怪的酒吞童子,只消一眼便看出了实质。淡淡扫过冷着一张脸的玉藻,酒吞童子扬起一抹笑,却是不带半分温度,“天狐族的玉藻,不需紧张,虽然你这条小链子比起她的厚实不了多少,不过既然剑麒都这么说了,我总得卖他一个面子。”
“你就是酒吞童子?果然如传说一般,是绝色美少年呐。”微微挑眉,锦岁看着眼前妖孽而不可一世的男人,在酒吞童子误以为自己被他美色所惑,还特意抛了个媚眼后,某无良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不怀好意地扫过他那束飘逸犹如墨云的长发,“不过,我怎么听说,其实酒吞童子是秃头?完全妖化后连半根头发都没有?”
“……”饶是风情万种气势凌厉自认已见惯各种场面的酒吞童子,也在锦岁话语刚落后,面容一滞,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然后,酒吞童子便看到某个彻底没有节操的女人,在打击他形象后,慢悠悠收回架在他颈上的剑,毫不客气地拉起他宽大衣袖,当擦剑布一样将他的血搽在他衣服上,然后一脸拾金不昧物归原主样,笑眯眯地对他说,“虽然大人早就不是处了,不过料想对于自己的血,总是不会拒绝的吧。”她的言下之意是,你不是喜欢血么,别客气,回去慢慢舔吧。
嘶!和它主人同样无良的千本团子,则在擦干净自己刃身后,大大咧咧地再度释放数道刀压,将酒吞童子沾上血污的衣袍绞成布条,当临别赠礼。
“噗……”虽然知道锦岁向来都有办法毁人形象,不过像酒吞童子被毁得这般彻底的,却在少数。直感出了一口恶气的玉藻,将百斩仙索收回,却是和杀生丸一般,准备一旦酒吞童子敢对锦岁出手,便合力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