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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从宫中传来的消息,七殿下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语焉不详,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事。
厉景琛扶着老夫人吴氏走了进去,老夫人抓着厉景琛好好的查看了一番,发现厉景琛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紫英把早就炖煮的燕窝端来来,琛儿喝一碗压压惊,有什么事儿都在吃完了再说。”
“知道了祖母。”厉景琛放下茶盏笑着说道:“祖母不比挂心,孙儿无事,只不过是被问了几句话而已,问完了就回来了,就按照祖母说的,等孙儿吃完了燕窝粥就向祖母一一道来。紫英姐姐给祖母也来一碗燕窝,祖母忧心,肯定没有好好用早膳,先吃了一碗燕窝粥垫垫肚子,等会儿就和孙儿一起用午膳。”
“好好。”莫名的,老夫人吴氏觉得厉景琛回来后她就有了依靠,明明是个瘦弱的十二岁少年,却能够给人信赖的感觉,老夫人越来越倚重这个孙子。
燕窝粥熬煮得软烂合口,里头放了牛乳一起熬煮的,带着香甜的奶香更是合口,厉景琛吃了一碗也觉得腹中好过了很多,别看在小院内他没有被为难,甚至是好茶好点心招待着,但是在那种毫无响动的空间内,一个人的思绪是空虚的,越是安静人越是会乱想,房屋内细微的动静都会让人浮想联翩。那时候只要厉景琛表现出半点儿不合时宜的举动,他都会受到进一步的排查,这也是锦衣卫惯用的审讯伎俩。
在小院内,厉景琛的神经始终绷着,到了刑部看了过程序的审案,就算是听了赵楚星的那番话,心里头也没有放松,不到最后一刻,事情就有变数,他必须时刻的警醒。
离用午膳还有近一个时辰,厉景琛挥推伺候的人,让紫英守在门外,这才对祖母说道:“老祖宗,孙儿被锦衣卫带走,是因为七皇子,今日凌晨时分,七皇子被发现沉在御花园的小塘子内。”
“七皇子死了?是淑妃娘娘的皇子,晟国公的外孙吗?”老夫人吴氏不敢相信的问道。
“正是。”厉景琛肯定的点点头。
“那与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你带走问话?”老夫人立刻抓住厉景琛的手问道,“难道是你在伴读的时候,和七殿下有了嫌隙,所以才怀疑到你?”
“没有,祖母放心,我在宫中当十皇子伴读时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十殿下也不是个轻狂的人,我们都做着自己的事儿,从来不参与其他,更别说是和七殿下有什么嫌隙了。”厉景琛连忙安抚祖母,“至于我被带出去问话,这都要归功于我的好大哥了。”厉景琛冷笑,“大哥与七殿下交好,昨日他不是说了嘛,派人去找了七殿下,七殿下一出事,所有相关人等都要被询问,他自己正好撞了上去,而且大哥在被问话的时候还攀扯上了我,还胡扯说是我将七殿下害死的。”
“这畜生!”老夫人对目无尊长、妄自尊大、轻狂傲慢的厉景闫早有不满,此刻听了厉景闫自己出事还攀扯上了自家兄弟更是气愤难当,恨不得将厉景闫拖出来家法伺候。
“老祖宗现在不是气愤的时候。”厉景琛凑到老夫人吴氏耳边悄声的说道:“孙儿得知,在七殿下的手中找到了晋王殿下的衣袍一角。”
“难道……”嗜杀兄弟,晋王难道没有脑子吗?
“还不确定真的是晋王所为,还是有人嫁祸。”厉景琛宁愿相信是晋王做的,那么置晋王于死地就又多了一条罪状,“还有,孙儿还晓得了,晋王身边的侍妾状告晋王四条罪状。”厉景琛将四条罪状一一道来,心中也不免激动,“晋王胡作非为,为了功绩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做了,这回父亲一定可以得到青白。”
老夫人一愣,眼睛没来由的变得酸涩,她一直都明白长子厉温瑜的死一定存在着□□,和从西北燕山关凯旋而归的晋王肯定也有关系,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更没有想到长子的死和庶长子也有关。嘴巴开开合合,老夫人喉咙里好像堵住了一团棉花,梗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闷疼得难受,最后发红的眼眶溢出了泪水,不知不觉间老夫人已经泪流满面,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还记得自己怀孕时满怀欣喜的心情,还记得孩子被婆母抱走的不舍和心酸,几十年过去,白发人送黑发人,爱过、怨过、恨过、不舍过的儿子却已经成为一副枯骨,本来有大好前程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老夫人呜咽出声,怎么都忍不住心中的酸涩,厉景琛又何尝不是,他还带上了上一世未能复仇的不甘和识人不清的悔恨,一时间祖孙二人相对悲伤,谁都说不上话来。
哭了一场,老夫人更加疲累了,心力交瘁,厉景琛扶着老夫人吴氏洗漱之后就劝着她好好休息,府中有他看顾着呢!
安置好老夫人,外面就有人来禀报,亲家少爷、威国公家的大公子来了。厉景琛被锦衣卫带走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被威国公家知晓了,他们也花了功夫打探,但是姜昊然和闵修齐深知锦衣卫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当厉景琛被放了出来,回到府中的第一时间威国公府就收到了消息,姜昊然就立刻让长子姜弼宁过来探望。
姜弼宁一来就将厉景琛从头到尾好好的查看了一番,恨不得厉景琛脱光了衣服给他好好检查检查,他还真有此种打算,手都伸到厉景琛的腰带上了,厉景琛连忙按住,“表哥,我身上没有伤,真的。”
“真的?”锦衣卫凶名在外,都说他们刑讯的手法高超,有些人看着表面完好,其实受了大折磨,内里都坏了,而且他出生到现在知晓的,被锦衣卫带走的人就没有玩玩好好的出来的。姜弼宁担忧厉景琛,对厉景琛说自己无事不免就狐疑起来,“别你自己受伤了也不知道,听说锦衣卫会用小针扎人,那种针又长又细,刺穿胸肺当事人也不知道,要过了一段时间才发现不适,你确定自己没有受到伤害?”
厉景琛无语,难道有人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自己还不知道吗,“真的,锦衣卫只是带我过去问问话而已,并没有为难我。”其实向厉景琛问话,不一定需要锦衣卫副指挥使、大理寺卿石唯一亲自出场,就算是事涉七殿下的死亡原因,也不需要,厉景琛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但很多事情是无法用常理来推断的,就像是善变的帝王,一会儿要保住自己的儿子、一会儿又帮助他找寻儿子的罪证,真是矛盾的存在。这些话,厉景琛不好说,也就没有告知姜弼宁。厉景琛挑拣了一些能够说的,尽量都告诉给了姜弼宁,其实和告诉老夫人的差不多,只是都省去了一些细节,大概的说了说就够了。
听个厉景琛的话,姜弼宁这才放下心来,他们早就屏退了众人,并且让心腹之人在门外守着,所以在屋中说话也少了几分顾及,“我觉得七殿下的死并不是晋王所为,晋王昨日的确是在宫中,却因为毒瘾发作,人不人鬼不鬼的,一直被关在德妃的宫中,当然,也不是所有时候晋王身边都守着人,出现疏漏让晋王跑出去了也在所难免,这就是我们不知道了。而且晋王毒瘾发作,发狂后六亲不认也有可能。”
直觉的,厉景琛也觉得七皇子祁珺池并不是晋王祁宏志所杀,只是又像是姜弼宁说的那样,晋王发狂后丧心病狂的把弟弟弄死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七殿下掉进去的那口小池塘太过巧合,让厉景琛始终觉得七殿下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
厉景琛并不打算将七皇子想要找自己麻烦、将自己推入河中的事情说出去,就算是舅舅他也不会说,就让它就此成为自己和祁承轩之间的秘密好了。七皇子祁珺池已死,说再多也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