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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澄和祁承泽地下恋情交往半年多时,某一次祁承泽需要赴米国出差,想到昨晚浓情蜜意直想揉进心里的人儿,心里就一阵痒痒。
要分开好几日呢……
祁董想了想,拎起电话和路董联系:“我们准备建一个度假式酒店,和米国的那个××酒店差不多,你要不要去实地考察一下?就是×大旁边哦。”
路董闻言也有点心动。路遥去了米国一个月,也不知道安顿好了没有,祁董提到的地点正是在路遥学校所在的州,距离×大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没有多犹豫,正好最近公司没有大事的路董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假公济私的祁董紧急更改行程,同行里又多了一个人。
井助理不愧是祁董的好帮手,整个队伍只有两个头等舱的位置,分别是祁董和路董,其他人都在商务舱。
分开时,祁董给了井助理一个赞赏的眼光!
干得漂亮!
飞行时间长,祁董怕路澄累了想睡觉,体贴地弯腰给路澄换了软布鞋,又把椅背放平,脚托升了起来,又拿出毛毯盖在她身上。
“你睡吧。有事就喊我。”
路澄昨晚和路遥打了好一会儿国际长途,这会儿正有些困,嗯了一声便躺平了睡过去。
不一会儿便有漂亮的空姐过来甜笑着询问:“先生……”
祁董怒目而视,伸出食指无声地做了个禁言的手势,然后转头小心地看了路澄一眼,见她没有被吵醒,这才朝着笑容十分僵硬的空姐挥了挥手。
尴尬万分的空姐推着餐车走了……
飞机开始下降时,正是米国的上午,阳光灿烂地和H市一样,祁氏在米国的分公司负责人带人来接机,路澄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半眯着眼靠在祁承泽身上。
祁承泽神情温柔地抚了抚路澄的头发:“等吃点东西再回酒店去睡。”
路澄有些颓废地点了点头,撑着脑袋转头看着玻璃窗外,心里想着到了酒店和路遥打个电话。
窗外的景色掠影而过,红绿灯时,路澄目光涣散地看着街边的餐馆,七月的夏日,阳光灼灼,接近正午的时候,颇有些毁灭力。
突然,她的目光一顿,猛地坐直了身体。
“等等!”
“怎么了?”祁承泽正和前面的负责人聊着公事,见路澄异状,连忙停止交谈,“先停车。”
负责人姓鲁,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也是从H市的祁氏集团外派到米国来的。见到祁董身边竟然有个陌生女人时,他非常意外,可还是很快掩饰了惊讶的神情,可一开始和祁董说话时,他下意识地用了英文,但祁董却用中文回答,显然是没有回避。然后鲁总也改为用中文和祁董交流了。
此刻,鲁总好奇地看了眼刚才被介绍姓“路”的女人,吩咐司机靠边停车。
“怎么了?”祁承泽顺着路澄的目光,看着窗外,却一无所获。
路澄咬着唇,神情复杂晦涩,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头看向祁承泽,轻声说道:“我,好像看到叔叔了。”
祁承泽一怔,随即飞快地在窗外搜寻一番,可惜仍旧一无所获。
“在哪里?”祁承泽仔细看着路澄的表情,“要不要我派人……”
“不用了。”路澄抿了抿唇,平复下情绪,“先回酒店吧。”
祁承泽又看了路澄一眼,这才说道:“开车吧。”
接下来的路程,路澄都没有再开口说话,祁承泽也不敢打扰,只是伸手牵了路澄的手,放在自己手心,轻轻摩挲。
路澄的叔叔干了什么好事,估计整个H市商界的人都清楚。
一力扶持他的哥嫂刚过世,尚未入土,他便带着情、人卷款逃跑,留下年迈丧子的父母、无依无靠的妻女,算得上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简直就是人渣一枚。
可对祁承泽来说,路澄的叔叔路淼的存在更深刻。如果不是路淼,路澄就算甫接手路氏,也不会走得那么辛苦,毕竟一个有着充沛流动资金的老牌公司,和一个资金匮乏的公司,那是有天壤之别的。
祁承泽曾暗暗发誓,如果能找到路淼,绝对让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他倒没有想到,他和路澄刚到米国,竟然就让路澄在街边偶遇了。
只要人在这里就好,从一整个米国找一个人,和在一个城市,甚至一个街区找一个人,那也是天壤之别。
是老天注定吧,冥冥之中,注定要让他和路澄找到路淼!
他知道此刻的路澄肯定意难平,可现在前面还有两个外人,他除了握着路澄的手,也没有其他安慰的办法了。
车子到了酒店,祁承泽牵着路澄的手走了进去,心里暗暗决定,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多安排几次出国的行程。
在国内,路澄在公众场合防他就和防个小偷似的,全不如现在的听话柔顺,当然,也有一定原因是因为她现在心思恍惚吧。
井宁从第二辆车下了车,陪着鲁总去办入住手续。
“我只开了三间房,祁董一间,要不要再开一间?”鲁总不知道这次行程加了人,向井宁询问。
“够了,就这样行了。”井宁笑了笑,他之所以没有事先通知鲁总,是以为,路董加入,对他们的行程虽然有一定变化,可酒店房间什么的是没有影响的。
他就不信,祁董会让路董独自睡一间!
等到井宁把其中一张房卡递给祁董,然后便转身时,他用余光再次接收到了祁董温和赞赏的眼神。
路澄正想着心事,心思浮躁之下,倒也没有在意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任由祁承泽牵着手,带进了房间。
直到在房间坐下,她才抬起头来,斟酌地说道:“我刚才看到我叔叔了。”
“嗯。”祁承泽拖了把椅子,在路澄对面坐下,膝盖低着她的膝盖,一手仍旧握住路澄的手,“要不要我去把他找出来?”
把他找出来?
路澄一怔,看着祁承泽发呆。
其实,刚才如果她马上下车,还是能追上行走缓慢的路淼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当时却犹豫了。
前世、今生,她曾无数次想过,要把路淼抓回来,让他跪在父母墓前忏悔。
她的父母,对路淼,算是仁至义尽了。路淼没有能力,能在H市这样的城市拥有自己的别墅,拥有一份体面并且报酬不错的工作,完全是路翰夫妻在养着他。
路翰仁善,邓谷蓝明理,简直是把路淼当另一个儿子般养着,不止养他一个人,还养了他全家。
可他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反而选择父母离世,众人为之忙碌时,偷偷跑了。
时机倒是选得不错,那个时候,路家也没人会有余力追究这件事情了,正好方便他顺利离境。
可他这样,太忘恩负义了!
路澄心里其实一直恨他,只是如今生活慢慢平顺,已经很少想起他了。却没想到这个时候能看到他。
可看到了,她却踌躇不前了。
“他,看起来很落魄……”路澄轻声说道,回想着刚才见到的路淼,“穿着很邋遢,留着长发,就好像路边寻常的流浪汉,可我只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路澄想,如果现在路淼过得很好,用偷来的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肯定会马上下车到他面前怒斥,相反设法拿回不属于他的钱。
可如今,他反而一个人在米国过着很落魄的生活……
“你,是心软了?”祁承泽有些犹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