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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杀不了你,本阁主可以!”荣轲寒凉的声音,猛地就从海棠的背后传了过来。
海棠脸上的笑容,顿时的垮了下去。
不过又瞬间的扬起来了几分,回头立刻的对上荣轲,“公子,你看,她是睿王妃,她是嫁过人的!”海棠就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迫不及待的就朝着荣轲邀功。
简直就是在找死!
池裳心里轻蔑的嘲讽了一下。
“知道。”话音刚落,荣轲手中的银针已然的是没入了海棠的死穴之中。
要论暗器的功夫,海棠绝对的是比不上荣轲精湛,杀人于无形,说的就是荣轲这样的。
然后,海棠脸上还残留着几分的笑意,紧接着就是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突然的就被灭口了。
池裳看着面前倒下来的人,轻声启口,“你就是知道的太多了。”
荣轲见着浑身都湿透了的池裳,立刻将身上的衣物给解了下来,披在了池裳的身上。
眼神略过海棠的尸体的时候,池裳不由的是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忍不住的开口,“荣轲。将她好好的埋葬了好不好?”
不因为其他,就因为,她身上,似乎有着太多自己的影子。
她看着海棠,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场一样。
若是不好好的埋葬了,她恐惧有一天,自己也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死不足惜。”荣轲冷声道。对池裳这样的恻隐之心嗤之以鼻。
这么多年以来,他的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早已是数不清。若是每一个都好好的埋葬的话,只怕他都要忙不过来。
池裳浑身一抖,一阵胆寒。
荣轲立刻将她带着飞上屋内,紧闭了门窗。
“是,是死不足惜,可她和我是一样的,你不觉得很像么?”
当初,自己陪着荣轲赴死的时候,因为发现了他假死的秘密,不是也差一点的就被荣轲直接的给掐死了么?
现在换到了海棠的身上。
区别只是,自己没死,而海棠,是真的死了。
她不敢保证,若是当时,华书芹在旁边的话,只怕荣轲的恻隐之心,也会如同今日一般,绝对的不会外漏。她的那条小命,估计的也就没有了。
荣轲皱眉,看了池裳一眼。
单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果然是滚烫至极。
轻声道,“你发烧了。忍一忍,大夫很快就到。”
发烧了?
荣轲以为她是在说胡话么?
咽下满腹的苦楚,她也没有打算解释什么。
他这么以为,就这样吧,她很累了,很想要睡一觉了。
撑了许久的身子,终于的是在这一刻,撑不住了。
*
皇宫。
荣乾看着手中的来信,还是觉着有些不敢相信,毕竟的对于他来说,诛圣阁是个危险的存在。
荣轲一样的也是一个危险的过去。
分明的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居然还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他实在的是有些挫败。
“启禀皇上,就现在看来,扶隐的确的是和睿王没有什么联系?”他们跟在暗处已经很久了,的确的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而且扶隐和他的妻子,琴瑟和鸣的模样,绝对的不会是假装出来的。
当真的是他太多疑了么?
荣乾不由的开始怀疑起自己来,可是一时间,的确的是找不到其他的证据去证明,扶隐就是荣轲。
况且,当年荣轲中毒,后来就双腿残废,一直的不能行走,那毒,还就是诛圣阁阁主扶隐下的毒。
“罢了,先把我们的人马给撤回来再说。”时间久了,就害怕会打草惊蛇,还是小心点好。
至于到底二人是不是同一人,还有待考察。
但是绝对的不能被他们发现自己的人马的存在,不然有了防备,就麻烦了。
“是,属下遵命。”荣乾随手捞过一边的烛台,将手上的纸条给烧了。
随手将手边的点心一推,“去,将这些给华妃送过去。”
前几日,他的确的也是有些过分。现在就连华妃的父亲都直接的上书询问他是什么情况。
母后更是一直的都十分的宠爱华妃,连着几日给他施加压力,让他好好的去哄慰一下华妃。
现在事情是弄清楚了,华书芹暂时的是没有什么嫌疑,他没有办法,也只能好好的去哄慰一下。
否则,他这每天被耳提面命的,也是疲累的很。
“是,奴才这就去。”大太监捧着手中的膳食,亲自的给华书芹送了过去。
彼时,在后宫的华书芹正在小憩。
等到醒过来用点心的时候,已经是听到了七七八八差不多的消息。
将宫中的人统统的赶了出去,看着眼前的点心,嫉恨的很。
荣轲,他不是一向都极为的厌恶池裳么?
怎么还可以瞒得过荣乾派去的人?
难道,是真的假戏真做了不成?
不行,她不能一直的留在皇宫,她一定要出去见一见荣轲,否则的话,她心不安。
更何况,池裳每日都和荣轲在一起,她心里的那份不安,只会越来的越被放大!
不可以,荣轲是她一个人的,为了荣轲,她已经是付出了这么多,绝对的不可以再一次的被人抢走,这些东西,都应该是属于她的才对,都是她的!
华书芹面露阴狠,手中的糕点不知不觉之间,就被自己狠狠的捏碎了。
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对了,糖蒸酥酪!
*
翌日午时。
客栈中。
池裳已经是睡了许久的功夫,一直的都没有醒过来。
她正处于特殊的时期,身子虚寒,又在池水里面带了许久,不免的是有些寒气侵体,高烧不退了。
荣轲在身侧一直的守着她。
随口叫来了人,“将大夫送出去。”
顾清鸿这一次没有跟过来,这些人的医术当真的是不忍直视,居然过了这么久,池裳都没有醒过来,说是只能是等着她自己醒过来才有法子。
这话听得荣轲的火气直冒,差一点的就没有将大夫给惩戒一番。
可最终还是被江祁给劝了下来。
毕竟这已经是这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
“是,属下遵命。”门外,进来的侍卫僵硬着身子,对着大夫微微的示意,将他带了出去。
除了门外,看着身侧的人走路极为的别扭,身为大夫,忍不住的开口问了一句,“公子,你这身上是不是有伤,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让老夫看一眼?”
这血迹都微微的印上了衣物了。他虽然年纪大了,可还是看见了。
侍卫一听,脸色瞬间的就变了,对着大夫行礼,“多谢您的美意,在下无事,您还是先走吧。”然后,还没有等着大夫开口,侍卫就已经的是将大夫给直接的赶走了。
昨日是他们守护不利,才差一点的就让池姑娘受伤,主上惩罚他们,没有要了他们的命,已经是情理之中了,哪里还该奢求好好的养伤?
一个个的,都硬生生的忍着好了。
重新回到客栈的时候。
主上的屋门还是紧紧的闭着,看向一边的同伴,同伴只是对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看来,池姑娘是还没有醒过来。
上天保佑,还是池姑娘没事的好,否则的话,他们这些人,指不定还会再受一次罪。
昨日主上的脸色,就是在战场上,他们都没有见过那么可怖的神色。现在想起来,还稍微的有些后怕。
屋内。
池裳的五官狠狠的皱在了一起,整个人还因为发烧的缘故,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完全的醒过来,但是小腹处一阵一阵的绞痛,直接的是让她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身子在锦被的下面不安的扭动着,很快的就蜷缩在了一起,下意识的护住了至极的腹部。
脸色苍白。
“池裳,你怎么了?”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是好像是有人在问她什么。
“疼……”一声呓语,顺着齿缝之间,流泻出来。
见池裳护着的部位。
荣轲瞬间的是明白了什么。
她来了月事,本就疼的厉害,现在在冷水中泡了这许久的时间,就更加的是难受了。
伸手用内力驱散了她体内些许的寒意,似乎效果不是很好。
她依旧是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