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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倩顺着这句话一望,发现这个人就是上次来自己家闹过的柳三狗那一家的,不过这次开口的是柳三狗,人长得鼠眉贼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人。
柳俊看了一眼说这句话的柳三狗,嘴角微勾,大步朝柳三狗这个方向走过来。
还没等大伙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柳三狗己经让柳俊左一拳右一腿的整个人打趴在了地上,抱着肚子,卷着身子在地上痛苦呻吟。
众人都没有想到柳俊会出手打人,在他们心里,柳俊就是一个骂不还嘴,打不还手的好人,可是这次,他们亲眼看见了,看见了他把柳三狗揍在地上。
顿时一个个脸上闪过惧意,在柳俊走过来时,这些人一个个往后退了几步。
柳俊看着这些人,真的觉着自己当初真是有眼无珠,他为了这个村里的人做了这么多事,连上次疫病,看到村里人受这个病折磨,他二话不说,立即把后院那口井拿出来给他们用。
没想到,他为他们做了这么多,得来的却是这些人翻脸不认人的绝情。
“这个就是我柳俊给大家的交代,以前你们占我家便宜,那是因为我看在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份上,我不去计较,但并不是我柳俊好欺负。”柳俊指着这些低着头眼中露出惧意的村民警告道。
柳村长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生怕会发生什么伤人事情,柳村长赶紧从一边跑到柳俊这边劝道,“柳俊侄子,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谈,没必要动手啊,先冷静下来,我们再慢慢商量。”说完,拉着柳俊朝空旷的祠堂门口走去。
经过柳俊打人这一出,村里不少人都被吓到了,可有些事情,关乎到他们的生与死,这些人就算是再怕,为了能不死,他们也只能咬着牙关站出来继续说道,“村长,咱们村里出了三个妖孽,这事你可一定要好好处理,我们这些人都不想死啊。”
“对啊,村长,朝廷那边可是早几百年前就下了规距,哪个家里出了妖孽,那可是要连罪的,柳俊家的不把那三个妖孽处死,这不是要让我们整个村的人都跟着他们一块去死吗,我们可不愿意陪他们去死。”
“就是,村长,你可要替我们做主,我们都不想死啊。”一时之间,人群里一阵接过一阵的响起这句话。
柳村长都快要把他这颗头颅给急昏了,心里把这些人骂了无数遍蠢货,他要是把柳俊一家人赶出了柳家村,那柳家作坊势必要跟着一块离开,如果真是这样,那柳家村就又要回到以前那种穷村的生活状态中去了。
“都给我安静,柳俊侄子家的三个娃娃长得这么可爱,怎么可能是妖孽转世,你们别胡说八道,我警告你们,要是再让我听到这种事情,小心我把你们这些爱嚼舌根的给逐出这个村。”柳村长瞪大眼睛朝这些抢哄的村民吼道。
随着柳村长这句话一落下,刚才喊得最热闹的那几家不甘不愿闭上嘴巴,眼里露出不甘的眼神,瞪着张倩跟柳俊这边。
大伙终于安静,让柳村长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柳俊跟张倩,想到这对小两口可是支撑着柳家村的财神夫妻,这次他一定要把事情给他们小两口处理好,不能让他们小两口对这个村失望了。
“还有,以后谁家要是再次新柳家那边扔臭鸡蛋跟烂菜叶,我同样把做这些事情的人给逐出柳家村。”柳村长指着祠堂阶递下面的村民们发出这句警告。
解决完这件事情,柳村长把祠堂的村民们赶回去之后,这才来到张倩跟柳俊这边,陪着笑脸说道,“柳俊侄子,小倩侄媳妇,村民们不懂事,你们都是厉害的人,别跟他们那些没有用的人计较。”
柳俊仍旧一张黑脸,一言不发瞪着前方,刚才那些村民实在是把他给给气到了,即便这些人离开了,一想起,柳俊还是气得想杀人。
眼见周围的气氛变得非常尴尬,张倩朝柳村长笑了笑,偷偷伸手拉了下柳俊衣角,压低着声音,提醒了他一句,“村长在跟你说话呢,别气了,回一下人家。”
柳俊看了一眼一脸堆着讨好笑容的柳村长,在他望向柳村长这边时,他刚才凶狠的眼神立即一变,换上两双带着客气疏离的目光看着柳村长,说,“刚才的事情多谢村长你了,如果不是你突然站出来说话,我真不知道我后面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明白,我明白,柳俊侄子,你是在我们村里从小长大的,村民们只是嘴巴欠抽了一点,不过他们的心肠并不坏,还请你别怪罪他们,另外,就是作坊那边,还请你多多关照一下。”柳村长笑着跟柳俊说道,语气里全是讨好。
柳俊现在根本不太愿意去谈作坊那边的事情,通过今天事的事情,他算是看出来村里这些人的嘴脸。
有些人,就算是你为他们做再多的事情,在他们心里根本得不到感恩,既然这样,那他柳俊也没必要去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村长,这事我现在还不想提,我们以后再说吧,今天的事情多谢你帮我们出面了,改天我再好好答谢你,我们先回去了,家里有三个孩子等着我们,告辞。”说完这句话,柳俊牵着张倩,转身离开了这间柳家祠堂。
小两口都让村里这些人给气到了,一路上,小两口都只牵着手,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只是看着路,低头默默走着。
经过村中一颗大榕树下时,小两口突然停了下来,目光一同往大榕树那边望了过去,只见那里,聚集着不少村里的老人跟小孩,其中有一个还是张倩跟柳俊很熟悉的人,这人就是柳何氏。
“你们要是再胡说,我老婆就要拿我的脚板抽你们这些人的嘴巴了。”柳何氏指着榕树下面几个老人骂道。
“哟,柳何氏,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脑子糊涂了吧,还是说你老伴死了,你想去投靠柳俊小子那一家了,所以才这么维护他们家的。”有一个妇人笑着看着周围人喊。
柳何氏脸上闪过尴尬,伸长脖子朝这妇人喊,“我的事情不用你们多管闲事,反正我不准你们这么说我家三儿,他们家的三个孩子不是妖孽,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再这么说他们一家,我柳何氏不会饶过你们的。”
“柳何氏,你可别忘记了,你可是做了很多伤害人家夫妻的事情,而且,人家柳俊小子又不是你亲生儿子,就算你这么维护他们一家,他们也不会领你这个情的,别白费力气了。”
“就是,当初那么狠心对待人家,现在看人家飞黄藤达了,才想起来对人家好,我看啊,她这是想去蹭人家柳俊小子那边的福呢,真不要脸。”
“可不是吗,哎,不过柳俊家的三个妖孽这次可是要把我们整个村的人给害死了,要是朝廷那边知道我们包庇了这三个小妖孽,我们全村的人都要跟着他们一块陪葬了。”
原本一脸平静的柳何氏一听到这句话,顿时站起身,跑到说这句话人的前面,举起双手,用力推了一下,“我都跟你们说了,他们三个不是妖孽,你们为什么这么心狠,他们三个才刚生下来,什么都不懂,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们。”
“我说你怎么推人呀,我们说我们的,碍你什么事了,你推我们干什么。”被推的妇人先是一怔,随即回过神,迅速站起身,走到柳何氏面前,用力推了下柳何氏。
顿时,榕树下面的场面变得非常热闹,柳何氏跟刚才那个妇人抓着彼此头发,两个人在众人的哄声下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柳何氏因为年龄比这个妇人大了几岁,再加上前些日子柳老头的突然过世,都给柳何氏不少打击,这些日子她一直呆在大儿子家没出过门,身体就弱了不少。
很快,柳何氏让这个妇人骑在了身上,柳何氏一身狼狈的被妇人狠狠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柳何氏,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打你。”妇人骑在柳何氏身上,双手插着腰,一幅泼妇模样戳着柳何氏头顶骂道。
正当妇人骂得正欢时,突然觉着自己双脚离了地,她后领子被人提着,还没等她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时,她整个人己经柳何氏身上提下来了。
柳何氏头发散乱,眼角上还有点擦伤的痕迹,傻呼呼抬眼望着把她身上这个妇人提开的人,眼里闪过震惊和不敢相信。
张倩这时走过来,把地上趴着的柳何氏扶起来,问候了一句,“你没事吧?”
柳何氏侧头看过来,见到是张倩把自己从地上扶起来,愣了好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开口,“我,我没事,谢谢!”
张倩看着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柳何氏,心里大吃了一惊,如果刚才不是看到柳何氏在维护她家的三个宝贝,刚才就算是柳何氏被那个妇人怎么殴打,她跟柳俊都不会去出这个面的。
“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敢碰我,小心老娘把你这个杀千刀的打得你爹娘都认不得。”被柳俊提到一边的妇人站稳之后,用力转过身,还没看清楚面前的人,嘴巴就先噼里啪啦一顿大骂。
骂完之后,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之后,妇人脸色立即变苍白,大声喊了一句,“哎呀,妈呀。”然后双腿倒退了几步,苍白的脸上带着讨好笑容看着面无表情的柳俊喊了一句,“原本是柳俊小子啊。”
柳俊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眸子里寒气尽散,把这周围的人吓得够呛,一个个都不敢在这里呆了,纷纷了一个借口离开了这里,妇人连滚带爬的跟在那些人背后滚回了她自己的家。
待这里恢复了平静,柳俊这才转过身,看着一脸狼狈的柳何氏,一言不发盯着。
此时,柳俊心里很矛盾,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看到柳何氏会站出来维护他跟他的家人。
“你身上有伤,要不跟我们一块回去,我们给你包扎一下吧。”张倩朝低着头的柳何氏说道。
柳何氏忙抬起头,摇了几下,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包扎就行,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们帮我,我,我先回去了。”说完,柳何氏挣脱开张倩扶着她手臂的手,一个人拖着有点崴到的右脚朝柳大郎家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张倩跟从榕树下开始就一直没说过话的柳俊开口说道,“这柳何氏最近好像真的变了不少,上次大嫂过来时,她还托大嫂带来了三件小衣服,那小衣服针脚非常好,一看就知道是她亲手缝的。”
“我知道了,我也看到她最近好像是改变了不少,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等这件事情过去后,我们再看看她是不是还跟现在这样。”柳俊牵过张倩的手,拍了下她手背,笑着说道。
——
月朗星稀的夜里,茭白的月光照耀在整个柳家村上,仿佛给整个村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银沙一般。
偶尔几家传出几道狗的叫吠声,给这个安静的村庄增添了一点响声,在柳家村村头一栋新房子里,烛火燃烧着,倒映出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
“真是没用的家伙,连这么一点事情也办不好。”刘月一脸嫌弃表情瞪着坐在一边的柳才华。
柳才华偷偷抬眸,看了她一眼,小声替自己解释,“我也不知道村长会这么维护他们一家,本来以为这次准能把他们给赶走了,没想到还是棋差一着。”
“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你说说,我跟了你之后,住在这种小地方也就算了,我只不过是让你办这么一点小事情都办不好,你说说,你留在这个世上还能干什么?”刘月没好气指着柳才华继续骂道。
柳才华咬了咬牙,放在大腿上的两只手紧紧握着拳头,心里充满了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恨意。
当初他通过一个同窗好友识了眼前这个女人,要不是看在她有钱的份上,他哪里肯舍得男人的面子,屈尊下跪娶了这么一个老女人。
可是这也就罢了,这个老女人在成亲后,完全没有把他当成她的相公,动不动就骂,把他骂的比狗还不如,有时候,他都觉着他不是这个老女人的相公,而是她花钱买来的仆人兼情人罢了。
“瞪什么瞪,我骂错你了吗,你说说,我只不过是让你想个办法把你三哥一家赶出这个村,你倒好,花了我这么银子,一件事情都没办成。”刘月瞪着柳才华大声吼道。
柳才华压下心头的怨气,脸上摆出一张讨好笑容,“娘子,我知道错了,我跟你保证,下次,下次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把我那三哥一家给赶出这个村庄,然后把他们的作坊给接过来。”
“这还差不多,下次你要是再失败,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刘月看着一脸讨好自己的柳才华,再看到柳才华那张又嫩又滑的俊脸上面,眼里全是花痴一般的眼神,刚才凶巴巴的语气也顿时化成了妩媚声音。
柳才华一直点头,在她面前再三保证,连说了几个是字,这才算是把这个喜怒无常的刘月给哄好。
刘月看着眼前又年轻,床上那块功夫又好的柳才华,全身奇痒难耐,一脸娇羞瞪了一眼他,伸出其中一只手放在半空中,朝柳才华眨了下眼睛,声音嗲嗲道,“时间不早了,还不快点抱我进去睡觉。”
柳才华脸一僵,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自从跟这个女人成了亲之后,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喜欢那个的次数真是太恐怖了,每天晚上要是不弄到四五次,人家是绝对不会满足的。
“是,我们现在就进房间睡觉。”柳才华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把刘月抱起,踩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他们二人平时睡卧室。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女人兴奋无比的叫喊声,还有男人粗喘呼吸声。
同样的夜空下,在距离栗县百里外的一座深山里,里面藏着一批令附近各个县令都烦恼的土匪。
听说,朝廷曾经派了好几拨人到这座深山里剿过匪,但最后都让这些土匪逃过,也正因为这样,把这些土匪得意的更是蔑视朝廷。
“老大,兄弟们这几天都好几个月没有下山去做事了,我们的手都痒死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啊?”土匪窝里,说这话的人听这个口气就知道是个虎背熊腰的人,下巴上还长了一排又黑又粗的胡须。
“急什么,等老三回来把探回来的消息说出来再说。”坐在最上首的男人左脸上有一条十厘米长的刀疤痕,让人乍眼一看,定会吓得一夜做恶梦。
过了一会儿,门外冲进一位矮小的小伙,单膝跪在地上朝上首的男人喊道,“老大,三当家回来了。”
“快请他进来。”上首男人一脸激动站起身。
随着他这句话一落,门外,一位白衣飘飘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上首的男人抢先开口问道,“三弟,调查的怎么样了,我们准备打劫哪里?”
“大哥,我这两天去外面打探了下,得知栗县有一个村庄叫柳家村的,那里资源丰富,适合我们去干一场。”白衣男子缓缓开口回答。
“好,我们就去那个地方,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好好大干一场,把我们这些兄弟在这个山里憋了几个月的闷气全撒出来。”上首男人哈哈大笑。
在上首大笑的同时,刚才回来的白衣男人一双清澈眼眸里闪过祈求目光。
开完祠堂大会之后,新柳家门口再也没有收到什么臭鸡蛋或者是烂菜叶,可村里对三个小包子的流言一直没有减,甚至还有往下发展的趋势。
柳家作坊因为村里人的忘恩负义,在祠堂大会之后,柳俊隔天就把作坊里做事的一些村民给辞退了,很快,对三个小包子的哉声怨道更多。
三个小包子出生在这个世上己经差不多两个月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个小包子不仅长得可爱,三张一模一张脸的小脸蛋,经常让看他们的人弄混,惹出不少的笑话。
不过三个小包子的出生要说给谁带来什么变化的话,那就属于烈焰之了。
自从三个小包子可以从房间里抱出来后,烈焰之几乎是天天来新柳家这边报到,报到完之后就是跟家里人抢着要抱三个小包子,已然以一幅爷爷的架势守着他们了。
今天,烈焰之又抢到了一个小包子,正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嘴里不时跟还不会讲话的小包子说,“小二,叫爷爷!”
“死老头子,他还小,怎么会叫你爷爷了,我看你是想当爷爷想疯了吧。”烈包氏抱着最小的孙女,刚好听到烈焰之哄着小二在叫他爷爷,顿时哭笑不得看着他说。
烈焰之老脸一红,吞吞吐吐替自己辨解道,“我知道他还小,只是想提早教教他,等他大一点了,开口会叫人了,就能第一个开口叫我爷爷了。”
“我看你是别抱他们会喊你爷爷这个希望了,现在俊儿都没有承认你是他爹,你认为他会让他的三个孩子喊你爹吗?”烈包氏抱着孙女,边摸着小包子柔嫩脸庞,边跟烈焰之说。
烈焰之老脸顿时变青,哼了哼几声,一脸斗气样子跟烈包氏说,“这个臭小子他敢不让三个孩子喊我爷爷,他们身上可是流着我们烈家的血,容不得他不许。”
“当年你把他扔出烈府,你怎么没有想到过他身上流着的烈家血,现在好了,人家都二十岁了,你才想起他身上流着的是你们烈家血,你以为他会这么容易跟你妥协吗?”烈包氏撇着嘴说道。
烈焰之看了一眼烈包氏这边,嘴唇动了几下,一脸愁样,他怎么也料想不到当年他做这事时会在二十年后面临现在这种情况。
“姐,姐夫。”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包金流一脸大汗走进来。
烈包氏抬眼,看到走进来的包金流,笑着喊道,“小弟来了!”
“姐,外甥跟外甥媳妇在家吗?我有点事情要跟他们商量!”包金流走到烈包氏这边,跟三个小包子玩了一会儿,起身向烈包氏问道。
烈包氏看了一眼里面,回答,“小倩在家,俊儿不在家,他还在作坊没回来。”
“知道了,我找外甥媳妇也一样,姐,姐夫,你们先聊着,我先进去跟外甥媳妇商量点事情。”包金流眼中划过着急,跟烈焰之和烈包氏打了招呼,转身向大厅方向走去。
包金流问了柳家的下人,又转身来到柳家后院,找到了在牛栏里抗羊奶的张倩。
半个月前,风云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居然弄到了一头刚产完崽的母羊,当时可把张倩给乐坏了,有了这头母羊,三个小包子的粮食就不用再愁了。
“小倩。”包金流走过来,看着在做奇怪动作的张倩,喊了一句张倩的名字。
张倩回过头,看清楚身后的人,立即放下手上的活,洗净手,从牛栏里走出来,笑看着包金流,问道,“舅舅,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舅舅找你有点事情,你现在有空吗?”包金流指了指牛栏里的母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