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温故知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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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就别闹了!那是行军打仗,现在可是生孩子!”斋暗尘极度怀疑他师傅是个小心眼儿,此时是在报他家寒儿之前的顶撞之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斋暗尘发觉凤袍之下隆起的肚子正在发光。

解开外袍,姒寒雨的腹中确实渗出光华,而此时她的脸也被映得看得清神情了。

斋暗尘又见到姒寒雨在蹙眉,显然,他们的孩子们又不安分了。

斋暗尘现在也开始相信他师傅的话,只有亲眼目睹才能知道生出来的是什么!

双眸紧闭,眉头紧锁的人,在内心里挣扎。

姒寒雨好像又陷入了梦境,梦见自己这近二十年来,一直记不得的事。

悠悠入梦,依稀听见、看见。

“魂散也好,从此以后,这便少了一个与你抗衡的对手。”姒寒雨立在一个水蓝色身影的旁边,见他全身散发出让人揪心的心伤。

看那神情,好像是做好了什么打算。有一种,为了什么人放开一切的感觉。

伸出手,想去安抚他,却是一触而穿过。惊慌地收回手,是了!她怎么忘了,这不会是真的。

“你……”闻那人之言,姒寒雨将脸朝向那发声的一方,松绿色的身影,大约看懂了什么。

“乐莲,将她送来。信子,再多累你一会儿。”水蓝的身影一振袖,地上便多了一把竹椅。

他坐在竹椅上接过转瞬而来的一朵青莲托着的肉身,姒寒雨别的东西都看不太清楚,独这肉身她看得分外清晰。

姒寒雨睁大了双眸,见一个青白衣袍的男子正将手按在一片莲花瓣上,那莲花也很是眼熟。

一株紫色小花似风铃状悬于半空,一名着樱紫衣衫的弱冠男子擎此花于青莲之上。

青莲逐渐变小,在水蓝色男子身上暂落一下,就在那肉身眉心处渗入其髓。而那铃铛般的小花,则是飘飘悠悠地坠入*腹中。

接下来,他们脚下一棵古木拔地而起。

姒寒雨只觉自己一直与水蓝色衣衫的男子出于同一水平线上。

直到万丈光芒也洒在她的身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也稳当的站在大树之上。

怎么可能呢?不甘心地伸手去摸那名水蓝衣衫的男子,明明是触碰不到的!

“你们…这又何必呢?”那男子讲这话时,姒寒雨注意到有阳光正注入肉身心房。

从那男子的口气中,姒寒雨听出了不想牵累和无可奈何的意味。

“都散了吧!从此以后自成一脉,不必依附于我。各自珍重,好自为之。”姒寒雨忽然觉得这样的男人让她很心疼,不自觉的伸手,再次想要摸一摸那张冷俊的脸。

姒寒雨没有期待自己能够触碰到他,可是当她真真切切地摸到了,却听见:

“主上,以务碧千年道行,为何拢不住姑娘的三魂?”

“你们骗人!你们骗人!姑娘才不会死!她还有好多有趣的事没和我讲呢!你们都是坏蛋!主上最坏了!总是欺负姑娘!”

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窜入姒寒雨的脑海时,她轻颤着收回手。

“你我一同帮她转世,喜欢呆在谁身边,凭她自愿。不得强行更改她的意念!”转盼过去,穿着松绿色的男子大约也未他们主仆如此而动容。

“你和我们主上讲条件?”以金光化身的人让姒寒雨觉得暖暖的,即便她根本看不清那人的容颜,也觉得他好似一个相熟的长辈。

“好,我答应。”堂堂一方至尊似乎改了他原本的作风,完全没注意到那是威胁,一样的应了下来。

‘你大约是想摆脱我想的太心切了吧?连这样的事也肯答应?’凝望着那水蓝加身的男子,姒寒雨的眸子溢上了一层水雾,她竟没料到这人讨厌她到了如此地步。

“主上!”身边四人显然是不明白他们的主人为何妥协。

“这是我与幽君之间的事,与你们无关。”他的语气很淡,没有怒意。

‘他?真的是他吗?’对于这个男人的改变,最惊讶的人就是姒寒雨。她曾经以为,就是再过上几万年他也不会改变的。

“我想与你立下血誓!”此言一出,一股熟悉的厌恶之感袭上心头。

‘这个幽君,不?羽落泉明明是在算计他,那个什么血誓,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别答应他!’姒寒雨心内呐喊着。

水蓝身影的确没有语言上答应羽落泉什么,但是他以灵力划向天际的动作不是已经昭示了,他应允了?

望着那壮阔的一幕,一件裹着“地、人”两魂的玄色衣袍一点点地浮出水面。

姒寒雨很紧张,甚至为此屏住了呼吸。

两魂进入*睁大眼睛那刻,姒寒雨下意识地与“她”动作统一地捂住胸口。

“这样不行,必须让她再世为人。”羽落泉几乎要去阻止那魂与*化为一体的事实,姒寒雨皱了皱眉头,希望有什么能阻止他。

结果,羽落泉的脚下还真的出现了一条网线绊住了他。

“不行。”姒寒雨不知道他在挣扎些什么?

‘肉身再世为人与灵魂再世为人有什么区别么?还不都是一样的?’姒寒雨气愤地瞪了水蓝色身影一眼。

“她…是异世之人。”那被瞪着的的男子艰难地道出,他最不愿意提及的秘密。

‘是呀!咱们的相遇的确很滑稽!’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姒寒雨已然是听不见了,只觉在弥留之际有一股力量撞向自己的肚子。

“啊!”疼痛由肚子蔓延到全身,周围一片昏暗,本能地抓紧手中的东西借力。

“寒儿,寒儿别怕!为夫在呢!”握着他的手就快嵌进他的肉里,他晓得了他的寒儿有多疼。

斋暗尘心里也焦躁的很,就见一直没什么反应的人忽然转醒且立时被汗水打湿了里衣,他有种“想要替她生”的念头。

可是斋暗尘却什么都不能做,怎么能不心急如焚?

“禀皇上,忘忧来犯,已达边境!”床上的人听见殿外传来的边境急报,便用力抓他,‘这个休原,和我作对是吧?寒儿如此凶险,爱谁来谁来!’

“滚!叫他滚远点儿!”姒寒雨连眼皮都未动一下,却虚弱地启唇道。

“好儿子,快出来!你娘疼得难忍,你是长子,理当懂事,疼惜你娘的辛苦!”斋暗尘惊觉那握着自己的小手渐渐失去力气了,恐她有失。

割了手掌,让自己的血一滴接一滴地渗入姒寒雨的口中。

他将妻子搂在怀里,能为妻子做的,不论是什么事。

哪怕是要他的命,他也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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