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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惹将军,178 放下矜持
夕阳斜照满地嫣红中,芸娘醉眼朦胧,微微嘟着红唇,一脸期待的问:“月寻欢,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月寻欢呼吸一滞,胸口心跳处都要蹦出来了一样,眸子黑亮黑亮的,紧盯着芸娘,不作声。舒悫鹉琻
芸娘心里哀叹一声,老娘都如此放下矜持了,月寻欢你大爷还坐得住?
莫非真要老娘牺牲色相相博?
行,老娘豁出去了栀。
托着腮,芸娘双颊晕红,眸含春水,妩媚无骨入艳三分,声音酥酥麻麻:“月寻欢,你就喜欢我嘛,好不好?我想要你喜欢我呢。”
妖孽啊妖孽!这是在诱人下阿鼻地狱!
月寻欢不自在的咽了口唾沫,声音暗哑:“你喝醉了。姚”
闻言,芸娘心里大骂醉你大爷,醉后吐真言,懂不懂?!懂不懂?!懂不懂?!
骂完后,火气终是降了些,这才长睫轻颤,眼波流转,目光轻轻上抬,看着月寻欢。
“我没醉,我就是觉得有些喜欢你了。月寻欢,你也喜欢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妖精啊!妖精,要人命的妖精,如此这般,哪个男人拒绝得了?
偏偏月寻欢抿着嘴,做了那狠心郎:“等你明天醒了,再说。”
芸娘只想去挖月寻欢的祖坟!!!
你大爷,老娘明天酒醒了,不醉了,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女子都需要矜持,哪还说得出口?
一声长叹,看来今天这酒是白喝了,这心思是浪费了。
芸娘心里不爽,看着月寻欢就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拿着那树叉,撑着身子站起来,往屋子里走去,眼不见为净,免得忍不住冲动,河东狮吼!!!
月寻欢你大爷的,老娘道行那么高,可每次见着你,都淡定不了!
特招人嫌!!!
老娘现在,懒得理你。
芸娘走到一半时,那当拐杖用的树叉柱到了一个小石子上,芸娘到底是喝了七分醉,一时不察,身子也就这样靠了过去。
手上用力时,那石子一滑,芸娘惊叫一声,眼看着就要摔倒。
本来呢,依着芸娘的本能反应,以她的武功,是可以稳住身子的,可是一瞬间心思百转,放弃了,任受身子往后仰去。
由此可见,天底下所有的英雄救美成就佳话,都是因为美人愿意让英雄救,早就存了心思,以芸娘为证。
果然,月寻欢英雄救美了,身子如离弦之箭冲了过来,一把揽着芸娘的柳腰,稳住了她的身子,避免了一场祸事。
芸娘在月寻欢怀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人虽渣,怀抱倒是挺温暖。
怀中多了个娇软的身子,让月寻欢身子一僵。
芸娘不等月寻欢有所动作,双臂已经如灵蛇般勾上了他颈项,若然欲泣,楚楚可怜:“月寻欢,我脚好痛啊……”
佳人温香软玉在怀,月寻欢怔怔望着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淡淡的月光照得她一张脸庞仿佛如院子里墙角那树盛开的红花,眼中映了朦胧细碎的月光,随她呼吸而微微闪动,闪啊闪得,鼻息里满满全是醉人的芳香,不知道是花香还是她的香。
月寻欢觉得自己头重脚轻了……
芸娘个妖孽,此时猛然想起月寻欢曾经非常流氓的非礼过自己。
于是,压在月寻欢脖子上的手,稍稍用力,压下他的头,微扬起小脸,嘟着粉嫩粉嫩的红唇,轻点上月寻欢的,四唇相贴过后,芸娘低声呢喃道:“月寻欢……”
月寻欢浑身酥麻,被芸娘轻触过的唇还留了那直刺心脏般的陌生而奇异的酥麻感,耳畔又有芸娘嘤咛之语,一股热气直冲腹下,几乎是立即,就有了反应,又热又烫,如坚·铁呼之欲出。
芸娘是被抱在月寻欢胸前,所以没有察觉到这种直接的变化,倒是知道他心跳加快了。
稍感安慰,总算还不是块木头。
芸娘再接再励,神情里七分醉态,又带了浓浓三分的娇媚春情,吐气如兰:“月寻欢,月寻欢,月寻欢,你就喜欢人家嘛,来年我们生几个胖小子,管你叫爹,管我叫娘,给你捶背,给我按腰,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多好啊。”
月寻欢呼吸越来越粗重,觉得要万复不劫了,定定地看着芸娘的眼眸好一会后,才再次移动步子,朝屋子里走去。
芸娘死心了,做到这般月寻欢都还无动于衷,算了,日子再久些,再生情些,再重来。此时火候还没到,有些事倍功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现在脚受伤了,得休养段时间,不急,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于是,小鸟依人般的,依偎进月寻欢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他混乱的心跳。
月寻欢抱着芸娘进得屋子后,竟有些不舍放开怀中的温热柔软,不过,还是把人放到了床上,声音不自觉的就没了往常的冷硬:“还痛么?”
芸娘皱着柳眉,轻轻点头:“痛。”那小模样,楚楚可怜,别提多动人了。
月寻欢在床前蹲下身子,把芸娘的脚托起,动作非常轻的一圈一圈的解着绷带,若是欧小满在这里,肯定会非常愤愤不平,同是女的,为嘛待遇相差如此巨大。
曾经,月寻欢给欧小满动手时,那手法,从来都是叫‘暴力’,从不管人痛得死去活来的!
所以说啊,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
把绷带全部解开后,月寻欢垂眸认真仔细察看……
确诊后,才抬头看上芸娘,安抚到:“没事,伤口没有裂开,没有移位。”
芸娘当然知道伤口没有裂开没有移们,因为,压根就不痛!
不过,见好便收就是了。
月寻欢把伤口又重新包扎好后,扶着芸娘平躺在了床上。
芸娘打定了主意,来日方长,所以,也就不再做无用功,加上喝了些酒,今夜又凉爽透风,很快的就睡了过去,一夜好眠,连同梦都没有做一个。
当然没做梦了,因为月寻欢在芸娘睡后不久,手指一弹,凌空点了她的昏睡穴。
月寻欢这才到床前,仔细看着芸娘的容颜,其实以前说的没错,芸娘确实是脸不够白,腰不够细,胸不够大!唔,对于腰不够细这个问题,有些保留意见。因为芸娘本就不是月桶腰,怨只怨她胸不够大,有些太平,所以就显得腰不那么太平了。可尽管是这样,月寻欢看着眼前这张脸,却生了百看不厌之感。
特别是想到今夜她酒醉后的话,更是心绪难平。
伸出大手,抚摸上了芸娘的红唇,最后低头,覆上,缠绵万分。
月寻欢脾气虽古怪,可在男女情事上,却是真的如白纸般的,没有丁点痕迹。尽管已经被欧小满强上过了,可那时他并无知觉,等同于无。
所以,即使只是这样的唇唇轻触,他也沉沦了,欲仙欲死。
热血沸腾中,觉得芸娘的唇,软软的,甜甜的,味道很好,欲罢不能。
若是芸娘醒着,非要可怜月寻欢不可。真正的亲吻,那滋味,才叫***。
好一会后,月寻欢才呼吸粗重的恋恋不舍的移开了唇。
月寻欢今夜之所以没有应了芸娘,是有两个原因。
一是芸娘喝醉了,觉得醉话不算数。即使应了,她也不晓得。
二是还有欧小满,到底是污了她清白,得给她一个交代才行。所以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应了芸娘,觉得这样不好。
要给欧小满一个什么样的交代,月寻欢苦想了好几天,也没个结果。
不过,底线还是有的,那就是不能娶欧小满。那夜酒醉,本来就是个错误,不能再错。
对于欧小满,月寻欢一点冲动都没有,尽管欧小满长得比芸娘好看多了,不管是脸,还是胸,或者那细腰,说起来,哪一点都符合月寻欢的审美观。
无奈就是没有感觉,身子对她一点冲动都不起,如古井无波。
倒是鬼诡的,几次三番的,对着芸娘有了那种最原始的***,真是活见鬼了。
第一次还觉得情有可原,毕竟是被芸娘喂了情欢之药,可是后来几次,却是没有的。可那冲动,又千真万确。
月寻欢长叹一声,觉得芸娘是他生命中的劫,五雷轰顶的那种。
却又甘之如饴。
看着芸娘的睡颜,月寻欢微一沉吟之后,也上了床,把柔软温热的身子揽进了怀中。
月寻欢很喜欢这种感觉,怀中有人,相依相偎。
都说男人是属下半身支配的动物,这话确实是没错的,温香软玉在怀,月寻欢心里的欲念,又蠢蠢欲动了。
昂道挺胸,戳在了芸娘柔软的腰枝上。
月寻欢只觉得胀痛胀痛的,欲求不满极了。
若按叫以前月寻欢的性子,肯定是要不管不顾的,先依着自己本性行事再说,仁义礼教什么的,都浮云。
这回,月寻欢看了眼芸娘后,甘愿受缚。
这一夜,月寻欢非常规矩,动作无一丝的不轨,非常煎熬,跟那铁板烧上的牛肉,差不多。
到后半夜时,月寻欢才微微有了睡意,合上了眼,含角上扬。
淡淡月光下,两人相拥而眠,倒真有几分老夫老妻之感,柔情蜜意般。
天际发白时,月寻欢先睁开眼,第一次早上起来怀中有人,让他略微的愣了一下后,看着怀里的芸娘,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好一会后,才松开了怀中之人,下床穿戴整齐后,解了芸娘的昏睡穴。
随后大步踏出了屋子,头也不回。
再回头,月寻欢怕忍不住又爬上床。
因为昨夜相拥而眠的感觉,是那么美好,非常喜欢。
难怪都说温柔乡,英雄冢,果真如此。
月寻欢清洗过后,去了山上,采药,以及打野味。
芸娘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是香甜,太阳老高的时候,才起来,神采奕奕。
就里嘴里有些发苦,昨夜酒喝多了,呼气都有股酒味儿。
连漱了好几次口,才感觉好多了。
洗刷过后,去得院子,老人家已经早早就起来了,正在院子里弄着那些长势喜人的青菜,已经除完了草,正拿着长长的勺子,在搅动着,随后勺出一勺,倒在菜旁的土上,施肥。
肥料的味,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老人家是直接把茅房里的东西,放了些水搅拌后,就做成了肥料。以前一向都是这么做惯了的,倒也觉得没什么。
芸娘闻着那味,风中凌乱了:“……”!臭得惊天动地。特别是对于一个毫无任何准备的人来说,更加崩溃。
老人家抬头而笑:“小娘子起啦?”
芸娘觉得呼吸有些不顺……这味,实在是太大了,太重口了。
老人家许是看出了芸娘的不适,一时住了手,有些过意不去的说到:“我老人家适应了,一时没想到。这就把它们提走。”
芸娘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菜要浇肥才长得好,我没关系的。”在别人屋檐下,挑三捡四,不好,不好。更何况,都浇到一半了,全部浇完,也没差了。
虽然芸娘是这样说,可老人家还是把那肥料给提走了:“没事,我先浇后面菜园子里的。”
看着老人家提着两木桶走远,芸娘松了口气。
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些年也没少吃苦,可到底是出身大家,如此市井生活,芸娘还真是第一次。
院子里的味实在是太大了,芸娘有些受不住,于是,拎了条小凳子,往院子外透气去,走到老人家的晒谷场里,才感觉那味没了。
寻了处树荫下,坐好后,才敢大口吸气。平常没感觉良好空气有什么重要,此时才知,如此珍贵。
这村子里,山青水绿,确实是个好地方。
而且这里生活的村民,非常纯朴,见着芸娘,纷纷笑着打招呼:“小娘子……”
月寻欢帮村民们除了害,大家对芸娘更是份外的热情。
小娘子小娘子的被叫着,芸娘现在都习惯了:“宋大嫂,胡大娘,你们这是去哪呢?”
两个妇人每人手上挽了个篮子,笑到:“我们去山上采些野蘑菇回来。可惜小娘子脚上有伤呢,要不,这几天,山上野蘑菇可多了,又鲜又大个,能卖个好价钱呢。”
采蘑菇啊,这让芸娘的记忆有些悠远。曾经,也是采过蘑菇的。
而且,是死缠烂打着,非缠着玉郎一起去。
真的采蘑菇么?当然不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芸娘只是想多些时间和玉郎相处。
玉郎被烦不胜烦,最后应了芸娘,一起去山上。
刚好碰上好时节,山上蘑菇真的很多,芸娘更心喜的是身旁有玉郎。
看着玉郎,就是欢喜,脸上忍不住的笑意盈盈,眼眸总是不由自主的就往玉郎身上看,百看不厌。
霍玉狼被看得很不自在,于是,大步向前,把芸娘抛在了身后。
芸娘追了上去,山路崎岖,一个不慎,摔倒了,滚落时,也把霍玉狼给受了牵连,遭了池鱼之殃。
二人一同往下滚落,好一会后,才停了下来,却成了女上男下之暧昧姿势。
也就是那一次,芸娘色胆包天,强吻了霍玉狼,那时真的很不禁事,纯情得很,也就只知道以唇相碰。
尽管如此,却还是回味无穷了许久许久,到如今,芸娘都还清楚的记得那滋味,那么的美好。
禁不住就又抚上了红唇,好像唇上还有玉郎的温度一样,眼神看上了远方。玉郎,玉郎,你什么时候回来?……
月寻欢满载而归时,就见着芸娘坐在晒谷坪上,望眼欲穿等郎归之态。
脸上不自觉的,就有了火烧火烧之感,忍不住清咳一声:“唔,这个给你。”
芸娘回过神来,见着月寻欢不知何时竟然到了跟前,一时有些吓住了,好在她境界高,神色如常。
见着月寻欢递过来的东西,小小的,软软的,全身雪白雪白的,一丝杂毛都没有,眼睛黑幽幽的,四条腿,尾巴短短的,腿上有被草药包扎过的伤口,看着像狗,又不大像,疑惑的问到:“这什么东西?”
月寻欢眉眼间,带了些笑意,答到:“狼。”
在山上用石子弹指而出,打了一只野兔,走去树丛中弯腰去捡时,发现了这东西,被猎人设的铁丝网缠住了后脚,逃离不得,急得直打转,越这样,腿上的伤口被铁丝磨得越狠。
看着小白狼,月寻欢略一沉吟后,捡了回来,送给了芸娘。
看着那些京城贵妇,一般都喜养些小东西,兔子,狗啊这类的。
月寻欢倒是觉得这小狼,给芸娘正好。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芸娘一听说是狼,一时有些怔住:“你还是送回去吧。”
月寻欢一腔好意,没落得好,有些脸上挂不住了:“你自己送!”
芸娘叹息一声,说到:“看它还是幼崽,它也有娘亲,肯定会着急。”
没做过母亲的人,不懂那种母爱,不管是人还是畜生,母爱都是相同的,同样的伟大,同样的无私,同样的为儿女奉献。
月寻欢一时愣住了,当时没想那么多,就随手给抱了回来,如今听芸娘这么一说,觉得眼前之人心地柔软,真是……那么的讨人欢喜。很久很久之前,月大娘就说过,娶亲娶贤。
心甘情愿的把那小白狼放生。
芸娘摸了摸小白狼的头,认真叮嘱到:“你可要看清了眼前救命恩人,不要做白眼狼,要记得我对你的好,此生莫忘,晓得么?”
对于做好事,芸娘可一向不大喜欢那种‘事后不留名’,觉得做了就得让受恩惠者晓得,这样,在哪天自己身陷困境之时,才能让他们点滴之恩,涌泉相报。
小白狼眨着黑幽幽的大眼,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芸娘的话。
月寻欢把它放到地上,本意是要它自己回山,反正老人家的屋子就是在山脚下。
可是小白狼趴在地上,呜咽呜咽的叫着,就是不愿离去。
这倒是奇了。
芸娘想了想,莫非是饿了?于是,指着月寻欢手上的野兔到:“你想吃么?”
小白狼呜咽呜咽的叫……
芸娘听不懂,虽然境界很高,可是和四条腿的兽类沟通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过,试一试还是可以的。
月寻欢把那足足有三四斤重的灰色肥野兔,放到了小白狼的面前。
果真是饿了,眨眼间,那兔子就入了小白狼的肚子。
终于吃饱了,这才离去。
看着小白狼远去,芸娘幽幽长叹了口气,想起了那个无缘的孩子,若是他还活着,如今十岁了。
肯定都是个大小伙子了,再过几年,都可以娶亲了。
月寻欢见着芸娘情绪有些低落,问到:“怎么了?”
芸娘声音满是难过,悲伤,道:“我在想,要是我的孩子还活着,他……他也该是很大了。”
眨眼间,就过了这么些年,可是,那仇人还在活得逍遥快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样的芸娘,让月寻欢看了心生怜惜,生平难得安慰人:“那些苦难都过去了,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芸娘未作声,但神情悲伤,眼中有泪花在闪动。
月寻欢眉头皱得紧紧的,极不喜芸娘这样伤心。
这时,老人家把后院菜园子的菜浇好肥了,出来见着二人,笑到:“小娘子在这里呢,早上想吃什么呢?老身来做。”
芸娘立即想到那满屋子的味道,看上月寻欢,声音有微微的哽咽:“可有什么东西能做熏香?”
月寻欢进了院子,闻到臭味满天后,浓眉拧了起来,若是按着以前,早就弃了此地,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可这回,月寻欢虽然脸上嫌弃,可到底是没甩手走人,把手上的东西放去了灶屋,随后去得院子东南的墙角。
扯了小半捆半枯的草回去,拿着放到院子里点燃了,随着浓烟,院子里的臭味,慢慢的变成了清香,非常好闻。
那草烧完的时候,先前还满是臭味的院子,一时只留清香。
真是太神奇了,芸娘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月寻欢,承认这厮还挺有可取之处的。
老人家觉得也不可思议,看着月寻欢到,笑眯眯的:“公子,好本事。”
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半截身子都要进黄土了,东南墙角那几丛草,从春到冬,从早到晚,可是经常看到,就是没有想过,它有如此妙用。
月寻欢抿了抿嘴,钻进了灶屋。若仔细看,还能发现他耳根有些微的红,这是不好意思了被芸娘那样如狼似虎的看着,估计即使是神,也会受不住。
芸娘也慢慢的,跟着进灶屋。
老人家要进来帮忙,芸娘非常委婉的笑到:“您老等着吃吧。”
吃过月寻欢做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后,芸娘再也不想吃老人家那咸得要命的饭菜。
人哪,都这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哪。
老人家听芸娘这么一说,乐呵呵的:“好,那我老人家就等着吃了。”
把那厨房,留给了小夫妻二人。
芸娘入得灶屋,就见月寻欢在洗野蘑菇,一个一个,鲜嫩鲜嫩的,蘑菇脚上还连着土。
不过,月寻欢把蘑菇长长的脚给全都摘了下来,丢弃不用。
芸娘感叹,这厮真是太会享受了,确实,蘑菇的脚,味道不如上面伞状的好:“你要做什么呢?”
月寻欢抬眼,声音四平八稳的答:“长寿面。”
芸娘好一会后才顿悟,这长寿面是给自己过生辰吃的。
对月寻欢有些刮目相看,觉得他那棵邪恶的内心中,到底还是有些纯良。
一分的感动又加了九分后,说到:“月寻欢,谢谢你。”
月寻欢低下头去洗蘑菇,一会后,抿了抿嘴,说了句:“四月五。”
芸娘条件反射的,就是:“清明节!”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离上香还早着呢!
月寻欢怒了,猛的抬起了头,看着芸娘的眼里,万马奔腾,杀气冲天了。
芸娘觉得莫明其妙的,又没惹他,这是干嘛呢?
月寻欢脸色难看至极,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的生辰。”
芸娘恍然大悟了,原来月寻欢是四月五出生的!这人生得也太赶时节了,捡了这么天出生,怨不得人想歪了。
看着月寻欢脸上的铁青铁青,芸娘以柔相对:“我记住了。”
月寻欢闻言,这才满意了。杀气渐渐的淡了。
芸娘好奇,再问:“月寻欢,你是哪年生的啊?”
江湖上传言,都只知月寻欢成名年少时,但他到底有多大,还真没个说得准的。
月寻欢不答反问:“你是哪年生的?”
芸娘被噎个半死!
早就不年轻了,对年龄早就特意淡忘了,记那么清楚干嘛呢?没来由的是让自己伤心。
最美好的青春年龄,是在寂寞中度过。
红颜老去,红颜老去啊。
其实芸娘不说,月寻欢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大夫么,会摸骨,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相差也不过一两年。
更何况,那次被芸娘喂了情欢拿鞭子抽后,气个半死,月寻欢还摸过她的底,祖宗八代都查过。
月寻欢会有此一问,是因为芸娘的生辰她说是今天,所以,有些怕那出生年份也不对。
看着芸娘脸色悻悻的闭嘴,月寻欢顿了顿后,到:“我比你大一岁。”
这点,所言非真。事实上是芸娘比月寻欢大一岁多。不过,月寻欢特意给改了。男人下意识的,都喜欢是老牛吃嫩草的那个,不怎么喜欢做嫩草,被老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