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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墨渊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目光,看向了一边的非墨。
而非墨同样也十分不悦的皱眉,珍儿她这是在玩什么?
还是说单纯的中了圈套?
正要说话的时候,门外有声音响了起来,“陛下,镇国公,饶国公,丞相大人,赤王世子……等人请求陛下上朝,查灵王郡主被杀一事,还灵王府一个公道……”
有了针对非墨的借口,这不,一个个都冲劲十足的来上朝了。
只要将这件事情咬死,到时,太子与镇国公都脱不了关系。
事情越闹越大,已经闹到要上朝公审的地步,这件事情想要私了根本就不可能了。
龙墨渊阴沉着,“上朝!”
原本已经是晚上,可是依旧还是要上朝,为的,就是处理这件事情。
百官们一个个站在了朝中,龙墨渊到来的时又听到镇国公那护犊子的咆哮,原本就头痛的他更加的头痛起来……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
众人一一拜倒,龙墨渊走上龙椅坐下,冷声道:“平身!”
“谢陛下!”
“谢陛下!”
“谢陛下!”
慢慢的站了起来,还不待龙墨渊说话,一个大臣就走了过来,“陛下,微臣听说灵王郡主宫中被刺身亡,凶手可是太子良娣与镇国公之女曲长安?”
“陛下,请陛下严查凶手还灵王一个公道!”
“……”
有人开始站出来参奏,最后,有人还光明正大的指责非墨与镇国公起来,“镇国公教女行凶,太子殿下也有脱不开的责任放任宠妾行凶,陛下请重罚!”
一面倒的全是指责镇国公与太子的语汇,场面瞬间倒向了十分不利的一面。
灵王的脸色惨白,似乎很是疲惫,他没想到不过一日不见,自已的女儿就会这等遭遇,明明早上还同他话别,还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已
“这事是谁先发现的?”闹到这种地步已经无法包庇了,只能按照程序一步步的来。
“启禀陛下,属下等梨园巡视之时正好发现了。”一个禁卫打扮的侍卫走了出来,他跪在龙墨渊的身边,如实道。
“说说详细经过!”
“是!”侍卫跪地,抬头,道:“属下这一小队今日负刺梨园的安危,正巡视的时候走到比较偏僻的角落,正好看到手拿着匕首行凶的珍良娣,快速将人压制之后发现灵王郡主已经没有了气息……属下不放心命人去查看四周是否有同谋时就发现了疑似把风的镇国公之女曲小姐左右观望,看到属下等还企图逃走,所以属下等也同样将之压制,一起投入天牢等待陛下的决断……”
“是你们亲眼所见?”龙墨渊皱眉,禁卫可是赤王的人,最近禁卫统领被拔掉,可是新任的还未上任,副统领同样还是赤王的人……
这根本就是嫁祸……
“那她们招了没有?”
“回陛下,珍良娣有品阶在身我等不敢用刑,但是有拷打过曲长安,她死咬不肯松口,所以……”
话还没有说完,镇国公冲出来对准他就是一脚,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拿起一边的花盆就砸了上去,凶神恶煞道:“混帐!你竟然敢对本公的女儿用刑?本公要杀了你,去死,去死,去死……”
侍卫被镇国公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原本武功十分高强的他却完法反抗,只能任由的挨打……
“本公的女儿那么美,那么的柔弱,你们这些禽兽,你们还对安儿做了什么……说……”花盆打碎了就拿碎片扎,片片扎到侍卫的脸上,不出一会就血肉模糊起来……
镇国公被人连忙拉开,还不在停的蹿着,叫骂着,“王八蛋,本公跟你们没完,你们满门最好都别走夜路,否则本公让他们一个个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最终,镇国公被拉开了……
龙墨渊重重一巴掌拍到了龙案上面,怒吼:“放肆,全部给朕住手!”
重重一咳,伸手捂唇。
“曲官阳,你放肆……”灵王见镇国公如此无理举闹,他的火气也被勾了出来。
“本公女儿受辱就不能讨个公道?只是不小心路过那里就当成了把风的共犯,这就是你的们的嫁祸?嫁祸一个小女子,你们好狠的心!”
“你……”
“放肆,都给朕闭嘴!”龙墨渊一声大吼,镇国公与灵王这才不甘的住手,后退一步,跪在地上。
而那侍卫满脸是血的跪在地上,神情狼狈。
“把两人带上来!”
“是!”
很快,楚容珍跟曲长安被带上了殿,楚容珍身上完好,倒是曲长安的身上有着淡淡血痕,好像确实确过一些严刑……
镇国公一看到爱女变成这个模样,哇的一声当庭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哪个杀千刀的冤枉你的……本公跟他们没完……”
一嗓子,惊了在场所有的百官,任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大男人当庭痛哭。
曲长安看着痛哭的镇国公立马挣扎了起来,哭道:“父亲,女儿没有,女儿绝对没有杀人……相信女儿……”曲长安立马也哭红了双眼,美丽的小脸带着一丝丝苍白,再加上她身上那清楚可见的血痕,此时显得格外的脆弱,美丽。
让人心生怜惜。
“信你,为父信你不会杀人,肯定是哪个断子绝孙的陷害,放心,为父一定救你……”
“父亲……”
“我的乖女儿……”
“父亲……”
“乖女儿……”
百官:“……”
这到底是闹哪出?又不是生离死别,有必要这么依依不舍惹人心酸?
龙墨渊黑着脸看着父女情深的两人,轻轻咳了一声。
非黑在看到楚容珍手中上铐的模样,一把就冲了过去,内力震碎她的手铐,将她搂在怀里,担忧道:“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上刑?”
楚容珍微微一笑,“没有!”
确认她是真的没有,非墨微微弯腰,一字一句咬牙道:“回去给我等着,不好好惩罚你你就挑战我的底线!”
楚容珍无辜的眨着眼睛,她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绝对没有听到。
“三十六式七十二招,为夫可是没有怎么试过呢……”
“色狼!”楚容珍双唇轻轻挪动,无声吐出两个字,小脸,已经通红一片。
朝堂之上说着这么不要脸的话,真是大色狼。
非墨站直了腰,直接站到了楚容珍的身上,目光,不悦的看向了灵王,道:“听说灵王郡主会武吧?本宫的女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怎么杀得了会武的人?”
一句话,他提起了异议。
灵王恶狠狠的瞪着楚容珍,“本王女儿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楚容珍立马回答。
“当场被擒由不得你不认!”
“那是有人陷害,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人把妾身绑去了那里,最终还指使这些禁卫统一供词……”指着四周的侍卫,楚容珍道。
“呵呵呵呵……”灵王笑了,嘲讽的看着楚容珍,“指使禁卫?禁卫可是只听令于陛下,何人能指使得了禁卫?”
“谁能指使大家都知道,何必又多此一问?”楚容珍不在意的抬眸,眼中,一片嘲弄。
没有人不知道禁军听令于谁,不过是一个个当做睁眼瞎罢了。
“做事定罪就要让究证据,有人证证明你杀了本王女儿,而你则是手拿着带血凶器,还被人当场抓获……看你是太子府的人所以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否则早就按照现形犯而给定罪了……”灵王目光中满是杀意,不知道他的女儿怎么就这么死了。
随后转化为愤怒“陛下,臣的女儿一向乖巧,珍良娣竟然下这等毒手!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陛下,妾身不认!”楚容珍拒绝承认罪行。
这时,四周,赤王党的人全部跪了下来,饶国公领头,道:“陛下,这太子妾的手段太过凶狠,而且人证物证俱在之时还死不认命,请陛下对她处于极刑,相信她自然会开口认罪!”
“请陛下处以极刑!”
非墨怒火猛得窜了起来,想发作,可是又想到她把投过来的目光,最终不悦的在原地不动。
他生怕自已动一步就探制不住自已的暴脾气。
龙墨渊一下子就为难了,现在确实是人证物证都在,本来可以直接定罪……
可是……
“陛下,赤王爷请奏!”这时,门外,一个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
所有人瞬间回头,低头。
龙墨渊瞬间眯起了双眼,随后,扬起一抹微笑,“赤王有何事?”
“赤王爷请奏,太子良娣严珍残杀一国郡主,人证物证俱在当处于极刑!”
那太监的话一落,立马,别一边,一道声音同样传来,“陛下,武安候请奏!”
一个两个完全不露面,反而是派家臣过来递上奏折,这种上朝方式简直就是不把帝王放在眼里。
“说!”
“武安候请奏,太子良娣严珍残杀一国郡主之事有些蹊跷,请陛下给太子宽限三日的时间查明真相,三日之后再处置也不迟!”
瞬间,朝中百官就分成了两派,一边是请求赤王的奏本,一边是武安候的奏本……
最后吵得龙墨渊一阵疼痛时,他猛得站了起来,怒甩衣袖,“给太子三日的时间查明真相,三日之后依旧无果,处刑!”
直接下达了命,龙墨渊离开……
这场争斗看起来没有输赢,可是真正来说对于非墨十分的不利。
三日的时候根本就查不了东西,禁卫被赤王把守,想让他们改口供简直就是笑话。
所以这三日只是嘲笑他的一个时限……
非墨看着楚容珍被带走,目光阴沉,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原地……
心思却在飞速的转着,这灵王到底在卖弄什么把戏,若是真的想挑拨自已,陷害珍儿,那为何还要让自已的女儿孙艳拿命作陪?直接拉上个旁的小姐岂不是更好,何苦连累自已的女儿直接死亡?
“哼,不过三日时间,本王等得起!”灵王冲着非墨的背影重重冷哼,这已经成了定局的结果不可能被推翻,所以……
他只需要等待了。
非墨谁也不理,大步离开,从背影就能看透他满腹的怒火……
赤王府
赤王休闲的坐在府中,听着下属传来的消息,微微皱眉,“武安候把本王想做的事情都做了,看来,是看透了本王的想法……”
赤王的对面,白衣男人替他泡着茶,微微垂眸,“武安候在华国来说是不败的强臣,权谋之力本就厉害!”
“你以为,本王与武安候,谁优谁劣?”
“不知!”白衣男人低了低头,掩下了眼中的眸光。
突然,赤王重重的放下了茶杯,目光冰寒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男人,冷笑,“你偷偷去见了龙墨渊,怎么,到了现在还想反抗本王?”
白衣男人猛身一颤,头低得更低了……
咬唇,恭敬道:“不敢!”
“哼!”赤王冷冷轻哼,看着白衣男人的目光十分的冰寒,认真的打量了白衣男人几眼之人他才移开的目光,“本王给你反抗的机会,只要失败一次就会有什么惩罚你可明白?”
“属下不敢!”
赤王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冷了起来,越来越冰,最后,拿起茶杯把玩手中,玩味道:“本王不讨厌他人的反抗,能够为这无聊的日子增加一些乐子也不错。但是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一旦失败,相信后果不是你想看到的。”
白衣男人猛得抬头,对上了赤王那冰寒无波的目光,眼中划过一抹疼痛,“他是你儿子!”
“是本王的儿子,但不是本王的血脉。”赤王淡淡道,脸上没有表情,顿了顿,又道:“跟了本王这么多年还不清楚本王的性格?你有用,本王才会用你,否则,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白衣男人痛苦又失望的看着面前的赤王,眼中情绪归于平静,冷漠,“所以不管我们是死是残,对于你来说都无关紧要么?在你的心中,真的没有一丝一毫我的们的存在么?”
赤王不答,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白衣男人久久得不到回答,最终,苦笑,“呵呵呵呵……我忘了,您是高高在上的赤王,把整个大陆当成棋局一样玩耍的存在,你的心中怎么可能会有我们的存在……是我魔怔了……”
赤王面色没有任何改变的盯着他,道:“本王何时让你用灵王之女来设计?还是说这是你的反抗?”
直接转移了话题。
白衣男人没有抬头,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最终眼神空洞道:“算是吧!”
“你杀了灵王之女嫁祸太子妾,想激怒灵王不惜一切代价针对太子,这个计谋本身不错,可是你却漏了最重要的一点,灵王心中重要的不是儿女,不是妻子,而是权势!”赤王顿了一下,接着道:“所以,你算漏了这一点!”
“是,多谢王爷提醒!”白衣男人跪坐在地,不再有任何的反抗,双眼中是无尽的悲伤与空洞。
“你想利用太子之手除掉灵王,从而达成斩掉本王左膀右臂,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白衣男人未答。
“想法不错,手段太嫩,思考不全面,去领罚!”
“是!”白衣男人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朝着一边走了出去……
赤王拿着酒杯静静看着白衣男子的背影,双眼,划过一抹叹息。
隐隐的,还有些可惜。
果然……还是比不上……
实在太过无趣了!
“王爷?”
在赤王走神的时候,赤日鸿弯腰走了过来……
从怔神中回过神来,赤王握着茶杯整理了一下情绪,“何事?”
“您之前说过要查太子身边的人脉,我查出一些有趣的事情来了。”
赤王这才懒懒抬头,目光,投在了赤日鸿的脸上,“说!”
有些畏惧的咽了咽口水,赤日鸿连忙道:“这次跟太子一起回来人里有很多的陌生人,其中,就景弑父子,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与景弑的关系十分不错,一直以来与景弑就住在太子府的湖心亭里没有动作。跟随而来的还有一位是原本就出现过的巫族的圣女,一位是传得十分火热的炎帝转世轩辕珊,还有一位长相清俊的男人来厉不明……”
一一的说着非墨身边的人马,大多数都是来成不明时,赤王皱起了眉。
“查不出身份?”
“是的,大部分都查不到来历,很神秘!”
赤王轻轻的放下茶杯,轻扣着桌面,道:“让你们监视的炎帝转世如何了?她的身边,确定有玄鸟氏的人存在?”
“是的,玄鸟氏族那边查探来的消息,玄鸟氏族的族长带着几百族人来到了华国京城,如今下落不明,可以确定那位炎帝的身边就是玄鸟氏族……”
“还有呢?”
“海族,鬼谷族,墨谷族这三族的人也朝京城而来,乐氏一族听说有人下山,可是到底在何方不是很清楚……祭师那边的预言说炎帝就是华国京城……”
赤王感兴趣的微眯着双眼,一直一直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过了很久,他才笑道看向了赤日鸿,道:“鸿儿,你说本王的计划会不会毁了这炎帝的手里?”
他笑了,十分罕见的笑了。
赤日鸿忌惮的低下头,“属下不知!”
“传说炎帝终将统一大路,那么志在大陆的本王与她迟早就对在一起,不就是命中注定要输给她?哈哈哈哈哈哈……”不仅没有生气,反则十分愉悦的笑了,好像无聊的人生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
赤日鸿:“……”
“哈哈哈哈……本王真的没有想到,乐氏一族玩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强行令九世轮回?哈哈哈……本王找了那么久的炎帝最终转世,最终,还是本王赢了呢!”赤王笑得格外开心,笑够了,笑累了,他才沉下笑容,“去把炎帝转世抓起来!”
“现在她的身边有玄鸟氏族的人,我们现在根本近不了身!”赤日鸿为难道。
“近不了身就想办法,本王养你是干什么用的?”赤王的语气在一瞬冰寒了起来,隐隐的,带着杀意。
赤日鸿全身一颤,低头,“是!”
赤日鸿离开之后,赤王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院子里,神情愉悦又向住,好像……有什么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