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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公子是谁?”曲休山不解的问着。
“没……与我一样有一个少女被绑了过来,她的兄长亲自过来的解救……”隐瞒下了楚容珍的存在。
曲长安从曲休山的怀里起来,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大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街上有人看到你被人带走最后去了镇国公府报信,我就跟着这些官差一起行动了……”曲休山淡淡解释着,目光,看着这个偏僻的院落,眼中浮现出了生气。
士兵进去搜查,最终找到了地牢,在那里发现了十来个残疾的少女,还有躺在血泊之中的灵王世子孙槐……
听着少女们异口同声的指证孙槐就是绑架的主犯时,立马绑了起来,越过赤王与大理寺,镇国公亲自带人上了金銮殿!
听到楚容珍传过去的消息,非墨也开始行动了。
那是龙二急急忙忙寻找到非墨之后,把楚容珍的计划告诉了他,虽然当时被气得一阵咬牙,最终还是认命的去了皇宫,打通了守门禁卫……
那个死女人,果然又给他乱来。
被绑之后才传把计划传出来,确认他从一开始就会拒绝她亲自涉险的计划,所以来个先斩后奏。
这是第几次了?
非墨十分头疼的在城门口,看着镇国公带着孙槐直接进入皇宫面圣。
镇国公离开之后,非墨才坐上了马车,直接入宫……
皇宫之中
龙墨渊一手拿着笔处理着公务,不停的咳嗽着……
而他的面前,一个身穿白色斗篷的身影静静的站着,淡漠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动作。
龙墨渊拿着笔的手一顿,抿了抿唇,“你来做什么?”
“刚刚得到消息,楚国玲珑商会的主人来了华国!”男人静静的说着。
“与朕何干?”龙墨渊没有抬头。
“玲珑商会的主人被楚颜帝封为第一皇商,身为楚国皇商的他为何要来华国?”
“所以……这与朕何干?”龙墨渊顿了顿,最终咬牙一字一句道。
“玲珑商会的主人出现过欣民城,不过那里的消息被大量的封锁,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楚国的凌公候之子凌凉!而且玲珑商会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般简单,手中的势力太过神秘,探子得到的消息说珍珑商会每年的开支巨大。数不清的银子支出从而下落不明……”男人还是一直说着,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好像在说什么无趣的东西一样。
龙墨渊根本未理,而他则是主动说着,“宁国皇帝从欣民城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到宁国,而是绕道来了华国,如今同样下落不明。”
“……”
“楚容珍的龙煞军开始异动,虽然楚*队有帮她遮掩,可是有消息说龙煞军很有可以占领了紫云城……”
“……”
“烈焰骑也同样开始移动,不过不是朝着京城而来,反而是去了南方靠近南海地带,同时南海海族也朝着我华国靠近……”
“……”龙墨渊一巴掌拍下手中的毛笔,直接走到了男人的面前,伸手扯着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咬牙,“别以为说这些就能挑拔朕,说出这些不就是让朕想办法反抗赤王?可悲的你连一丝反抗之心都生不起,最后只能依赖敌人?”
男人伸手拂开龙墨渊的手,他的背后,蒙面暗卫瞬间窜了出来,匕首横于龙墨渊的颈间。
可是龙墨渊完全无惧,后退一步,十分冰寒的盯着面前低他一头的男人,“父皇与母后未死,你与其把心思放朕身上,还不如去讨好父王母后比较好,他们比朕能扳倒赤王!”
说完,龙墨渊转身回到了桌前,再次静静的处理着公务。
“华国已经被他们舍弃了,你认为他们还会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你当真认为现在的太子就是龙墨寒?”
“朕认定他是,他就是!”龙墨渊提高了声音,最终又收回了目光,淡淡道:“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劝你,赤王已经疯了,如果你要陪着他疯的话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逼宫夺位的你,你的下场又会如何?”
龙墨渊抬头,深深的看着他,随即苦笑,“这是朕自作自受,朕宁愿背上这一世骂名也不会把华国给你与赤王,哪怕是傀儡皇帝,这华国的天下必须姓龙!”
男子一瞬间沉默,随即转身,在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那你真的姓龙么?”
龙墨渊的身体一阵下滑,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表情,“咳咳咳……咳咳……”
费力的咳着,好像要把内脏都要咳出来一样,龙墨渊跪坐在地上,伸手,看着掌心的血迹,眼中划过一抹苦涩。
“父皇,母后……我的时间不多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空气中,传来他微不可察的叹息。
这时,门外太监的声音响起,“陛下,镇国公求见!”
“何事?”龙墨渊整理了一下情绪,才慢慢站了起来。
“镇国公抓了灵王世子,大理寺不敢受理这件案子,所以镇国公亲上金銮殿,请陛下决断!”门外,连公公弯腰,垂眸,双眼平静无波。
一听是镇国公与灵王世子之间的事情,龙墨渊立马来了精神,砰的一声从门里走出来,“上朝!”
“是!”
连公公弯腰,替龙墨渊简直的整理好衣衫之后,便去了朝中。
朝中,镇国公与灵王差点打起来……
“曲官阳,你个王八蛋,把本王儿子还来!”灵王冲着镇国公怒吼,更想要冲过去直接掐一架。
然而镇国公也不甘示弱,胡子气得直翘起,怒视着灵王爷,“灵王,你儿子残暴不仁,绑架良家少女不说还绑架本公的女儿,这事就请陛下来评评理!”
“放屁,你女儿是国色天香?天下女人死绝了?”灵王孙兴灵也同样不服气的吵了回去,与镇国公这两年吵得也十分的凶,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的,职责着拉架的人群不停的叫骂着,想要冲过去追打对方……
镇国公立马挑眉,声音猛得拔高,“老子的女儿就是天下第一美人,就是国色天香,你儿子就是觊觎老子女儿美色才会下这个黑手!”
那表情,周围的人立马满头黑线。
这镇国公逢人就夸自已的女儿,虽说是第一美人儿不错,可是也不用宝贝到这种地步吧?
到了十六七岁还没有找婆家,绝对是这个爱女成痴的老头子的错!
“曲官阳,你还要不要脸?天下有你这么夸自已女儿的?”话题,一下子被带歪了,孙兴灵气得直跳脚。
“嘿嘿,老子女儿天下第一,灵王就是嫉妒!”曲官阳也不冲过去打了,双手叉腰,一副臭流氓样。四周,再一次沉默,满头黑线……
“本王嫉妒个屁!”
“你就是嫉妒,因为你的女儿次次输我家长安!”
“滚!”
“不会,要不示范一下?”
“曲官阳!”
镇国公掏了掏耳朵,“老子在呢!”
“……”灵王孙兴灵气得内伤,好像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个老油条,老流氓,跟他说话是自已找罪受。
这么多年都扳不倒他,简直就是怪事!
镇国公掏了换耳朵,凉凉的看着灵王好像压下了怒气的样子,双眼微转,“那些少女们真可怜,灵王,你儿子是没有那根还是连人性一起没了?”
瞬间,灵王直接暴怒。
当庭说他儿子被毁了命根的事,让他想忍都忍不下去。
抽出长剑高举,“官曲阳,本王杀了你!”
镇国公立马后退逃得远远的,躲到一个官员的身后,扬着脖子高吼,“来啊!来啊……老子怕你不成?”
被当成挡箭牌的大臣满头黑线。
镇国公大人,能不能把他移开再挑衅?
“你……”
就在吵得不可开交之时,太监特有的嗓音响了起来,“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的大臣一瞬间跪在了地上……
龙墨渊看着镇国公与灵王掐架的模样,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轻轻咳了一声,想掩下脸上的笑意。
一步一步走上龙椅,打量了下方所有人一想,“平身!”
“谢陛下!”众人齐声,慢慢起身……
龙墨渊严肃的盯着镇国公与灵王,明知故问,“灵王与镇国公这是有多大的仇怨?跑到金銮殿上来打架,当朕这议政之殿是寻着街道不成?”
镇国公立马跪了下来,“请陛下恕罪,微臣听说灵王爷武功奇高,起了一丝讨教之心,一时忘了这里是金銮大殿!”
身边的大臣们一个个偏过头,伸手捂头。
他们不认识,绝对不认识!
就连龙墨渊也无语的看着他……
放屁,他完全不会武功的人去跟一个会武的人讨教?
找死吧?
根本就是故意挑衅。
脸上肌肉可疑的抽动两下,龙墨渊轻咳一声,故做严肃,“哪怕是讨教也不能在金銮殿上动手,算了,都散了吧!”
他是装聋做哑,可有人不干了。
灵王大步走了出来,一拜。
“陛下,镇国公欺人太甚,他私自派兵捉拿了本王的儿子不说,朝堂之上语汇鄙陋,实在不配为百官之首!”灵王爷恶狠狠的瞪着镇国公,心中,早就浮现了杀意。
这么几年前他一直扳不倒这个曲官阳,简直就是个老流氓,让他十分的无力。
想从他儿女身上下手,偏偏一个曲休山怎么也抓不到,一个曲长安又太过柔软怎么也设计不了……
一家人,怎么全是奇葩?
面对于灵王爷的无力与愤怒,镇国公则是老神在在,双眼微闭好像睡着一般。
“陛下,小儿被镇国公的人绑架下落不明,最后又强安了一个强掳妇女的罪名……说句不好听的,京城关于我儿的流言从来就没有断过,他掳良家妇女有什么用?”
“……”众人沉默,确实,一个命根都没有男人掳走他们有用?
“谁说掳走之后就要用?摆在房里看看也不错,毕竟长得不差!”镇国公闭着双眼,淡淡插了一句。
“你……”灵王一怒,差点要暴走时又忍了下来,一字一句道:“本王府中漂亮丫头多了去了,几个长相普通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咦?灵王不是刚刚得到消息就来上朝?怎么知道那些女人长相普通?”
“……”灵王死死咬牙,口中,好像有鲜血的味道散开……
“说不定灵王世子就是少了那根才心理扭曲也说不定,这种例子并不少见,那些失了男根的太监不是会特别多的折磨女人的办法……”
“曲官阳,你放屁!”
“没有,绝对没有,虽然早餐吃了两颗红薯,但肠胃好着呢……”镇国公一本正经的贫嘴,气得灵王眼中布满血丝,快不多要脑溢血了。
跟这个老流氓说话绝对要短寿两年!
龙墨渊笑得肚子发疼,可是脸上却死死的绷着,不敢露半分的笑容。
“咳……镇国公,朕听到你说有事要禀报,何事?”
这下,镇国公才回地神来,跪在地上道:“启禀陛下,微臣要弹劾灵王纵容世子孙槐残杀良家妇女,手段凶残灭绝人性,而灵王身为其父亲明知有罪却隐瞒护短,请陛下决断!”
龙墨渊看着镇国公手里的折子,双眼微微一眯,“呈上来!”
连公公上前将镇国公手里的奏折拿了过去,弯腰,呈在龙墨渊的面前……
伸手,打开……
细看之后,龙墨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手一拍龙案,“混帐,来人啊,灵王世子孙槐灭尽人性,残杀妇女……”
“陛下……冤枉啊……”龙墨渊的话没有说完,灵王立马大喊冤枉起来。
“罪证俱在,有何冤枉?”
灵王跪在地上,连忙道:“镇国公所参绝无此事,是他与本王一直以来有嫌隙,所以这次才栽脏嫁祸啊……”一盆脏水泼回了镇国公的身上,岂图把这事弄得更浑起来。
“陛下,微臣所言没有任何的虚实!”
“哼,有本事拿出证据来?物证,人证呢?”灵王瞬间嚣张了起来,为啥?
因为他早就派人去将那些人灭口了。
哼,没有人证,又有什么办法治他儿子的罪?
“本公女儿被孙槐绑走,带兵营救之时发现了关押的地方,抓拿了孙槐……至于人证,本候女儿就可以成为人证,那些被关押的女人同样也是人证!”
“哼,那你就把人证叫出来啊?曲长安是你的女儿所以她的证词根本不管用,有本事把那些你的说的关押的女人全部叫过来当庭对峙啊!”灵王十分得意的看着镇国公,那表情,让镇国公的心微沉。
果然,灵王这边做了什么举动?
不好,证人……
灵王得意洋洋的看着镇国公,眼中意味分明。
老不死的,本王已经派去暗刺那些女人了,死无对证之后,看你还怎么横!
镇国公的心微沉,完全没有想到灵王会敢动手,而且是如此的光明正大。
人证一死,哪怕别人知道是他做的,可是死无对证之后完全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么一个上好的时机只能白白的浪费么……
就在镇国公十分失望不甘的时间,太监的声音传了起来,“太子殿下到!”
从来不上朝的太子上朝了?
这是为何?
立马,不少人开始猜测了起来……
“宣!”
抢在所有人的面前,龙墨渊点头同意非墨进来……
一袭黑色龙袍走进来的非墨淡淡抬头,看着是最上首的龙墨渊,正要行礼之时龙墨渊道:“皇兄何事?”
“微臣路过皇宫之时发现了一群女人被一队黑衣人追杀,随后就派人将黑衣人拦了下来,发现领头之人却是本该待在天牢的灵子世子,所以才面见陛下!”非墨淡淡的说着。
可是,听在灵王的耳里却如同一道惊雷。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失败?领头之人根本不是槐儿,为何?
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太子,你可别含血喷人!”
非墨淡淡扫了他一眼,“有必要含血喷人?当场抓住他带着黑衣人屠杀那些毫无所抗之力的女人,不就是为了灭证?”
“你……”
“陛下,微臣请求通传人证!”镇国公松了一口气,立马道。
“皇兄,人在哪?”
很快,禁军押着孙槐走了过来,随后,还有一群全身是血的残疾女人……
她们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跪在正中间,头也不抬……
而孙槐还在不断的叫嚣着,“放开本世子,放开,你们要做什么……”
“放肆,金銮殿上竟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镇国公的话一出,不少人又是满头黑线,刚刚是哪位大爷在金銮殿上差点打起来的?
按着孙槐跪在地上,龙墨渊双眼微闪。
“陛下,看看这些身体残缺的女人们,她们都是孙槐这人面兽心的东西弄的,有的断手,有的断腿,有的被刺瞎双眼,有的被割掉了耳朵……”镇国公说着说着,整个人都哽咽了起来,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泪水,跪在地上悲伤道:“陛下,她们都是如花的年纪,都跟微臣的女儿差不多大,可是您看看……看看这畜牲下的手……如果不是微臣反应及时救出了长安,她说不定也会得到这种下场……陛下,请您一定要严惩!”
镇国公的表情悲伤,好像真的痛恨致极的模样,看得在场少部分的人微微皱眉。
“镇国公说得可是属实,你们一一道来!”龙墨渊看向了在场十来个女人,眼中,划过一抹幽光。
不是同情,而是愉悦。
为首,一个年轻稍微大些的女人趴在地上,连忙道:“请陛下做主,民妇本是紫云城人,前来京城探亲之时被绑架关了起来,这一关就是七年……”突然,女人起身,指着孙槐满眼恨意,想来是与当初的凶手重合了起来,恨道:“就是他,是他强暴了民妇,把民妇当成性奴一样关了地牢,没有衣服,没有自由,只要有任何的不顺就会过来打骂……一开始只有民妇一人,后来,开始慢慢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年轻的少女们都绑了过来,重复着民妇曾经承受过的一切……后来孙槐他无法满足自已的*,手段也开始残暴起来……强暴那些少女们的方式也越来越血腥……被折磨到受不了而自杀的人很多,最终,只有我们活了下来……”
说着,那女人大哭了起来,声音凄惨悲切,“我们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哪怕再痛再苦都要活下去,就盼望着有一天有人能帮我们脱离苦海,掀开这畜生的人皮,还我们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