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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一族第二天问斩,楚王府的人没去观刑,不过言公候府的准时到场。
远远的,楚容珍看着钱氏一族跪在高台的模样,双眼冰冷渗人。
非墨将她搂在怀里,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眼中是挥散不去的幽暗。
“珍儿……”
担忧的声音传来,楚容珍的双眼却是直勾勾盯着远处钱氏一族的模样,淡淡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骗人!”非墨啃着她的脖子,有些不满。
楚容珍身体一僵,随即又软了下来,疲惫,痛苦,悲伤……
楚容琴的死,她是真心感到悲伤。
好像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墨,为什么这次的事情我脑中一团乱麻?根本都解不开,我姐姐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非墨大手抚着她的头,满意她的依赖。
“这次事情我也没有解开,太过奇怪,奇怪到没有任何破绽却又有一种违和感,
哪怕是他也猜不透,总觉得,这件事情中有说不出的违和感。
“墨,我的心情不好,从昨天到现在,十分的不好!”
是的,她的心情很不好,哪怕昨天古睛那里收到了利息,可她依旧高兴不起来。
古睛身边的暗卫能除的差不多了,除了她一人之外,可见的暗卫基本抹杀。
而且昨夜,古睛回宫之后休息时,半夜就开始疼痛不已,全身上下如挫骨般的疼痛,惨叫声惊醒了皇宫众人。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古睛为何会大半夜的疼痛惨叫,皇宫中被她闹得不得安宁,最终叫来太医也无济于事,疼痛难忍的情悦下撑到了天明……
天一早,就再次花钱向公仪族求助,到于结果如何,不得而知……
凤卫将古睛身边的暗卫暗杀得差不多,拥有黑卡的她接下来要如何行动,她可以猜测得出来……
抬眼,看着眼前这俊美如妖的男人,不悦的扯着他的长发,有些不悦。
走途无路之时,绝对会来找他。
明明是她的男人,凭什么给别的女人觊觎?
越想越不悦,扯着非墨头发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非墨宠溺低头,看着她那发着小脾气的模样,怜爱的伸手摸着她的头顶,揉了揉:“嗯?你姐姐的事情,我会替你查清,说不定你姐姐根本没死呢?谁也没有看到她的尸体……”
“可是事实证明,她死了,墨龙扣留在现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她也认为楚容琴没有死,而是被人故意带走留下这么显眼的记号。可是越想越不对,如果楚容珍还活着,对方干嘛要留下墨龙扣?把人直接带走拿来交易不就行了?现在留下这些首饰衣裙,哪怕真的没死,可又有谁信?
两种可能性,楚容珍真死了的可能性最大。
没死,那只不过是微乎其微的机率而已。
幻想而已。
“确实,死亡的可能性太大,生还的可能性太小,如果我是凶手,不管要做什么,楚容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哪怕要避开耳目不得不让她呈现死亡的假象时,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这根本就是没有退路的死亡方法,想要利用她做些什么事情根本无法进行,所以生还的可能性很小……”
十分理智的分析着,分析着楚容琴是否还存活的可能性。
可是存活的可能性太小。
楚容珍双眼暗淡,微微点头。
伸手同样环抱着他的腰,楚容珍将小脸埋在了他的怀里,而她的背后,如小丑般的表演正在上演。
高大的刑台之上,由钱家人表演的一场戏。
专来吊唁楚容琴的一场表演。
春季的阳光并不炽热,倒不如说十分的温暖,本该温暖的阳光下,却格外的阴冷。
原本正要行刑的钱氏一族接到了来自楚皇的特赦,赦免钱氏一族的死罪改为流放。
听到这个消息的言公候等人十分生气,可是生气之后还未来得及动作时,刑台下刚好被释放的钱氏一族却突然发生了异变。
太阳光下,他们的皮肤发生了改变。
一点一点,如同被火烧伤一样,皮肤在看得见的情况下一点点变红,变得创伤,变黑,流出鲜血……
钱氏一族所有人都抱着脸在地上打滚,疼痛,哀嚎着……
他们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一点点改生了改变,全身的长发开始长长,牙齿构造发生了改变,改长……
变得好得怪物般……
“啊……怪物,怪物……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台下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纷纷吓得尖叫,害怕的四处逃窜,捡起地上的东西就朝着台上的钱氏一族扔去……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饶是见多识广的权贵们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好像看到怪物在他们的眼前显出了原形,相处几十年的钱氏一脉突然变成了怪物一族?
包括兵部尚书在内,全族上下,无一例外。
楚容珍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可没有杀钱氏一脉哟,一个也没有杀。
楚容琴的死,不管与他们有没有关系,钱氏必须倒台。
因为钱氏是太子安插在兵部棋子,掌管着兵部这么重要的部门,对于烨儿来说,钱氏不倒,烨儿就无大展拳脚的空间。
无辜也好,该死也罢。
反正这条路上早就布满了鲜血,不管是为了烨儿,还是为了她的男人。
从决定接受凤卫开始,她的一生就早已注定生活在黑暗,否则迎着她的就是凤魅的截杀。
拥有扭曲的忠义之心的凤影骑,可悲又可怜。
被他们认主的人只有两种下场,要么死,要么活!
仅此而已。
从她决定接受开始,一切早已不重要了。
她的人生,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足矣!
非墨惊讶又好奇的的看着台下一幕,感兴趣笑道:“珍儿,钱家人那如同怪物的模样,是你做的?”
楚容珍迷茫的大眼扫了一眼台下被百姓围着,嘶吼着要烧死他们的钱氏一族,面无表情,随即才冷冷勾唇。
“嗯!”
冷哼一声,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表示。
突然,视线扫到一角古睛的轿子时,透过车帘看着古睛那震惊又害怕的模样时,意味深长的笑了……
哪怕有公仪初,古睛,你也别想好过。
古睛全身颤抖的看着远处钱氏一族在她面前化身为野兽的模样,全身上下长满浓密的毛发,因为痛苦而张开的嘴里露出尖细的牙齿,全身上下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水泡,仿佛被烫伤般……
特别是脸上,水泡,通红,创伤……一张脸因为阳光,因为他们痛苦时的抓挠,整张脸早已面目全非……
古睛看着,身体僵硬,额间渗出了冷汗。
而她的身边,公仪雪同样震惊的看着看着眼前一幕,再看着古睛那被烫伤,类似烧伤的手深深看了几眼,最终只能无奈的摇头。
“焰后,您的症状我无法解除,很明显您跟钱氏一脉的异变是一模一样,都不能见阳光。这种症状到底是巫还是蛊我分不清,只能让哥哥来查看一下才能确定,如果不是蛊的话,那么娘娘只能向东部隐族去求助了,听说有精通巫术的一族隐世于东部……”
公仪雪微微皱眉,这种症状,她当真没有见过。
不过哥哥不同,哥哥的蛊术是那个人所教,知道的远比她要来得更多。
古睛脸惨白,不敢置信的碰着手上红肿一片,直到感受到一种名为火辣辣的刺痛传来时,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不能碰阳光,否则就会像外面那钱氏一族一样变得那般丑陋不堪。
可是她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她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能再碰阳光?
她当然想不通,这是楚容珍故意的,除去了她身边的暗卫,想要对古睛下手早已不是难事。
可是她现在却没有动手,没有下死手。
因为很简单,她要古睛生不如死的活着,整个提心吊胆又痛苦不堪的活着。
哪怕她的蛊虫最终会被解掉,那也没事,反正她有的是机会一次又一次的给她种蛊,让她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这种痛苦,直到长命百岁……
接下来,她要好好的想想办法,怎么把宗旭引来楚国。
她不会杀古睛,这样怎么可能解气?
等宗旭来朝,等宗旭亲眼看着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那种绝望的痛苦……
这样,才够有趣?
楚容珍漫不经心的收回了目光,玩味又愉悦,或许是从古睛那惨白的脸上感到了愉悦,勉强冲淡了她悲伤的心情。
与此同时,刑场的另一边
一个黑长裙的女人静静的坐在窗口,虽然蒙着脸,可是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复杂的气息。
有冷冽,有柔和,有愧疚……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她眼底萦绕,全身上下渗出严寒的气息。
在她的身后,赢仪双手抱胸,静静靠着,深深打量着她,又好像是透过她在看什么人一样。
“做都做了,后悔有什么用?”冷冷又嘲讽的声音,赢仪一点面子都不给。
黑衣女人慢慢回头,扫了他一眼。
“刚刚你说的是真的?之前你都同意了与我一起去那里的提议,为什么要拒绝?”
赢仪慢慢走近她,趴在窗台,视线不小心扫到某个阴暗角落,被非墨紧紧拥抱住的楚容珍身上,冷冷勾唇。
“本王从一开始与你不过是合作关系,本王想做什么,关你何事?”
黑衣女人眼中浮现了淡淡的怒意,却没有过多的表示,反而伸手把玩着胸前长发,玩味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赢仪只不过是一群野兽,难不成突然心生厌倦想要休息?还是说,你想违背赢族王的命令?你可别忘了……”
赢仪大手直接掐着黑衣女人的脖子,双眼微眯,微卷的长发随着轻风跳动,深邃的五官布满了杀机。
“闭嘴,你最好给本王记住,本王不是赢族王那个死老头子,现在只知道沉醉在美与安逸当中,那种人才不是本王的猎物。”
黑衣女人的脸慢慢的通红起来,慢慢的变紫……
在女人差不多要昏迷过去之时,赢仪松手了。
重重的把女人甩到地主,冷酷的看着她,狠辣的目光不带半点感情。
“本王不管你想做什么,复国也好,利用本王也好,但是,敢利用本王的必须要付出代价,任何人都不例外!看在她的份上,本王这次不跟你计较,但是绝没有下次!”
“你想违抗祭师的命令?圣王将醒……”
赢仪剑眉紧蹙,抬腿直接踢向地上女人,一道黑的身影闪了出来,拦下了赢仪的腿,痛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而赢仪的背后,阿布走了出来,上前打着圆场,“好了好了,两位不要争吵了,特使请不要介意,王子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我代替他向您陪罪,一只手臂不知是否足够?”
说完,左手搭上右手,打算蛮横的扯下自己的右手臂时,黑衣女人淡淡出声。
“不用了,我讨厌血腥!”
“那多谢特使留下我的一条手臂!”阿布面无表情,仿佛刚刚那个随手扯下自己手臂的是别人般。
赢仪淡淡扫了一眼,不再言语。
倒是黑衣女人,从地上站了起来,淡淡道:“我听你的人说,你私自与楚容珍签订的契约……”
“不关你事,反正赢族人那么多,本王想怎么行事是本王的事情!”赢仪皱眉,视线,却是一直紧紧盯着远处阴暗处的楚容珍的身影。
眼中,是化不开的复杂。
黑衣女人同样也沉默了,静静的看着刑台方式向,静静看着刑台之下的观刑人,眼中,是无法消散的不舍。
百姓们看着在刑台上面全笔化身为怪物模样的钱氏一族,大声叫嚣着,追打着,最终出动了官兵才制止这场暴乱,钱氏一族被控制了起来,直到当天深夜,钱氏一族全族暴毙……
这件奇怪的事情才慢慢落幕,对于楚容琴的死,再愤怒,再生气,最终因为钱氏一族的死亡而慢慢抚平了一些。
太子楚辰玉失去了钱氏一族,在六部的棋子又少了一颗,对于他来说,这是巨大的损失。
整件事情,凶手却无法得知,不管是楚容琴的事,还是钱氏一族的变异……
都找不到凶手。
憋屈如同活吞了苍蝇般,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言公候府
言棋因为的失去了妻子而买醉直至深夜,一个人在院中凉亭不停灌着烈酒,似乎想要就此醉得不醒人事,或者,就这么永醉不醒。
言书一袭黑衣走了过来,看着醉倒的言棋,微微皱眉。
平时他虽然慢这个大哥,一辈子都看着大哥的身影努力着……
对于现在的他,有说不了的失望。
“大哥,别喝了!”上前,夺下了言棋手中酒坛子。
“别管我,让我喝……”
言棋手酒坛被夺,立马抗议。
“大哥,你醉了!”
“我没醉,给我,琴儿……”泪已干,最终只能借酒发泄。
“大哥,该休息了。”言书上前,搀扶着言棋,被他大力推开,“不要碰我,滚,琴儿……琴儿……”
言书推得后好几步,撞到了石柱才停了下来,背后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眉头轻皱。
“琴儿,等等,我马上来见你……”
大力扔下手中酒坛,言棋从一边拿起长剑,竟直接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哥,你要做什么?”
“放开我,我要去找琴儿……”
被制止的言棋奋力挣扎着,神情痛苦。
“够了!”言书紧皱的眉越来越紧,眼中,也划过微不可察的红光。
“大哥,现在你痛苦又有什么用?嫂子死了,尸骨无存的死,你不给她查明凶手就算了,现在想搭上这要命白白去死听说自杀的人无法步入轮回,你哪怕死了也见不到,不如我这个做弟弟的帮帮你,送你一程?”
言书冷静的看着痛苦的言棋,双手,接掐在他的脖子上。
言棋愣愣的看站眼前这个陌生的弟弟,好像从未见过这个样的他,记忆中的弟弟是纨绔子弟。
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呵呵,小书,你敢下手么?”
言书唇角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大手越收越紧,言棋的的脸越来过难看,直到感受到临死前的窒息感时,才相信面前这个陌生弟弟真的不一样了。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了。
“哥,痛苦么?为什么要痛苦?明明你很快就能去见嫂子了,你应该高兴,所以,快笑……”
言书的脸扭曲又痛恨着,好像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他的哥哥,而是一个恨之入骨的敌人。
俊美的脸慢慢扭曲着,双眼逞现诡异的空洞,隐隐的,还有赤红光茫划过,看起来格外渗人。
言棋开始大力挣扎起来,用力一拳打在言书的身体,求生的本能则用了十成的力道。
言书一时不查,被内力震退了好几步,唇角也渗出淡淡的鲜血。
伸手,擦着唇边的鲜血,言书双眼阴唳的瞪着远处挣扎的言棋,眼中,同样是一片沉幽死寂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