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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琳抬头,看着楚容珍那抹诡异的笑容,心中一震,眼里闪过失策。
“明明被关禁闭本该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怎么知道姐姐中毒了?”
楚容琳额上冒出冷汗,咬唇,“不关你事!”
“呵呵,当然关我事,毕竟现在可是事关姐姐的安危不是?”看着手中纸包,楚容珍走到一边椅子坐下,抬眼,冰冷看着她:“三妹,是不是该说说,这东西谁给你的?那个小丫头,是你指使的?”
“哼,我什么也不知道,这全是你的嫁祸!”楚容琳傲气的扭头,死不承认。
“舒儿,把她吊起来,吊脖子!”最后三个字,楚容珍说得极为的轻,轻到如一片羽毛在心中划过,留下的却是锐利的厉风。
“你敢,楚容珍,你这是动私刑,我要告诉母妃,告诉父王!”
“现在母妃要陪姐姐,父王估计也没闲心理你的死活,更何况你的母亲还出了那档子事,父王躲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听你的哭诉?”楚容珍单手撑着桌面,看着楚容琳露齿一笑,阴森渗人。
“全是你做的,我母亲出事也是你做的对不对?哥哥也是你杀的,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楚容珍,你最好把我放下来,不然我要把这些全部抖出去,到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双手被反绑,楚容琳不停挣扎着,不知死活的冲着楚容珍大吼,到了这地步还试图激怒楚容珍,也真是自寻死路。
楚容珍不在意的掏掏耳朵,轻吹手指。
凉凉抬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冷笑:“你脑子有问题?要是有人会信你早就信了,反正你恨我恨得牙痒痒,要真有能置我于死地的办法,你会留到现在?”
楚容珍的轻蔑让楚容琳怒火大升,挣扎着冲着楚容珍就想冲过去,只不过被舒儿紧紧抓在手里,一个绳套就套进了她脖子。
用力一扯,楚容琳被迫踮着脚尖才能消除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
楚容琳慌了,与楚容珍那双冰冷无情的双眼对视的时候,从她的眼里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与轻闪的墨焰。
那是灵魂颜色的真实体现。
“不要……楚容珍,快放了我……”楚容琳慌了,害怕了,冲着楚容珍语气焦急,少了平时的嚣张,但依旧带着命令意味。
哪怕面对生死,这命令的语气上还是改不了,在她的心中,楚容珍依旧是那个随意可欺瞎子。
心里明白,可潜意识却没有任何改变。
“舒儿,看看外面能不能找到大冰块,现在天气较冷,应该找得到吧?”楚容珍没有理楚容琳的叫嚣,反而冲着舒儿微微一笑。
舒儿愣了一下,突然露出一抹兴奋:“有好戏看?”
“去找!”
楚容珍没有回答,舒儿却开心的点头,把楚容琳脖子上的绳子绑在一边的柱子上,飞快的跑了出去。
再次气喘吁吁回来的舒儿举着超大一块冰块,直接放在地上,擦着额间汗,“够不够?”
“够了,让她站上去,怎么做你该明白了吧?”
“……”舒儿不明白,楚容珍无奈的伸手,指着楚容琳,“让她站在冰块上保持着这个动作,嗯,脱了她的鞋子,这样的感觉才会更深刻,生死的恐惧会深入她的灵魂。”
舒儿这才点头,看着楚容珍的表情,心不自觉的微颤。
抓着楚容琳强迫她到冰块上面,紧紧拉着绳子强迫楚容琳惦着脚尖才能免受被吊死的可能。
冰块又湿又润,还冰冷刺骨,楚容琳的脚尖传来一阵阵冰冷的触感,那种冰冷伴随着恐惧在她的心底无限放大,双眼中满满全是惊畏。
双手被绑,脖子被吊着,不想死就努力惦着脚尖。
可冰面又滑又冰,不出一会冰块融化,她的下场是死路一条。
是一点一点,慢慢被吊死……
恐惧无恨放大,楚容琳双眼含泪,看着楚容珍冰冷无情的模样,放声大骂:“楚容珍,你放我下来,我是你的妹妹,你不能杀我……”
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楚容珍懒懒抬眸。
“三妹现在可否说说,谁让你下毒的?又或许说说,你命令小丫头下毒后,是你派人杀死了她?”
“我……我……”
抱着侥幸,楚容琳死不承认,轱辘着双眼试图想着怎么脱罪。
“无碍,我的时间很多,慢慢等也行。还能看到一个人慢慢走向死亡的模样,那时你的表情会怎么样?会扭曲?还是会痛苦?”楚容珍一手撑着下马,幽幽,咧嘴笑了。
空洞,无情,似人偶般没有任何情绪,让人头皮发麻。
脚下冰块开始融化,冰冷到麻木,入骨的寒气由尾椎爬到后冰,如冰冷的蛇在她的背后游走,无孔不入,阴森渗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冰块慢慢融化,楚容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看着楚容珍的神情越来越惊恐。
呼吸越来越困难,楚容琳觉得她的脖子开始火辣辣的胸,因为空气的稀少,胸腔也一阵阵发胀,呼吸不顺与死亡的恐惧,让楚容琳最终大哭求饶起来。
“不要……我说,我不要死……求你……”
静静等着的楚容珍微微一笑,“舒儿!”
舒儿闻言,上前一手掐着楚容琳的腰向上送了一点,让她的脖子舒服一些。
贪婪的大口呼吸着空气,楚容琳满脸泪痕。
“说吧!”
楚容珍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于膝上,与楚容琳的狼狈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是她主动找上我两次,之前我都我没有答应,这是第三次到来,我才拿了她给的药……”
“所以从一开始,其实那个女人的目的在我,而你的目的也是我,只不过不小心毒到了楚容琴?”
“对!”楚容琳连忙回答,既害怕,又不敢隐瞒。
“那解药呢?”
愉悦的看着楚容琳那狼狈模样,楚容珍的嘴角一直都含着淡淡的笑意,冰冷无波,阴诡渗人的笑意。
“没,她没给我解药,真的,我没骗你,真没解药……”生怕楚容珍不相信,楚容琳神情焦急的解释着。
楚容珍把玩着手中纸张,拿起桌边的纸包,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楚容琳的面前,食指勾着她的下巴,拉到自己的面前。
“三妹,想要这张脸完好,想要你的心脏还能跳动,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明白的?对不对?”
“我……我明白……什么……也不会说……”
细细的审视着楚容琳,楚容珍勾唇,微微一笑,“记住你的话!”
说完,楚容珍就走了出去,舒儿见状,一手拉着楚容琳脖子上的绳子,用力一扯应声断裂,就连反绑双手的绳子也一样。
在舒儿的眼里,用刀是浪费她的时间。
楚容琳被甩在了地上,看着楚容珍的背影,怨恨,恶毒,不甘,全部浮现在她的眼底。
紧紧握着身边的剪刀,楚容琳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楚容珍的背后就冲了过去。
杀了她的哥哥,敢这样对她,必须死!
大步的跑了出去,拿着手里的剪刀追着楚容珍的背影,高高扬起,双眼瞪出,唇角鲜血渗出……
来不及刺下,楚容琳的身体软了下去,不甘的瞪着楚容珍那冷酷的背影,痛苦的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楚容珍没有停下脚下,也没有回头查看身后的动静,伸出左手,一只飞蛊从楚容琳的耳中钻出,飞停在她的手上,主动的钻进她的衣袖。
放下手,楚容珍笔直朝着外面走去,嘴角露出冰冷无情的笑容。
楚容琳,这是你自寻找,这只飞蛊只不过是枷锁,中在你的身体不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内不要剧烈奔跑的话飞蛊就会自动死亡。
这是你的错,怨不了任何人。
墨发白裙,迎飞狂舞,似无尽炼狱的森森白骨,纯白中透中阴寒。
在她离去之后,一道黑影落在楚容琳的面前,查看着她的气息,发现气息全无之时迅速离开,朝着楚老王爷的院子而去。
楚容珍淡淡扫了眼出现的暗卫,带着舒儿大步离开。
楚老王爷从不在乎楚容琴以外的任何人,楚容琳死也不过是他默认,帮他杀了罗家人,想必会十分开心吧?
“舒儿,不错,越来越懂我的心思了,要不要把契约年限加长点?”楚容珍好心的冲着舒儿打趣,对于身后那瞪大眼死不瞑目的楚容琳直接无视。
舒儿回头,扫了她一眼,听到楚容珍的话时,双眼发亮:“真的?工资翻倍的话我考虑考虑!”
“算了,估计会被你吃亏,养你一年就够呛了!”
“哎,你不能说话不算话,说定了,从明天开始饭菜加倍……”
“一年之后再说!”
“你说话不算话……”
“哈哈……”
两人吵吵闹闹,不理一个生命的消逝,人命于她们来说,只要不是恩人与好人,别的都无所谓。
有恩必报,这是楚容珍的底线。
好人不杀,这是舒儿的准则。
楚老王爷听着暗卫的禀报的时正擦着手中长剑,听到消息的他动作一愣,一不留情割破了手指,刺痛强迫他回神。
“确定死了?”
“是,三小姐追回来要杀县主的时候,突然暴毙,死因不明,疑似中毒!”暗卫半跪在楚老王爷的跟前,沉声禀报。
楚老王爷久久才深深叹了一口气,“飞扬,你说老夫错了么?”
暗卫飞扬抬头,看着楚老王爷那复杂的表情,想了一下之后,低头如实回答:“属下不知道主子有没有错,属下只知道县主手段越狠越好,老王妃的死,楚王府的没落,以及现在还在盯着王府的各方势力……主子您因为血亲无法动手,王妃的心太软,王爷的手段不行……整个王府,唯有贞宁县主心计够,手段狠,心够冷,是唯一的希望……”
听着飞扬的话,楚老王爷看着他,“你的父亲跟了我一辈子,最终还是死在那场祸患中,也罢,也罢,老夫的血脉只有凌雨一脉。就像你说的,手段越狠,我王府走出这场灾患的可能性就越高,楚容琳的死你去伪装一下,该处理的人证全处理好,暂时不能让罗家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是,属下明白!”
楚老王爷挥挥手,飞扬见状,轻身一闪,直接离去。
当天,楚王爷知道战王那里有一位鬼谷传人的时候,当天就带着厚礼上门,只不过好像谈得不怎么愉快,最后黑着脸走了回来。
低沉的气压,不悦的心情,一眼便知应该是闹了不愉快。
第二天,本就拒绝的战王他亲自来了楚王府,由楚王妃亲自接见,两人屏退左右交谈了起来,至于谈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莲,能接近战王与母妃吗?”得知战王爷亲自上门,楚容珍心中升起了好奇,按道理说昨天楚王爷黑着脸回来,应该是交易破裂了吧?
“不行,暗处有好几个暗卫守在门外,气息微弱,是行中高手!”暗处,莲淡漠的声音传来。
楚容珍站在花园中,伸手扯着树枝白梅,挑眉。
莲也不能接近么?战王的身边暗卫众多,楚仪的身边为何从未发现过?
静静站在白梅树下,楚容珍一袭白色貂裘长裙,清纯可爱,爽心悦目。
楚仪随意走动,远远的就看到楚容珍那静立的身影,双眼不自觉闪过惊喜,冷着脸朝她走近。
听到莲的示警,楚容珍扭头,看着又是楚仪这个疯子时不悦皱眉。
“讨厌看到我?”
楚容珍脸上的厌恶被楚仪尽收眼底,怒气渗出。
“楚世子的身上没有哪里让我觉得喜欢,心知我会讨厌,又何必接近我?”楚容珍淡淡抬眸,情绪明显不好。
或许是一夜没睡,因为担心楚容琴的毒,又或许是在研究楚容琴的解药,一夜无睡的她现在底下青黑一片,看起来精神不振。
楚仪看着她双眼的青黑,伸手,试图抚上她的脸,楚容珍见状,直接躲开。
回过神来,楚仪顿时恼羞成怒,大手握拳交叠于背后,不悦盯着她。
“自作多情!”
“抱歉,我与楚世子不过是陌生人而己,情字谈不上,自作多情自然也是笑话!”
对于楚仪,她的态度越来越不好,或许是因为底气微足的原因?
“哼,有心情在这里斗嘴,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求得本世子开心,你姐姐的毒应该无人能解吧?”
楚容珍瞬间抬头,双眼锐利盯着他,“什么意思?”
“昨天楚王爷不是都上门求人了么?就是这个意思,本世子开心了说不定就让父王同意交出人,楚容珍,你应该明白,要是本世子不同意,你们休想请到人!”
盯着楚容珍,楚仪笑得十分嚣张,双眼眯了起来,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想要什么?”
楚仪紧紧盯着楚容珍,一步步走近,三步并一步,跨到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双眼锐利盯着她。
突然,阴冷一笑。
“我要你!”大手抚着她的红唇,楚仪强势又霸道。
皱着眉,直接挥开楚仪的手,楚容珍后退两步,冷笑:“楚世子是脑子有病?你我是血亲!”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问题,以后你就会明白!”楚仪幽幽盯着她,俊美的脸上露出阴冷又诡异的笑容,看着楚容珍那震惊又厌恶的表情时,愉悦的笑了。
“哼,没兴趣!”楚容珍后退几步,警戒的盯着她。
“不,你会同意的,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不想看着楚容琴死吧?”
“……”楚容珍恨恨盯着他,深吸几口气之后,突然露出一抹张扬艳烈的笑容,似白梅花妖圣洁高傲,又似冰雪般冥冰寒。
“楚仪,记住一句话。我楚容珍吃软不吃硬,任何人都别想左右我的想法,任何人!”
说完,楚容珍就大步离去,浑身傲气,坚决果断。
楚仪静静站着,看着她的背影双手紧握,脸上情绪不明。
楚容珍刚走出花园时,迎面夏灵走了过来,看着楚容珍行了一礼,“县主,王妃娘娘有请!”
楚容珍微微疑惑:“战王爷还在吗?”
“正要离去!”
点头,在舒儿的轻扶下,楚容珍朝着大厅而去,迎面而来一位身材魁梧,目若星辉,神情冷硬的中年男子。
腰上佩带着长剑,一副武者打扮。
楚容珍就像没有发现一般,双眼直视,神情平淡的走了过去……
“这位是贞宁县主?”耳边,战王爷那声如惊雷的声音响起,浓浓的武者气息。
似被吓了一跳,楚容珍身体微颤,才淡淡笑着:“正是,不知这位大人是?”
战王爷静静看着楚容珍那失神的目光,微微皱眉,抿着唇冷硬道:“本王楚战!”
好像被吓到一样,楚容珍连忙福身行礼:“见过战王爷,实在是失礼了。”
“起来吧,你双眼不便,无碍!”战王爷挥挥手,不在意的点头。
细细的,又锐利的打量着楚容珍,战王爷的双眼阴晦不明,其中杂夹着淡淡的杀意,极细,极轻,极淡……
对于杀意十分敏感的楚容珍微微一愣,战王爷对她产生了杀意?
为什么?
迎着战王爷的打量,楚容珍神色平淡,脸上没有任何的畏意,似什么也不知道般,还故意拉着舒儿的手轻问:“舒儿,战王爷走了吗?”
“……”听着楚容珍的话,战王爷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转身离去。
楚容珍勾唇,静静盯着战王爷的背影,阴诡莫辩。
听说,在皇储争位之中,战王爷属于中立,所以对于任何一方都不接近。
哪怕权势滔天,真的能保持中立?
楚王府因为希王的关系而被打了上希王党的标签,与楚王府相关的凌公候府,言伯候府,谢太师府也被暗中打上了标签,是太子一党必须要弄垮的存在。
昨日楚王爷黑着脸回来,估计就是吃了闭门羹,战王爷是中立,才会避免让人闲话。
楚王府的裙带关系够大,会引来太子党的杀意。
所以战王爷今日亲自上门,又是何意?
心中疑惑,楚容珍百思不得其解。
慢慢走到大厅,楚王妃一手撑头静静坐在主位上,看了眼走来的楚容珍,疲惫垂眸。
“珍儿,琳儿死了!”
楚容珍立刻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一手捂唇,“怎么会?也是像姐姐一样被人暗中下手了?”
“不清楚,琳儿躺在房中没了气息,查不出中毒痕迹,死因不明!”
“凶手找到了吗?”
“没有查到凶手任何痕迹,大夫查过之后下的结论是暴毙,所以无法得知到底是有凶手还是真的暴毙。”
楚王妃的语气疲惫,目光森幽。
楚容珍则是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脸上适时的露出悲伤与不敢置信。
“姐姐怎么样了?”最终,楚容珍转移的话题,不再理这件事情。
府中出了这种事情,楚王妃或许就是知情者,离开十多天的时候还是楚王妃替她打掩护。
楚王妃绝对知道她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她对于自己的事情知道多少。
“还是那样,沉睡不醒没有任何反应,并且连喂食都不行,全身机能器官除了心脏还正常运作之外,别的器官正在慢慢停止中,这样下去,再十天琴儿会因为机能衰败而亡。”
说起楚容琴的情况,楚王妃的眉头紧皱,化不开的忧愁。
情况变得很棘手,如果只是单单的沉睡倒还好,器官开始停止运作,生命就正式走入倒计时了。
“听说战王爷的府中有一位鬼谷传人,不能请过来吗?”
“事情没你想得这么简单,珍儿,王府外面有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就是为了能够进入王府。琴儿中毒一事说不定就是他们为了送人进来的套圈……”
“母妃,是姐姐重要,还是王府?”
楚容珍打断了楚王妃的话,认真的看着她,神情严肃。
楚王妃的话一顿,看向楚容珍目光阴晦:“珍儿,如果我为了琴儿而舍弃了你,你会恨吗?”
“是战王爷提了什么要求?”
楚王妃摇头:“战王确实提了要求,不过与你无关,是事关王府的要求。刚刚你的问话提醒了我,哪天我为了琴儿而舍弃了你,你会恨我们吗?”
楚容珍淡淡垂眸,似在思考,气氛变得十分压仰。
楚王妃坐直身体,静静看着她。
过了很久,楚容珍才缓缓抬头,微微一笑:“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多活十年,如果母妃的决定不会让我的愿望破灭的话,我不会恨!我喜欢姐姐,也能明白母妃对姐姐的心疼,不管母妃做了什么决定,只要与我的愿望不冲突的话,我无所谓!”
她的一生都是处于被丢弃,再次被丢弃也无所谓,真的无所谓……
楚王妃看着她的笑容,神情不自觉的闪过一丝自责与动容,咬唇,接着问道:“是你的真心话么?”
“嗯,真心的!”
她从未期盼过楚王妃会像母亲一样疼爱她,也从未在她身上期求过什么,舍弃与否她都无所谓。
对她无所求,自然也不会被她的行为左右自己的心。
楚容珍柔和笑着,没有任何异样,一切如平常那么冷淡,平静。
“对了,我昨天得到了这个东西,母妃看看是不是姐姐的所中的毒药?”楚容珍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由舒儿递到了楚王妃的手中。
楚王妃打开纸包,看着里面的东西,细细查看,最终点头:“不错,是同一种药,我去试着配看看。”
双眼微亮,楚王妃拿着毒药就转身离去,没有问楚容珍这药是哪里得到,她什么也没问,转身离去。
楚容珍静静靠坐在椅子上,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
舍弃么?
不曾奢求过什么,谈不上舍弃。
“莲,楚容琳死亡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有些什么人接近她的院子查看?”
“很多,除了侍女小厮之外,另外三位夫人的丫头出来打探消息,除了楚老王爷那边没有任何人出来……”
“……”楚容珍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一阵吵闹声起,皱眉,“舒儿,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
舒儿闻言,大步跑了出去……
楚容珍坐在椅子上,夏灵走了进来,端着一杯热茶,慢慢又小心将茶杯放在她面前。
缓缓行了一礼之后,夏灵拿着盘子走到门外,离开。
楚容珍端起茶杯,掩眸,淡淡喝了一小口。
“莲,现在开始,你去守在楚容琳的身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有人会接近她!”
“为什么?”
“你与一个人交易,而那人在你走后突然死亡,你会不会好奇?”
“……”莲的声音没有传来,过了一会才淡淡道:“明白了!”
楚容珍静静坐在椅子上,过了很久,一杯茶见底,才缓缓起身,等到舒儿回来的时候,才缓缓向外面离去。
“县主,现在是午时,斐管家有事找您?”夏灵看着走出来的楚容珍,微微扶着她跨过门槛,轻声提醒。
“嗯,知道了,派人告诉斐管家,去我院子找我!”
“是!”
离开大厅,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随便在一处假山之后隐下身影,从袖中缓缓拿出一叠极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小字。
放在腿上,楚容珍静静看了起来,舒儿低头,看着上方极细极小的字迹,疑惑偏头,主动离开她两步,对着四周警戒起来。
这东西小姐什么时候藏身上的?
这是肆会商会传来的消息,刚刚直接传传到的手上,夏灵端上的茶杯盖上描着一个符号,那是肆月商会发明的文字,简单又陌生,看不知道人的眼中,就是不知名的符号而己。
清姐姐教过她简单的文字,当时她无聊没事做时,对于这种异国文字表示好奇,所以学了一段时间。
茶杯上的记号表明的身份,记号会随着蒸汽瞬间消散,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只是不知道,这夏灵是肆月商会的人,还是有人利用夏灵传了消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