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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渚我不会去,但临海我却是非去不可。”鲜于枢拥人入怀,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我不是你爹爹,不会傻到连命都不要的。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活着回来见你。”
陆渐的话到底还是在她心中投下了阴影,鲜于枢收紧手臂,希望能予她安心。
临海?
倒是个不错的计划,只是,恐怕会有一场恶战吧。
“鲜于,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绝不能食言。”她抱着鲜于枢的腰身,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一遍又一遍的索取他的保证。
二更时分,队伍整装出发。
金陵距临海城不过百余里地,鲜于枢所带的一千精锐铁骑,只需一个半时辰便能赶到。
介时趁着朦胧的天色,攻他们一个错手不及。
苏浣站在城墙上,夜风呼啸,吹得她的斗蓬猎猎作响。
天空一轮明月,鲜于枢策马城,却在官道上勒住马疆,回头看来。苏浣裹在素色的斗蓬下,身影都有些飘忽了。未施脂粉的素颜,在月色下显得惨白。
惟独那一双清朗的眸子,深情款款。
鲜于枢向她笑了一笑,“等我回来!”尔后,一骑绝尘。
李宜主不知几时站到了苏浣身边,“夜色已深,司正还是回去歇着,一觉醒来,殿下必已回转。”
“我和他相识堪堪一年的光景,却已是数次送他出征。”苏浣嘴角带着笑,语气却溢满了苦涩,“偏偏我又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
“怎么会呢,”李宜主想开解她几句,开了个头,就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早先她觉着苏浣不识大体,不知进退。
经过这几桩事,却实在是佩服她的心智见识。自己自幼随父兄在外行走,自认见多识广,可与苏浣相比,差得却不止一点。
李宜主实在是想不通,她一个行宫女官,那些个念头是怎么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