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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到直沽,快马只需一日的工夫。
然王驾车队,却要走三天。
鲜于枢当然不会将时间全耗在路上,起程那日,他在人前露了个脸,然后就带着苏浣飞驰直沽。
为了掩人耳目,慎蒙、福有时都在车队中。鲜于枢只带了又生及苏浣的四名护卫随行。
“你也是太胡闹了,如此轻车简行,出事了怎么办?路上耽误了怎么办,赶不上船怎么办?”
难怪他不肯带阿古达,原来早就准备了偷跑!
“你真是太操心了。”鲜于枢从小晶盅里,拣了枚刺莓,沾着糖蒸酥酪送到苏浣嘴边,“我不到,船怎么会走,所以不存在赶不赶的到的事。”
苏浣这才想起来,他们坐的是“私人游轮”轻叹了声,“虽是这么说,可若叫人知道了,总是不好的。”
“你啊,年纪不大比那些老学究还烦。”鲜于枢拧着苏浣的小鼻头佯作埋怨,“好啦,难得清闲,且乐呵两天再说。我安排的地方,你一定喜欢的。”
直沽地处咽喉之地,素有“河海要冲”、“天下第一门户”之称,故此人烟阜胜,繁华不让京师。
先行到的铁卫,一切皆已安排妥当。
晚膳后,鲜于枢领着苏浣往直沽最有名的悦宾楼,看胡姬歌舞。
直沽即号称“天下第一门户”来往的商贾有中原人,有莫赫人,高丽人,更多的还是胡人。
尤其是这悦宾楼,据说东家就是个胡人。
鲜于枢一进门,就掩了口鼻,眸光不悦的瞥向随行铁卫,“什么味道,这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