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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呢,女史们心下暗自算了,有一小半的人,这板子陆陆续续的,怕是拖过了年了!
如此责罚,很容易到了后头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苏浣却让宫正司,编了名册,何人何时打多少板子,上边都是一清二楚的。
时间,苏浣也规定死了——逢二、四、六日在宫正司院中行刑。由她亲自监督。
如此一来,谁还敢动一点心思。
这一日,在宫正司观刑毕,苏浣坐着肩舆出宫回府。走到半道忽让人折返回去,往康枰的居所行去。
宫正身为女官之首,在宫正司内有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做为居所。
这些日子以来,小院门口一直有魏王府亲卫把守,就连送饭的内侍都不准进门。
所以,听见有人进来,康枰的眸子瞬间亮了。还以为是要放自己出去了,看清了来人后,登时又黯淡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么!你且等着,将来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不过才能几日的工夫,康枰的神态就老了十岁不止。
她的鬓角原是花白的,现下竟是一片雪白。一直微微上扬的眼角,这会子耷拉着,再没了往日的神彩。
看她这付模样,苏浣不免心酸。
在宫中一辈子,临老来,却是这么个下场。
“康姆姆,只要你肯认罪,殿下仍许告老还乡,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