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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枢“吱吖”一声推开了尚书台大门,缓步行来,与苏浣并肩而立,向她微微一笑,转向朝臣们说,“鲜于植暗通倭贼,误国误民。本王在念在兄弟情份上,只判他夫妇流刑。或许是本王太过宽宏大量了。所以,诸位臣工才敢闹到尚书台门前。所以,”鲜于枢冷眸扫向阮达,“你才敢指着浣儿的鼻子,破口大骂!”
阮达倚老卖老,气势不弱,“老臣来,并不为鲜于植夫妇,是为侄女季娴而来。她不过是替姐姐求情,殿下何至于就逐她出京,还下令她不准再踏入京城半步!或者,”阮达的眸光扫向苏浣,“据老臣所知,季娴与苏司正有些误会。今日早些时候,老臣听说,司正还见过季娴。”
他明摆着是指,阮季娴是得罪了苏浣,才被鲜于枢逐出京去的。
老实说,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在场的朝臣,深知鲜于枢对苏浣的看重,阮达这么说,他们迟疑的眸光,不由得都投到苏浣身上来了。
“阮阁老有话明说,何必拐弯抹角。”既然人家指名道姓,苏浣自不会躲在鲜于枢身后不吭声。
“我能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是想求一个公道。”
“所以阁老认为,阮季娴若是冲撞了我,就不该罚,是不是?”
“就算要罚,也不能殿下一句话的事。”阮达不愧是大儒名宿,一句话说出来,鲜于枢的脸色又沉了三分。
也是难怪,他处置人多是一句话的事,鲜少如此争执。
苏浣笑了笑,语声陡然转厉,“为一个阮季娴,阁老带了那么些御使、朝臣堵在尚书台门口。如此不分轻重的事,小女子真不敢相信是阁老做的。或者,御使台是阮家开的不成?”
阮达的面色红了青,青了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场的御使,个个都垂下了头,心下忐忑。
当初魏王被扣谋反罪名的时候,御使台在阮达的怂恿下,没少趁机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