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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来,府中大小事务,皆是沈姮儿掌理。
府中女眷,心下都明白,沈姮儿早晚是侧妃。
没想到,突然一下换了人,她们心底嘀咕,却谁也不敢多打听一句。
更让她们看不明白的是,殿下竟将人安排在绥元堂内,如此至亲至密,可是从来就没有过的。
也因着这个原故,苏浣在府中住了多日,也没谁敢去打扰。
绥元堂,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苏浣也乐得清静。
可惜,清静日子过了没两天,福有时称病撂挑子,苏浣的事情登时就多了起来。
天高云淡,丹桂飘香。
苏浣所居的不二斋,就在鲜于枢寝殿山墙东侧,有一道小拱门直通正殿。
此时院中梧叶萧疏,窗下新菊如瓯,或白雪堆球,或流银灿金,或袅若飞霞,皆色鲜艳而异凡本。
原本是清清静静的一个所在,如今站了乌压压一片的人,虽则鸦雀无声,却有一股繁忙压抑的感觉。
鲜于枢离京半年,府里虽有承奉司,却没个主事的人,是以攒了不少的事,件件都是等着要办的。
福有时称病,可不全都挤到苏浣这里来了么。
苏浣听说有人趁着府中无人做主,克扣侍妾的份例。便请了承奉司承奉谈京来,询问相关事宜。
谈京倒是直言不讳,府里也罢,宫中也罢,最不缺的就是捧高踩低之辈。
克扣之事,从上至下,那是由来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