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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慎蒙跪了下来,“虎符关系社稷安稳,臣,不敢领!”
这枚虎符,能调天下兵马。
可谓是,得之则有天下。
鲜于枢自从到手后,不曾片刻离身。现下为了个女人,竟将此物交托他人。
哪怕自己是他的师弟,哪怕自己忠心不二,此举都太过冒险。
“你别忘了,”鲜于枢将虎符硬塞给慎蒙,“猎场中已有一名魏王,不需要再多一个!”
言毕,趁着慎愣神之际,鲜于枢急步离帐,他要去追苏浣,一刻都不要再等。
“殿下,难得你真的要置陛下安危于不顾么!”福有时跪在他身后,涕泪长流,碰头有声。
鲜于枢的脚步只是顿了一顿,便继续向外,不想,沈姮儿跪在了帐门前。
“滚开!”鲜于枢声厉如刀。
此时,没有人能拦他的路。
“婢子没有拦殿下的意思。”沈姮儿直挺挺地跪着,不疾不徐地道,“只是有件事,婢子不说,心下不安。”
“有什么事,待本王回来再说。”鲜于枢绕开沈姮儿,挑起了毡帘。
身后,传来沈姮儿如冰的声音,“婢子曾和苏浣说过,若是真想要离开,不如暂且顺着殿下的意,时日一久,殿下自然……”
鲜于枢转回头,一双腥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沈姮儿,“你说什么?”
沈姮儿仰首看着鲜于枢,眸中没有一丝恐惧,“殿下既然听清了,又何必再问。”
言毕,伏首大拜,嘴角勾起抹瘆人的笑意。
简简单单的半句话,就抹杀了这些日子所有的美好。
原来,她的柔情,她的婉顺,她的体贴,甚至亲腻,都只为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