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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浣的惧意在眸底泛开,温婉的秀颜却仍保持着镇定从容,“王爷知道,我向来不大喜欢出门。再则,阿古达粘我,一时没见着我,就哭闹不止。”
“那就一起同行吧。”那罗延又逼上前一步,鹰一样的眸子,含着笑,却冰冷的让人心悸。
不对!
苏浣心底蓦一冷。
鲜于枢不在,按理说,帐外的护卫是不会随便放他进来的,至少会和他一起进来。
可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甚至,连适才那声通禀都份外的耳生。
而且,从晌午起,帐外就静的出奇。她本以为是营中人少,又值晌午,或去躲懒了也说不定。
现下想来,内侍宫婢或有可能,鲜于枢的铁卫是绝不会擅离职守的。
唯一的可能……
“你做了什么?”苏浣冷了眉眼,厉声问道。
脑子里却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猎场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不然,“鲜于枢”不会放他回来。
那么,
他有没有察觉“鲜于枢”是铁卫假扮的?
“难怪魏王殿下这般的看重你。就这份聪慧就足以让人刮目相看了。”
既然骗局被看破,那罗延不再掩饰自己的意图。鹰眸中,有对苏浣的赞赏,更多的还是掌控局势的自得。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想请典侍到塔塔尔部做做客。”
“我去可以。”逃是逃不掉了,苏浣只希望不要牵扯他人,“但是请王爷放过又生和阿古达。”
“姐姐,”曹又生哭道,“我不要和你分开。”
她知道这一去,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