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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姮儿抹得红艳艳的樱唇,露出一抹勾魂的浅笑,“我不过随口一说,典侍要去哪里,岂是我能过问的。”
鲜于枢对苏浣的宠爱,对此,沈姮儿更多的是担心。殿下能抬举自己做尚仪,自然也能抬举她。
没了殿下做靠山,自己这个尚仪就是个空名头。
可是,殿下喜欢谁,却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倘若,能把苏浣留在这里,那该有多好……
目送苏浣背影远去,沈姮儿的嘴角抿了一丝浅笑。
看到睡在草棚里,烧得小脸通红,陷入昏迷的孩子。苏浣心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孩子何辜,竟要遭这样的罪。
“又生,你去请御医来。”
苏浣伸手探向孩子的脑门,至少早三十九度。那么小的孩子,这样的高烧,随时能要了他的小命。
抱起浑身脏污的孩子,苏浣想都不想地往回走。
刘莹在旁看着,眸底闪过一抹快意,然只须臾间,又变回了求告无门的悲情母亲。
曹又生来请,御医院不敢不差人来,资历老的又不愿来,就谴了个刚进太医院的后生,名唤沈京墨的过来。
沈京墨家中,自曾祖起,便是走方的郎中。父亲指着他读书出人投地,他少年时考中过秀才,可惜也止步于秀才。后来父亲亡故后,家中欠债无数。
无奈之下,弃文从医。
因他有功名在身,投考太医署——只要考中了,每个月有就一贯的月俸,不多,至少可以奉养老母,照料幼妹。省一些,还能挤出几个钱来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