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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圆场的朝臣不好说得太明白,只好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
“哈哈哈。”一片寂静中,有人大笑三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杨敞满面笑容道:“这位姑娘既在北安王府中,自不能和普通婢女一般看待。世子,你唐突佳人,不如赔个不是,自罚一杯,揭过此事,如何?”
“我赔礼?自罚?为什么啊?”刘干继续茫然,挨了打的是他哎,还是挨一个婢女两耳光。他没听错吧,居然让他给婢女赔礼?
杨敞朝他挤眼睛:“这位姑娘非同一般。”
“她怎么非同一般了?不就是一个婢女吗?”刘干叫了起来,被糊了一脸血的表情。不要说只是一个婢女,就是一个侍妾,他要打杀也是一句话的事。
杨敞好心提醒:“这里是北安王府。”
“那又怎样?”
杨敞一副无法沟通的表情,扯过刘干,到旁边说悄悄话,实际在场诸人哪个没听清?
“这里是北安王府,可不是你的荆州王府,世子,还是收敛些的好。”
如日中天的北安王,可不是靠祖上余荫的荆州王可比,要不是陛下仁慈,只需一句话,随意一个借口,就能削了荆州王的爵位,你们跟陛下的血缘实在太稀薄了。而北安王就不同了,那是陛下亲封的王爵,跟陛下关系铁得没话说。
若是得罪了他,给你小鞋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刘干眨巴眨巴眼睛,还是不明白:“我乃刘氏子孙,程贤弟姓程,确实大大的不同。”
杨敞真心觉得无法跟他沟通,是这样的不同吗?你要不是姓刘,不是沾了祖上是太祖亲兄弟的光,你父怎会被封荆州王?
饶是他以能言善辩自诩,这会儿也只好败下阵了。
刘干越想越觉得自己占理,声音也大了:“我是宗室,难道打不得一个小小婢女?”
“打得。”杨敞有气无力说完,准备开溜了。
刘干不去理他,朝程墨嚷嚷:“贤弟,你这婢女实在不像话,我看她长相尚可,本想收为侍妾,没想到她一扬手给我一巴掌,一扬手给我一巴掌。这样的婢女留着干什么?不如打死算了。”
众朝臣都跟见了鬼似的情看他,杨敞更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这是婢女的事吗?摆明了北安王护短,怒气冲冲要为此女出头。再说,你没听到此女和北安王说话的语气吗?两人要没滚/床/单,我把胡子割下来给你当毛笔。
程墨道:“她不是我婢女,并没有卖身契,只不过自愿在我府中为婢,来去自由。”
不是婢女,就是良民了。可他是宗室啊,调戏个把良家女子又怎么了?刘干理直气壮地道:“她打我,打本世子,就该杀。”
程墨道:“她虽不是我府中婢女,可在我府中,我自然要庇护她周全。刘世兄,不要说是人,就是我北安王府中的猫儿狗儿,也不许人调戏。”
众朝臣心道:“调戏猫儿狗儿,谁这么变态?”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