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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年不节的,他突然到访,程墨不知他有什么事,吩咐请他到花厅用茶。
杨敞中等身材,皮肤白哲,按时下的审美观点,是一个美男子,他行礼后坐下,并没有客套,而是道:“外面在传,乐弃轩之死和王爷有关,下官觉得,王爷宽厚仁和,不是残暴之人,想必别有用心之人散播不利于王爷的谣言,还请王爷不要等闲视之。”
他是来报信的。
程墨手握司隶校尉,这么大一件事,怎么瞒得过他?他正在查消息的源头,因而没有动手。
“杨大人有心了。”这份情,程墨领了,道:“本王如今不问政事,竟不知道外面有这样的传言。”
你要不知道才有鬼了。就像病,什么时候该病,什么时候该痊,都是套路,谁也不会当真。杨敞自然不会把他的话当真,反正目的达到就行。
杨敞从北安王府出来,就被阿凡提拦住了。朝廷那么多官,谁是谁他没认全,只认得这个人不知和门子说了什么,然后得到通报,然后进去了,为什么别人进不去,这个人能进去呢?肯定和北安王关系特殊嘛。
阿凡提的吴语不是太标准,带口音,但说得慢了,还是能听清的。杨敞很快明白,他请求自己帮忙,见一见北安王。
杨敞哭笑不得,道:“北安王不会管你这事,你应该去找大鸿胪寺,让他帮你看看,或者国书被哪位内侍放在最下也说不定。”
来自全国各地的奏折送到未央宫,由内侍搬进去,哪封放在上面,皇帝先看到,就有讲究了,这个接触到奏折,放奏折的人,就是内侍。国书同样如此,不过,一般来说,内侍不敢对国书动手脚,皇帝没有批了这份国书,只能说明,他不想批。
这个,杨敞当然不会说破。
阿凡提半信半疑道:“你不会骗我吧?”
难道这个人想骗他离开么?
杨敞好脾气地道:“我骗你做什么?”
阿凡提想了想,断然摇头:“我还是在这里等好了,我就不信北安王一直不出来。”
“你要守株待兔也随你。”杨敞走了。
许婉来了,见大胡子阿凡提坐在台阶上,对狗子道:“怎么不打出去?”
这人一身羊臊味,离得老远就熏得她作呕。
狗子看了台阶上的阿凡提一眼,没说话。他早摸准程墨的脾气,程墨没交待他赶人,他最后别乱来,要不然会被罚的。
阿凡提以为许婉是程墨的家眷,她进进出出,他一概没理会,女人在匈奴没地位,也说不上话。可这会儿许婉指着他说话,声音也大,他听得清楚,立即走过去,道:“请小娘子通报一声,阿凡提求见。”
羊臊味扑鼻而来,吓得许婉惊叫一声,扭身就跑进去,一见程墨便嚷嚷:“快把那个使者赶走。”
程墨奇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