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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法沟通啊,这是谈判吗,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壶衍缇憋屈得不行,却没有办法,只能接受陶然提出的条件:无条件称臣纳贡。
“贵国前丞相可真是一言九鼎,说来说去只有这一条。这是贵国前丞相的主意,还是贵国皇帝陛下的主意?”直到这时,壶衍缇还不忘离间,他相信只要吴朝由程墨说了算的消息传出去,刘询定然会起戒心,身为一国之主,怎肯由别人操控?
陶然肃然道:“单于差了,此乃陛下的意见,丞相不过执行而已。”
难道长安那个年方弱冠的小皇帝有如此心智?壶衍缇不相信,好整以暇道:“信使不用为贵国前丞相遮掩。”
“此乃我国政事,轮不到别人指手划脚。”陶然直接翻脸,道:“单于若不愿意谈,那就战场上见,若要谈,当亲赴大营,和我家丞相相商。”
左贤王叫了起来:“怎么可以?”
亲赴对方大营,这是羊入虎口,进去还出得来吗?
陶然坚决不肯再谈,起身道:“老夫虽为信使,但陛下有言,一切听从丞相指示。我看,就不用我来回传话了,干脆你们到大营,当面和丞相洽谈吧。”
他临行前刘询确实说过若有难以决断之事,可请示程墨,盖因道路遥远,来回传递消息不便,而程墨又有完整的对匈政策,有决断不下的事请示他,做出的决定当有利于已方。可细究起来,好象跟陶然的话不大一样。
壶衍缇默然,没想到刘询如此信任程墨。此前他们的细作曾传回消息,吴朝皇帝龙潜时和程墨结交,因而对他非常信任。但信任也有限度,这算什么,无限度信任吗?那也太过了。
左贤王再三苦留,道:“信使到来,我们自当好生招待,怎能说走就走?我们先饮酒,洽谈之事,明天再说。”
其实他们被乔洁等人洗劫一空,哪里还有酒,留下来只能喝西北风。
陶然没有亲历,只听说乔洁等人不停“打草谷”,可不知他们最后抢无可抢,差点连王帐中的矮几都搬走,还以为真有酒呢,当下坚决摇头,道:“你们挑拨离间,没有诚意,不必再谈了。”
老头子说走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左贤王几乎要跪下了,也留下住他。
陶然回到大营,把经过说了一遍,道:“丞相,不能让单于南下,若觐见陛下时行挑拨之事,只怕陛下心里会生刺。”
陶然也看出刘询对霍光很忌惮,而霍光却因为程墨的一封信而表态,一锤定音。这于程墨的处境,大为不妙。身为皇帝,只要怀疑某人有可能威胁到自己,根本不用搜查真凭实据,就可以出手灭了谁。程墨风头太劲,不是好事。
程墨道:“此次回京,我会退隐,以后只能隐在幕后,暗中扶你一把,无法明着相助了。”
他曾在信中对刘询承诺,回京后离去,不是虚言,而是确实会这么做。以前他没有军功,谈不上功高盖主,这次打得壶衍缇没有还手之力,和乔洁、康成等一批将领是共生患死的交情,可以说,文官、武将、勋贵的人脉他都有了,刘询不忌惮他太不正常了,必须功成身退。
陶然道:“丞相说哪里话,丞相致仕归田,我自然跟随。”
程墨摇头,道:“放心,我会把你们安排好。”
这些跟随他的人,他会安排好再离去,以后想重返朝堂,也有力量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