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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习初上战场时怕得要命,不过随军这段时间,胆子大了不少。他是程墨带来的人,这时也在随军奔袭。
黑子拖着伊稚寻找到他,道:“问问这老头是谁。”
哪里还用问,伊稚早就叫得惊天动地,生怕吴军不知道他是单于父亲了。匈奴语和乌孙语只有少许差别,两种语言夏习都熟悉。
“什么?单于的父亲?真的假的,不会是骗子吧?”黑子惊叫。单于怎么还会有活着的父亲呢?难道不是老单于死了,儿子继位吗?不怪黑子不了解,实在是这种事出现地机率万中无一。
夏习没空跟他解释,叫道:“别杀他。”然后扭身就跑,得赶紧通知丞相啊,这里有大鱼,比右谷蠡王这条大鱼还大得多。
程墨一点不给右谷蠡王面子,就让他光着站,然后开始问话。右谷蠡王快哭了,谁能告诉他,这些吴人从哪里冒出来,有没有人去通知他的亲卫?
夏习风风火火跑进来,喊:“丞相,抓到单于的父亲了。”
程墨跟黑子的见识不可同日而语,同就清楚壶衍缇继承伯父的王位。一听夏习这么说,眼睛瞪得滚圆,转头问右谷蠡王:“伊稚在这里?”
右谷蠡王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刚才想隐瞒来着,没想到伊稚自己先暴露了。
程墨一看右谷蠡的脸色哪还有不明白的,手上的剑指向他的下体,喝道:“还有谁在这里?”
看这样子,要不说实话,兄弟难保啊。右谷蠡王心里哀嚎,事到临头,当然是先保兄弟了,他哭丧着脸把黄昏刚到的客人全招了出来。
“壶衍缇的可敦也在这里?”饶是程墨遇事一向镇定,这时也有些小激动了,权力这东西有如毒药,拿住壶衍缇的父亲,说不定反而帮了壶衍缇的大忙,为他解决后顾之忧,可拿住壶衍缇的可敦那就大大不同了,老婆成了敌军的俘虏,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程墨对苏妙华道:“别让他穿衣服,绑住他的双手,守紧他。”
右谷蠡身手不错,程墨担心苏妙华打不过他,让他光着,比捆住他还管用,先把他看守起来再说。
苏妙华见不得三人光溜溜的丑态,早让两个年轻女子穿上小衣纨裤,蹲到地上去,对这个肚子凸起,胸部也挺壮硕的男子,苏妙华只觉得恶心,本就不愿多看,现在程墨让她守着,她不敢不应,满脸嫌弃在让两个女子过来绑住他的双手,然后让他坐下,站在他背后守着。
程墨出帐,传令把壶衍缇的可敦、嫂子找来。
可敦复珠长相秀美,个性温柔,一路上照顾公爹,来到右谷蠡王王庭时,也累得不行。她在右谷蠡王帐中吃过晚饭,回到自己的营帐,倒下便睡,婢女听到外面杀声震天,惊醒过来,跑来叫她逃跑时,已经来不及了,吴军杀进来了。
起初,她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程墨把抓到的女子集中起来,让她们互相指认,有右谷蠡王这边的婢女指出她就是单于的可敦。
复珠脸色苍白,双眼含泪,沉默不语。她没有想到,本为逃避吴军,才迁徙到这儿,却反而进了虎口。
“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她说了这么一句,便闭上眼睛,再不开口。
匈奴人抓到吴朝女子,大多会强上,有些人白天要干活,晚上还得供男主人淫乐,可谓惨不堪言。这是匈奴的习风,壶衍缇也不例外。如今她被俘,想来也逃不过这条路,和壶衍缇再遇怕是难了,与其如此,还不如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