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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也未完成,朕也未完成。”
“所以我们还是像最简单的商贩一样,履行当初最简单的条款,怎么样?你不用为我说过的话而烦心。我也不必为此而揪心。我们本来就是因为利益而有所纠葛,现在依旧为了这份交换的利益而共同努力。你拿你想要的东西,我拿走我的。时候到了,我就离宫,你我再不相干。”
她说得笑意盈盈,那份真诚令完颜旻疑惑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一份喜欢说的那样坦诚。
说无纠葛也说得那样坦诚。
“嗯,再好不过,这建议。”完颜旻居然点了点头。“你我只是生意人。”
生意人其实最简单。
“好啦,早这样清楚明白就好了,我来帮你更衣。”
完颜旻旋身站在地上,盯住床上的南月细看,看她脸上纯净无暇潇洒自如的笑意,似乎从来不为世间事所累。
她真潇洒,潇洒地可怕。
这种可怕完颜旻只在幼年时先帝忽然松开他的手时体会到。——之后他便去了川阴战场,再也没回来。
“更衣的事,朕自己来就好。”
南月大跨步从榻上下来,从从容容地帮完颜旻系上第一颗纽扣,大大方方地说:“是你说的,做戏做全套,呐!”
她巧笑,似乎在做什么稀松平常的事情,丝毫不顾她这种平常不惊的态度在完颜旻心里掀起的波澜。
此后二人相处确实轻松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谁也不会率先提起。
晚间,完颜旻批奏折,南月一类一类地称量确定药材的份量,她只盼摆脱钟落的事情能快些有着落。差的那份苜蓿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白日的话,完颜旻偶尔会在椒房殿吃饭,二人在一众丫鬟面前其乐融融。
他们甚至在四下无人的时候偶尔聊几句天,讨论治国之道。
一日早饭毕,传铃给寝殿添水的时候问南月:“小姐,有句话是我多嘴。你和皇上,真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和睦吗?”
南月的笑容僵在嘴角:“我们,挺和睦。你看到的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只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姐,小姐的打算,我从来猜不出,也不敢猜,只希望小姐不要委屈了自己才好。”
“我会是委屈自己的人吗?”南月扮鬼脸。
“倒也不是。”传铃答得不安心。
她带上门的时候多看了南月一眼,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屋内南月切盘参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一刀切到了手指上。
南月轻轻拿了手帕将血迹揩去,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我怎么会是委屈自己的人呢。”
“银环你在做什么?”传铃从寝殿出来,看到银环在柴房的地上蹲着,手里提着一把菜刀在削着什么。
待传铃走近些,银环脸上笑出一朵花儿来:“莲蓬啊,传铃你看,瑞祥宫的静嫔娘娘送来的上好的莲蓬,都是今年秋天新收的。我想把莲子抠下来,给皇上和娘娘泡茶喝。听说新下的莲子蒸熟的莲花糕也特别好吃嘿嘿。”
“哦,是给皇上和娘娘吃,还是你自己吃呀。”传铃看她憨态无拘,忍不住调侃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