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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也教过我,尤其是在比自己聪明的人面前。”
“但是,承认了也没什么的,真的。”她又补上一句。
传铃回答得诚恳,倒令南月有些捉襟见肘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只是很短的几秒,南月又恢复了那个生龙活虎的南月,充满攻击和掠夺意味地笑道:“有什么又如何,不要脸的事我干的多了。”
那晚在琼林,她真是把最不要脸的事都做了。
想想自己都觉得丢人。还好完颜旻近日除了上朝都不在宫中。
看到南月脸色放晴,传铃也跟着笑了起来,但还是不能彻底地安下心来。
次日,烈岩场。
旌旗数列,被烈岩场上的秋风吹得烈烈作响。旗是厚布方面的,战场上用的真旗,红底子上书了逍遥凌舞的“北冥”两个大字,在旷野的秋风里招摇。
祭坛的两旁设了流觞的曲水,觥筹顺着槽道顺行,急转直下。
众女眷柔粉绡红,鹅黄嫩绿,打扮得清新贵丽,给一排肃杀秋色添几抹春韵,好不娇俏可人。
完颜旻坐在正中央,一身黑色紧身猎氅,束得腰身俢挺,背对着神圣的祭坛。
按规矩,打猎得来的兽类,是要集中在祭坛上祭过社稷神之后才可收归猎者的。无非是显示敬授天赐美物。
几十匹股健肥硕的马一字排开整装待命,马鞍都是被马夫精心洗磨过的。上面的铆钉泛着铮亮的浅灰色光芒。
“众卿将,饮祭酒!”完颜旻接过身旁人递来的大碗烈酒,痛饮而下。
祭酒,是在出猎前行的最后一道礼,由各家的女眷斟给夫婿饮下,是为求吉彩,同时也是壮胆御寒。尚未娶亲的王孙贝勒,祭酒由母亲或是长辈的女眷代斟。
完颜旻将那祭酒一饮而尽,放碗的时候才想起为他斟酒的人。
依旧素白衣衫,今日却比往常明艳。但那张熟悉的小脸儿,可不就是南月。
他差些忘了。这女人,可不就是他的正妻。
南月不知哪里端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来,冲完颜旻庄重地笑笑。
这一笑却另令君王失神,视线不禁在那张明净的脸上多停留两眼。
“皇兄,该上马了!”
南月和完颜旻都被这一声戏谑地叫喊惊地抬起头来。不远处钟落正跨坐在一匹枣红色旱马的马背上,刚好衬足他一袭绯红猎氅。
小郡王那张脸含着千年不变没正形的笑意,上面不知写着认真还是懒散,在乎抑或虚空。
“皇兄,你我上一次一决雌雄,还是小时候的事了。”钟落豪声入空。胯下马儿的头高高仰起,马腿的肌肉紧绷绷地鼓出来。
“好,朕今日便与臣弟重拾英豪。众卿将,猎场之上不分君臣,我们狭路相逢勇者胜。”
完颜旻说着从座位中悬擎而出,跨落到钟落身旁一匹马的马背上,剑眉斜飞入空。身体在马背上前倾。坚挺的鼻翼在素空映衬下更显帝王霸气。
“起猎!”完颜旻手下马鞭既落,命令随着鞭声一同绽破在明空里。
“起猎——”颜如玉长歌当空。
花团锦簇的骏马刨开马蹄下阵阵黄沙,奔呼声消散在云霄里,最终随着漫黄的浊雾消失在天际。浮土飞扬成一朵朵硕大的烟花,起承开合。
皇宫许久不曾有如此壮观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