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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月歇斯底里地叫出来。
“很好,为父向你保证,小家伙待在南府会很安全,只不过每日会比平常多睡些时日。”
“我要他毫发无损。”南月慢慢地站起身来,眼底是透彻的冰凉。
南傲天信誓旦旦地应允。
南月奔跑着回宫,眼泪含在心里。衣裙飞扬,留下一地惨败的月光。
她忘记了时辰,也顾不得掩饰,是从椒房殿正门进入的。椒房殿所有值夜的宫女都看到皇后疯了一样从外面跑回来,眼神掉落了一地。皇后娘娘此时此刻不是该在寝殿里睡着吗?
南月从这些错愕的眼神里穿梭跑过,进了寝殿,把全世界关在身后。
“小姐?”
传铃急拍着寝殿的门。
“小姐你开门啊。”
南月已经在案台上摆好了瓶瓶罐罐。
一刀下去狠狠地划出一道新鲜的口子来。
血滴在莹白的瓷皿里,噗呲展开一片薄薄的红雪花。
接着又是一刀。
这一刀划开后和之前那刀流出来一模一样的红色,快速向下汇聚,到达手腕处的时候,汇聚成一道稍粗的血流,一滴一滴落到器皿里,覆盖在先前的红色上,绽成一抹更大的雪花。
渐渐的,红色雪花汇聚成浅浅的一层温热,后面的血从指尖滴落的时候,在这层浅浅的温热液体上方里渐起四散的血珠。
等到白瓷浅口的器皿快被盛满的时候,南月左臂上已经有三道齐刷刷并列的切口,笔直细长。她的体质因尝百草而有了速愈合的功能。三条创口已经结痂。
宽松的蝴蝶袖掩下,那条受伤的手臂没有得到丝毫安慰。
南月的眼神专注在那层鲜艳的红上。七零八落地打开药箱,针托与箱壁的夹层中有风干的细草茎。
这些草茎都是烈性植物的空心茎杆,可以保证血液的洁净。
细长的草茎插入那个白瓷器皿里,血液顺着中空的茎心往上爬。等到来自体内的新鲜血腥爬满饱满的一整管的时候,南月将它们从草茎吸管中排挤出,全都灌输到另外一些封闭的细容器里。
一排十二只细容器,每一个里面都盛满了相同内里相同样貌的血。
一切就绪后,南月将这些成品的液体封存在药箱最底层。桌案上的狼藉被收拾妥当,南月转身在当天的日志簿页上记下密密麻麻几排小字。
又将身上宽袖的外袍换下,套上轻便的紧身窄袖武装。
门栓被一下子抽开,传铃一个没站稳扑了进来。
“小……小姐。”她尴尬又焦急地叫道。
“看好椒房殿。”
南月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