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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点头,一本正经地跟江曼握手:“你好。”
握了下手,便松开。
江曼收回了手,却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才合适,邀请他们进去里面坐坐喝一杯?这也不好,许就见了陆存遇恐怕会吓一跳,而且包厢里面现在一片狼藉,这两个人若是进去,不仅显得格格不入,还会有种招待不周的怪感觉。
但若不邀请,这么站着也不太好椋。
江曼脑子正在转的时候,陆存遇先开腔,他搁在江曼腰上的那只手并没有放开,笑着装腔作势地对江曼说:“路过这里,顺便介绍他给你认识认识,我们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就先走了。改天再坐在一起吃个饭,现在算认识了,以后碰见了打个招呼。”
“好的,你们去忙。”江曼微笑地看了看陆存遇,配合着他,也微笑着看了看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对江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陆存遇闻到了酒气,所以对江曼叮嘱两句:“如果没吃东西记得点一些东西吃。半个小时左右,我来接你。”
说完这些他并没有转身,而是眼神询问,等她回答。
江曼朝他点点头:“OK,等你来接。”
陆存遇放心地上车,发动引擎,江曼目送着他们离开,微笑地朝他们摆手,一直到眼睛里看不见那辆车为止。
江曼不知道陆存遇和他前大舅子怎么就聊起她了,怎么想到要介绍一下。
回到楼上的包厢,江曼的情绪还是好不起来。
倒了一杯酒,江曼看着苏青在绑架许就一起跟她合唱一首情歌,唱的许就脸红不停,苏青喝醉了,浑然不觉自己的眼神究竟有多媚。
一首歌还没唱完,夏薇怡拿着苏青的手机叫苏青:“喂,苏青,你的手机响了!”
苏青停住,笑着放下麦克,拍了拍许就的肩膀说:“许就,你先唱着,我马上就回来。”
许就看了一下苏青的眼睛,捧着麦克,继续一个人看着显示屏唱歌。
苏青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对江曼和夏薇怡说:“我出去接。”
夏薇怡望着苏青的背影嘀咕:“董事长这么晚打来干嘛,真不把员工当人了,唉,苏青也是很累的。”
江曼点点头。
苏青接电/话接了很久,还没回来,江曼让夏薇怡出去看看。
许就唱完了歌,被江曼叫了过来坐下。
“曼姐,什么事?”许就老实孩子一个,见江曼似乎有话要说,就直接问。
江曼犹豫了一下,抬眼:“刚才我下去见你们陆总了,不过我没有邀请他上来,他又走了。”
许就松了一口气。
“还见到了你们陆总的前大舅子,陆总刚才介绍给我认识的,说是一名消防员。”江曼对许就说。
许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点头:“对,一名消防员。”
“你们陆总的前妻一定很漂亮吧,看他前妻哥哥的五官就知道了,也许还门当户对。许就,你说,如果我是你姐,你是我的亲弟,你同意你姐和你们陆总这样的人接触吗?”江曼上楼以后自己又喝了一杯,此刻处在半醉状态。
听陆存遇介绍说是前大舅子,江曼故做不经意地打量了好几眼,皆因太好奇他的前妻。
江曼恐怕自己今后没有机会跟他前妻见一面,因为陆存遇说过,有些事能避免的情况下他都会百分百尽量避免,大概是不喜欢她和他的前妻有任何接触。
不过,万一,万一她最终跟陆存遇组建了家庭,有陆菲在,那么她见到他的前妻定是必然。
跟他大舅子短暂的握手交流,江曼觉得,他大舅子是一个过于一本正经的男人,看长相和气质,印象不错。
此时江曼问完,许就做着思想挣扎,不知所措地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不知怎么竟然咳了起来。
许就把烟戳灭在烟灰缸里头,咳着抬头对江曼说:“不好意思,曼姐。”
江曼给他倒了一杯水。
许就喝完,脸色咳的有点红了,放下杯子缓了缓气息,问江曼:“曼姐,我们陆总离过婚你应该知道?”
“嗯,知道。”江曼点头:“他还有一个16岁的女儿,我见过,但他女儿还不知道他离婚了。”
此时包厢里没有其他人,许就再三想了想,对江曼说:“曼姐,陆总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听来的不靠谱传言也根本不能相信。陆总和他前妻,其实也算不上门当户对吧?据我所知,陆总的前妻和大舅子是一对孤儿兄妹,六岁多一点,父母死在了爆炸后的大火里,七岁过生日那天,这对兄妹被一个有钱的女人收养。”
“……”
江曼。
许就抿了抿嘴,继续又说:“陆总有时候出差很多天都不在本地,就让我每天去陪陪奶奶聊天。前两年奶奶的身体还好,听奶奶说,陆总二十出头就执意要领证结婚,当时陆家没人同意,陆家的长辈们一致认为一个被收养的孤儿配不上陆总。担心陆总冲动下结婚太早,以后离婚丢人。不过,陆家没一个人管得了陆总,在世的爷爷那次都不行,陆总结了。”
江曼叹气,然后又笑了。
“奶奶还说过,陆总和他的大舅子中学开始就认识,是好哥们,陆总和大舅子以前是一个篮球队的,配合很好。陆总也就顺理成章的认识了跟哥哥同一年生的妹妹,是对龙凤胎。”许就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似的摸了摸额头,往下说:“陆总新婚以后第七个月回到家里,隔天就提出了离婚。态度转变很大,不只是陆总,当时陆总的大舅子也跟养母和妹妹全都闹翻,负气离开了家,严重到以后的路都没有按照养母给规划的走,顺了自己的意愿,当了一名普通而伟大的消防员。”
许就说的时候,一直小心地观察着江曼的脸色。
“听说,现在陆总的前大舅子都不跟养母来往了,对妹妹的接触也不多,对陆菲倒还不错。以前陆总的大舅子在酒桌上无意说过一句,大人不懂事,孩子无辜,我记得是对陆总说的。”
……
江曼告别许就和苏青她们已经接近十点,离开吃饭的地方,上了陆存遇的车。
稍后,许就这个唯一的男性要负责送苏青和夏薇怡她们回家,只能叫出租车,三个人都喝酒了,找代驾也犯不上。
苏青的车停在大酒店停车场里,很安全。
江曼有些喝醉了,八分醉态,只剩两分理智。
她在副驾驶上直直地盯着开车的男人,不时地以手托腮,目光变得更加专注。
“喝了多少?”他问,态度略差。
“很多。”江曼故意地跟他杠上了,醉酒中,说话根本就没个分寸,更不懂得看他眼色,只知道语气和架势上绝对不能吃亏。
江曼喝醉的样子陆存遇不是第一次经历,上一回,他还深刻地记得她那句“叫我江墙角”。
陆存遇了解酒后的感觉,所以卡宴的车速并不快,担心她会难受。
对于江曼喝醉后一些具有挑衅意味的行为,陆存遇并未理会。
二十几分钟后,卡宴缓缓地驶进他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的地下车库。
陆存遇下车,江曼也打开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