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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连续几天都是闹钟没有响我便醒来。
这段日子和杜世风每天的频繁来往像是触动了什么,总感到有一股莫名情绪在心底盘绕不去。只要一阖上眼睛一幕幕的梦境便走马灯般涌至眼前,各种心情从四面八方流进来。我顾不得办公室里的形象,双手按住太阳穴轻轻按摩。
近臣一回头看到了,便问我,“头痛么?”
“嗯,最近可能有点累。”
他轻轻一笑。
我去香港之前还要在海圣把事情预先处理一下。母亲虽给了我假期,却不许我完全扔下工作,看着一大堆文件夹我只觉得头脑发涨,幸好有近臣帮忙分担。
我看着他坐在我的办公桌上边喝咖啡边悠闲地整理资料,叹了口气问他,“你可不可以把你的ialadvisors还有bank那些人调几个过来帮我,这样您老也不用亲自费心了。”
“你这话要是传出去张家的名声就毁尽了。”他笑着从咖啡杯里抬起头,“小小的经理整理个资料也要ialadvisors,人家财团的首脑是不是要雇国家财经总长来帮他管账啊?”
话虽如此,我坐上去香港的飞机时,还是难掩一点点的疲倦,世风坐在我旁边问我,“坐得还习惯么?”
我诧异,“坐得习惯?”
他微微一笑,“我记得近臣最喜欢玩飞机?”
“哦,”我明白过来,“他是很喜欢飞行,我在美国也的确会坐他的私人飞机,可是杜总裁,我可不是那种深闺里长大的娇贵大小姐,非坐带有靠垫沙发,plasmatv的专机不可。”
他一笑转过话题,“我经常想,近臣这样的人在内地呆了这么久,这是难为他了。”
“可不是,”我抿嘴笑道,“简直好像脱水的鱼。不过他不必忍很久了,再有一个月左右你们不是要正式把重心转到美国区么?我的课到时候也修完了,张总的意思是近臣,我和其他几位熟悉美国环境的一起迁到美国。到时候就要在那里常住了。”
“哦?”他挑眉,眼底一抹揶揄的笑意,“那陆大小姐将在美国区担当什么重要职务呢?”
哼,我忍不住别过头去,最近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发现果然是物以类聚,本来以为他和近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谁知他竟常常说出和近臣口气声调极其相似的话来,会不会是所有男人在某些地方都是一个死样子?
“你不用和近臣一起总拿工作能力来打趣我,我这辈子是肯定不会趟商场这摊浑水了,能做也好,不能做也好,我都不会去做。至于美国,我就当长期休假,”转念一想,不由笑起来,“好不容易离开了张总的x-ray式看管,小女子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他微笑着看我,忽然伸过手将我的碎发在耳后一掖,我只感到心猛地一跳,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脸去,他却也不再说话。过一会儿回过头来,他已在闭目养神。
到了香港的前几天我大多数时候跟着世风派来的几个人到四处闲逛,偶尔他也来陪我走一走。但两个人都觉得香港认识他的人太多,不宜形迹太露。
转眼到了宴会当天,我中午便进入了进行流水线车间式的从头到脚护理。出来时已经把全香港一个星期内出版的所有杂志看了一遍。世风早已等在外面,见到我出来便站起来,微笑着看了我数秒说,“you’us.”
“thanks.”我一笑挽起他。
到了那里他不急着下车,拿出一个黑色包装的精美小纸盒,示意我打开来看。
我掀开盒盖,里面是小一号的黑色皮质礼盒,揭开皮盒的扣子才是墨紫色绒布的内盒,拨开小巧的铜勾,我只觉得眼前一亮,
一条1920年代egyptianrevival风格的宽边镶钻手镯静静躺在紫色绒布上。他打开上面的灯,手镯两根链条中间以钻石细细打成古埃及文字,点缀的图样同样是以小块的青玉,红宝石,翡翠镶进去,显得华丽却不张扬,就算在灯光直射下也并不十分的耀眼夺目,但中间连接巧妙地一条条细细碎钻,只觉得古典高贵中透着说不尽的雅致。
我不由笑着问他,“这是哪位大师的手笔?看起来有点像yossidina的名品手链,却比那件轻巧简洁得多。”
“是dina的作品没错,可是在southbeverlywilshire展出了一天就被我托人拍下来了,所以并不十分有名。”
我越看越是喜欢,指着那些古埃及文字便问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笑笑不答,伸手扶我下车。我挽着他走进去,那手镯上却有两颗小小银扣,一时间没能扣紧。我停下脚步一手试了几次都没能扣好。他伸手过来帮忙,那样子却也笨笨的,一点没有平时办起公事来那雷厉风行的样子。我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杜总裁该不是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吧?”
“嗯,”他笑着承认,“这倒真是第一次。”
我只感到一股小小的幸福感抑制不住的漫上来,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弯去,他凝视着我,眼底流淌着温存的笑意。
“唔。。。世风,”
我和世风回过头,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门口正看着我们,我脸上微微一红,听到世风道,“大哥。”
我心里一动,抬起头打量眼前的男人。这便是世风的异母大哥,东瀛的大公子杜世谦?那轮廓的确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线条更为柔和,少了世风五官中的凌厉决断,眼睛也是细细的,不知为什么让我想起绵里藏针这个词。
他向我伸出手,“这位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位陆小姐吧?海圣张总的千金?”我微笑与他握手。忽然感到立在杜世谦身旁那个女子目光似乎颇为奇特。
我转过头,和她目光相接,那一瞬间我只觉得一凛。她描绘精致的大眼睛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轰然倒塌,那一股带着难以置信的心痛从眼底一点点溢出。我不明所以的愣住。
杜世风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陈子薇。阿薇,这是陆清言。”
她的目光缓缓地从我脸上转到世风脸上,我则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一脸的苍白,这就是大名鼎鼎的zpek第三代独生女,传说中精明强干的香港瑰宝陈子薇?
我向她伸出手,“久仰大名。”
她重新转向我,嘴角勉力牵出一丝微笑,“陆小姐。。。幸会。”我们伸手相握。我只感到她的手指冰凉,她的眼神却渐渐集中,她眼底的所有情绪已迅速淡去,笑容也瞬间真实起来。我几乎就要以为我刚才看到的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
她微微一笑,浑身淡淡散出一股精明,让人觉得英气逼人,“陆小姐喜欢香港么?”
“嗯,这里不愧是世界级的商业中心,繁华的程度,只有纽约东京这样的国际型大都市可以比拟。”
世风忽然笑着插嘴,“我竟然有幸站在两大豪门女之首身旁,真是不枉此生了。”
陈子薇微笑着说,“今天美珠也来了。”
世风笑道,“真的么?这么巧和,那本杂志上的几大豪门女差点就聚齐了。”
我一愣,“是权诚银行的孙美珠?”
他有些诧异地转向我,“你也认识她?”
我微笑,记忆中那双总是暗藏敌意的丹凤眼倒是不容易忘记,垂下眼说“有过一面之缘,但并不熟悉。”
“嗯,她和阿薇倒是很熟。”
陈子薇微一颌首,“不好意思,那边有一些朋友在叫我,我们失陪一下。”
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流动着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杜世风忽然看着我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待在这种地方?”
我一笑,“怎么会?”
他微笑着看了我许久,忽然揽住我低声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挑眉,“杜总裁是宴会的贵宾,岂能说走就走?”
他笑了笑,“没关系。我本来不知道大哥也会来,既然有大哥和阿薇打理,就不会有事的。”
他叫来后面的一人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那人便回来,后面竟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小姐?”我微微诧异,并不知道她也来了。她对我微笑着一点头,便对世风说,“已经准备好了。”
世风转向我,“你先随maggie到外面等我,我去跟阿薇说一声。”
我随maggie向外面走去,看着她优雅的身姿,动人的笑容,我心中忽然微微一动。第一次酒会碰到她时就听说她是世风传说中的女友,只不过那是我并未在意。现在想起来,淡淡疑惑在心头一转,但终究没有表露出来。
世风没过多久就出来,带着几个人分坐几辆车子驶出宾馆。车子不一会儿便停下,有数人已在车前等候。我走下车子,原来竟是到了海岸。
他揽着我,向岸边停泊的一艘中型游艇走去。我渐渐看清了游艇的样子,不由叫出来,“pershing115?”
“没错,就是去年alboatshow上露面的pershing115。”
我忍不住看他一眼,“原来传说中一向严肃正经的杜总裁也这么会玩。”
他微笑不语,扶我直接走到船尾。那里三条白色沙发环着一只银色小桌,桌上三个小小玻璃罩中矮矮的白色蜡烛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光晕,旁边两只高脚杯,一瓶红酒斜立在一边,面向上的标签写着achaval-2002,瓶身的水珠在烛火辉映下发着暗红色的光。我坐下来,立于旁边的男子为我们倒了酒便静静退到一旁。
世风向我举杯,
“给我见到过的,最美丽的小姐。”
我微笑抬起酒杯,浓郁的酒香沁透了我的呼吸,透过杯沿他的脸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醉人笑容。我闭上眼睛品着红酒,味道醇厚而富有特色,渐渐延伸出欧洲的繁富韵味。我赞叹,“真是好酒。”
他一笑。游艇已离开海岸在海中穿梭,船尾掀出的白色浪花在水面上翻腾。两侧远远能看到香港绚丽的夜色,隐隐有车辆的灯光不断的穿梭其中。高楼大厦的点点亮光夹着五颜六色霓虹灯,宛如他刚刚送我的手镯上装点的碎钻和宝石。
我轻轻抚上手腕,“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在他的目光中轻轻垂下眼,手镯的一端两块翡翠磨成细细的圆滑长条,一块头尾宽度相同,另一块则呈长勺状,并排镶在钻石中。
他说,“这第一个字的意思是。”
我抬起眼,问,“那另一个字呢?”
他慢慢啜了口酒,“这第二个字说起来,很是复杂。”我看着手镯另一端的红宝石,青玉弯弯的转成整整四个不同的图案,不由点头,“是呵。”
“so?an?”
他微笑着凝视着我,眼底宛若泛着点点星光。我在他的注视下心跳渐渐加快,几乎就要看到他即将要说的话。
背后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对不起,”
我转过身来,一个看似船上员工的人向我们微一躬身,“杜先生,有一个紧急电话请您过来一下。”我这才发现,游艇已经静静停在海面上。
世风站起身来,对我歉意的一笑,“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