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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情就是奇怪。
若是余良策发了脾气,余氏了不得再生一场闲气,然后便有了借口撒手不管他和蒋瑶笙的事情。
偏偏余良策从头到尾没有埋怨一句,余氏的心里对这件事情就格外的过意不去。
她想,她侄儿都表示了,这事不算完,哼,这事当然不能算结束。还想着,老实木纳的昭娘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有心计?
她思来想去,觉得症结恐怕还是在寡妇思春上。
时下,寡妇再嫁不是不行,可总归说出去不太好听,尤其是像蒋家这种勋贵世家,出门交际,也会觉得面上无光。
余氏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了个好主意。
蒋威从外间回来已经是上灯时分,以往这个时候,发妻余氏多半已经洗漱完毕,会散着头发坐在灯下,一面给他做衣裳,一面等他回家。
今日一推门,却见她穿戴整齐地坐在梳妆台前想事情。
蒋威只觉稀奇,笑问:“可是咱家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就算天塌了,也轮不到你来烦心,还有我这一家之主顶着呢!”
余氏回了神,赶忙起身为他宽衣,还嗔了一句:“是是是,有爷在,咱家哪里会有烦心事。”
“那你今日为何看起来如此不开心?”
“还不是因着……”余氏停顿了一下,向着中院那厢努了努嘴:“唉,还不是因着二嫂的事情在烦心。”
蒋威怔了片刻,“哦”了一声,才道:“二嫂那里,可是大嫂那边又起了那样的心思?”
余氏闷哼一声,轻蔑地说:“大嫂啊,她好意思往中院去吗?”又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不行,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就是想着二嫂可怎么办好?听人说,大嫂的娘家兄弟又往东院去了好几次,看来并没有死心。二嫂又对二哥用情至深,我深怕她再想不开……”
蒋威也跟着叹了口气,犹豫道:“要不我再去和大哥说说,让他好好约束约束大嫂?”
“没有捉住现行,你以为大嫂会承认?肯定反咬你一口,还要借机大闹一场。”
“你说的也是,这事着实不好办!若是父亲或母亲有一个尚在人世,大嫂也不敢如此。”
蒋威拉了余氏的手,并肩坐于榻边,一手轻抚她高高隆起的肚皮,柔声说:“你呀,身子这般重,也别只顾着忧心二嫂的事情,你得放宽了心,如此,对咱们的孩儿才好不是!”
余氏没忍住,露出一丝笑意,却还是佯怒道:“咱们也不能只顾咱们自己。”
停顿了一下,反拉着蒋威的手说:“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我听说啊,陇西有一家豆腐铺子,早些年经营铺子的乃是一对儿夫妻,可前些年丈夫遭遇了不幸,剩下妻子一人,孩子一双,度日艰难。
其实母子三人也不是没了生活的根源,毕竟还有一间豆腐铺子,只不过一个寡妇难免会受到那些狂蜂浪蝶的骚扰。豆腐娘子不堪其扰,便自己向郡守请命,说是此生不嫁,只守着儿女。郡守便给她立了贞洁碑,还下了命令,凡是胆敢骚扰豆腐娘子的,一律打板子二十,罚银十两。我琢磨着,若是二嫂执意不改嫁,倒不如,咱们也为二嫂请一座贞洁碑。说不定,因此还能得到圣上的注意,让你出仕也有可能呢!”
蒋威心中微动,沉吟片刻道:“出不出仕倒不是紧要的事情,主要你这个主意能彻底断了洪家的心思,不过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明日,我便去找大哥,先探一探他的口风。”
夫妻二人又叙了会儿话,紧接着余氏伺候了蒋威沐浴,还推脱让他去成姨娘的房中歇息,蒋威的心中有事,本不欲*。
余氏羞羞答答,褪了他的中裤,双手握紧,几个来回,蒋威便直立而起。
余氏抬头将他望定,似喜似嗔,又缓缓低头,缓缓张口。
好一夜别样春情。
——
自打十天前,徐昭星见过了余良策,便一直在感慨一件事情,那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格外的怀念没来这儿前,那个时候,想看小鲜肉,只要一打开手机,就能随随便便舔屏。
而今……唉,一言难尽。
别说看小鲜肉了,能培养个兴趣爱好,打发打发时间也行。
连续好几天,徐昭星只要一睁眼,便面临着一个大难题——今天干点儿啥?
简直快要闲出病。
人,大都有一个贱脾气,徐昭星没来这儿之前,最想要的就是休假,而今……唉!这就好比周一到周五上班的时间,天天睡不醒,等到周六周日可以睡懒觉了,尼玛,一到点就醒,连闹钟都不带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