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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贾琏答应帮他,孙绍祖心中美的不行,又加上喝了点小酒,浑身都是劲儿,脑袋虽有些晕晕乎乎的,但亢奋的很,也飘飘然的很,哼着小调,径自走到沐思院,刚进院门,就与王妈妈打了照面。
“哎呦,少爷哎,你怎么喝了这么些酒,闻闻,一股子味儿,奶奶找您呢,您快些进去吧。”王妈妈见孙绍祖那醉醺醺的模样,顿生几分不满,若不是二太太从中作梗,就这样的人,哪里配的上奶奶,也不怪奶奶看不上他。
孙绍祖一听迎春找他,越发兴奋,想着莫不是琏二哥已经帮他说了好话了,立即乐得大步走了进去。
“娘子~”孙绍祖推门而入,一脸傻乐道。
迎春看了眼孙绍祖,挥手让屋子里的丫鬟奴才退下,将头发散开披下,也不看傻乐的孙绍祖,走到正屋罗汉床上坐定后,淡淡问道,“听闻你最近去贾府很是频繁?”
孙绍祖见迎春问的这般直白,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那目的也不是能轻易说出口的事儿,扭捏一阵,后道,“娘子,你都知道啦。”
既然娘子知道他为了讨好她去贾府求人,应该会感动的吧。那日后,娘子会不会待他好点。想到某种可能,孙绍祖只觉心神荡漾,眼神也有些飘忽起来,竟是乐得笑了起来。
迎春皱眉,这孙绍祖是怎么回事,话到一半傻笑什么,又闻他一身酒气,越发不满,也不管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冷声道,“我倒不想知道,你且说说,你到底求贾府什么,竟是惹了那么多嫌。”说着弹指间,一颗解酒丸弹入孙绍祖口中,入口即化。
孙绍祖一愣,皱眉不解,莫不成娘子并不知道他去贾府的目的?只是,纵是不知道,可惹嫌一说又是哪儿得来的,这些日子,他可给了贾府不少好处,贾母的糕点水果,贾赦的银票古董,等等,也不至于惹嫌啊。
“娘子莫不是误会了什么。”这会儿孙绍祖酒醒了大半,心中止不住的失落,耷拉着头无精打采的回答。
迎春从不是拐弯抹角之人,直接道,“今日贾老夫人让我回了贾府,让我跟你说,将大老爷给你的银票还给他,二嫂子也说了,求你莫要带二哥哥去喝花酒,以免带坏了二哥哥。当然,老夫人的意思是,我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不要想从贾府那儿得到一点好处,你呢,不管有什么目的,讨好贾府怕是无用的。”迎春本就不是个话多的,但今日在贾府莫名其妙被训了一顿还是因为眼前这男人,这心中存了气,话倒是比之前多了不少。
孙绍祖是越听越糊涂,刚才还觉得自己酒醒了呢,这会儿怎么又有酒醉的冲动,目的,他能有什么目的,不过就是想讨好她么。
“娘子,大老爷何曾给银子给我了?”就贾府大老爷贾赦,若不是看在娘子的份上,他根本就不想跟那种人打交道,没本事的很,如今身上一点儿银子都没有,听说那继室将他身上的银子都收干了,出去吃酒,全身上下连个铜板都摸不到。他怎么从那位大爷身上拿银子啊,再者说了,他为什么要跟他拿银子,就算拿,那位大爷肯给么?就算舍得给,可有的给么?
迎春冷哼一声,“那些事儿我暂且不管,我且问你,你去贾府那么频繁做什么?”
孙绍祖支支唔唔,脸红脖子粗的,也说不出口,只不耐烦道,“你且放心,我没打贾府什么主意,更不稀罕贾府帮我什么,至于银子,那更是无中生有之事,至于请琏二爷喝花酒,这事儿比较复杂,妇道人家,说了也怕你不懂。”
迎春撇了眼孙绍祖,直接一鞭子打在孙绍祖脚边,又是临空一掌,孙绍祖一屁股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再抬头就听迎春道,“此事你细细说来。”
孙绍祖见迎春脸色不好,也不敢藏着掖着,只红着脸将事情全盘托出。
却原来,孙绍祖为了讨好迎春,就想着讨好她的家人,这不,每日都去贾母那儿表孝心,就希望贾母能为他美言几句,想着贾府老夫人是个本事大的,什么都见识过,且那般年纪的人都重视亲情,这不,时不时的买些糕点瓜果给贾母,孝敬她老人家。贾母也曾多次问他所图为何,孙绍祖到底有些大男子主义,说不出口,也不回答,只一门心思孝顺,还想着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日子久了,老夫人美言几句就成了。
只奈何,孙绍祖千算万算错算了贾母这个人,她年纪大了不假,但却不是孙绍祖想像中的那种老人,那种视金钱如粪土,在乎亲情,害怕寂寞的老人。
若是孙绍祖直接拿银子银票过去拜访,待遇肯定就不同了。
孙绍祖想着不能拿银子侮辱贾母,却不知贾母恨不得人人都拿银子侮辱她呢。
至于贾赦那事,孙绍祖就更冤枉了,哪是贾赦给他银子,而是孙绍祖给贾赦银子。这人么,不管收什么,总要意思意思推搡几下不是,这不,贾赦跟孙绍祖这推了几个回来,正巧,贾赦推向孙绍祖那一幕被赖嬷嬷给瞧着了。
自打邢夫人变了以后,贾赦日子越发难过了,不管家里的银子还是身上的银子都被邢夫人给掏空了,按理,贾赦那纨绔脾气,被邢夫人这般逼迫,早早打起来才正常,只奈何,如今这邢夫人是个胆大心狠泼辣的,贾赦反抗机会都不成功,一次反抗的厉害了,邢夫人直接扯开自己的衣领,让贾赦拿匕首刺自己的心窝子。贾赦人虽混了些,但真让他害了人性命却是不敢的,嘴里只骂道疯子泼妇,哪里敢碰那匕首 ,倒是邢夫人不依不挠,死抓着贾赦的手,让他刺她,吓得贾赦连连求饶,那邢夫人却是冷哼一声,拿着匕首刺贾赦胳膊,冷笑道,“你这孬种既不敢伤我,那就伤你自己吧。”若不是贾赦逃的快,也不是划伤胳膊那么简单。此后,贾赦算是真正怕了邢夫人了,倒真是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
因此种种,贾赦这日子过的越发不自在,身上一点银子也无,竟然还跟自己奴才借过银子,孙绍祖知道后,少不得帮衬着,到底是迎春的亲爹,他的老丈人不是,只是没想到,竟是让外人瞧着了,还只瞧了一半过程。
孙绍祖心中感慨,他这运气当真不好,没想到倒是闹出这般的笑话,让迎春在贾府受了气。一边跟迎春交待之情事情,一边道歉。
他是当真不知道贾府竟是那样的人家,四大家族的贾家竟是这样的人家,这满京城谁信啊。
迎春冷眼看着孙绍祖,也不安慰几声,平淡道,“那二哥哥又是怎么回事,瞧你这一身味道,哼,可不是一般酒家吃的酒吧?”
孙绍祖诧异的看了眼迎春,娘子,这,这是吃醋不成,这般一想,顿时乐了起来,忙抬头,一脸深情的看着迎春,柔声道,“娘子,你且放心,为夫这心里只有你一个,这世间再无人能让我动心,也无人能与你比肩,那里都是些庸脂俗粉,我不过是逢场作戏,却是连碰也没碰的。”唧唧歪歪一大堆,竟是在迎春这儿表起忠心来了。
若是寻常女子,只怕早已感动涕零了,只迎春却是感觉平平,一拍桌子,打断孙绍祖的滔滔不绝,“你若喜欢那些女子,我也不会反对,只为何将二哥哥带过去?”
孙绍祖听迎春这般说,一下子愣在那儿,不知为何,这心里堵着难受,想来刚才那番话对她而言是无任何意义的吧,说来,那番话虽夸大了些,但有些话却是真的,只可惜,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于她而言,怕是无任何差别。
虽说心中莫名的委屈,但孙绍祖也不想迎春误会,忙解释道,“那花楼虽说胭脂多,但我跟琏二哥却是开了间单间,并未招花娘,不过是寻个说话的地方罢了,如今琏二哥在贾府处境有些困难,一般的酒楼茶馆都有盯梢的人,倒是在酒楼,反而自在些。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琏二哥让我牵个线,帮点小忙罢了。至于贾老夫人说的那些事儿,却是无中生有的,我是真没有求贾府帮忙的事儿。”
“是么?”迎春皱眉问道。对于贾琏的处境,迎春也是知道一点的,贾琏的处境就代表了大房的处境,贾母怎么会舍得让大房出头,只是不知道这莽夫能帮琏二哥什么?
“是是是是,千真万确,为夫哪敢欺瞒娘子。”孙绍祖失魂落魄的说道。
本是为了讨好娘子,反而惹了她生气不说,还弄出这么些糟心的事儿来,不过如今看来,娘子对贾府仿佛也没什么感情,那贾老夫人也真够虚伪的,在他面前的时候,笑的慈眉善目,说话温声细语的,tmd,当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本事直接跟他说啊。
孙绍祖虽失望迎春不将他当回事儿,但并没起气馁之心。
知道了来龙去脉,迎春很是不屑的看了眼孙绍祖,“日后莫要再去多事儿,也不看看贾府是个什么情况就往前冲,我看你当真是闲的慌。”
“娘子说的是,为夫可不就是闲的慌,若是娘子能教个一招半式,我这不就不闲了么。”孙绍祖立马笑道,也不气迎春从不给他一个好脸色。
迎春冷哼一声,“事情既然说清楚了,但这帐却是不能不算的。“就因为他,弄的她一整日过的都不舒服,又被那老婆子训了一顿,更可恨的是,就是两位妹妹也将她跟这个莽夫比在一块儿,焉能不气。
孙绍祖见迎春面色不对,条件发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睁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迎春,被鞭子抽的滋味可不好受。
孙绍祖这儿还没想完,那边,迎春随手就是一鞭子过去,孙绍祖一蹦三尺高,疼得嗷嗷叫唤。外头王妈妈听了,忙上前阻止,“我的奶奶,好奶奶哎,快些停下,不能再打了,这打出问题来了,到时候苦的还是奶奶您啊。”
王妈妈好一通劝,只累的自己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奶奶之前虽说武艺高强,但很少亲自动手,这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是惹奶奶生气,这打又打不过的,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按理王妈妈是不想出这个头的,毕竟自家奶奶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只是,她也没办法,这少爷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身体哪儿打坏了,倒霉的还是奶奶,之前奶奶将少爷脸给弄毁了,外头传的可难听了,虽不知道是奶奶打的,但话里话外可说了奶奶命不好云云。
迎春将鞭子一扔,眉头紧皱,虽知道王妈妈是为了她着想,但眼前这男人着实烦人,就这人,凭什么与她绑在一起,一绑还是一生。想想,她焉能甘心。
迎春赤手空拳,并未使内力,对着孙绍祖一通好打,打完以后,顺手扔了两个瓷瓶,冷声道,“这两瓶药,白瓷瓶治内伤,清瓷瓶去疤痕。”
孙绍祖捂着胸口,闷咳几声,越发觉的惭愧,刚才被自家娘子像个沙包一样打来打去,丢来丢去,当真是丢人,他何时才能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