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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月色朦胧。睍莼璩晓
病房内,钟淼原本休息的病床上躺着两个各有所思的人,浅浅的呼吸声低低的传入彼此的耳膜内,敲打着各自并不平静的心。
“颜旸,谢谢你生下我们的儿子。”良久后,钟淼低低的开口,其实有好多话想要说,想问问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怀孕了,想问问她这三年过的真的开心吗,想问问她心底可曾想起过他,但是话到嘴边,他却是感谢她在离开后还愿意生下这个孩子,这个留着他们两个人血液的孩子。
钟淼侧过脸对着颜旸的方向,明显的看到他话音落下女人原本就僵着的身子微微一颤。
他在等她的回应,然而病房里再次陷入一阵长久的静默。
颜旸强迫自己不去管身后的人,虽然她背对着他,仍然能感受到后背上那书灼热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她,三年多的委屈终于化作一滴无声的泪从眼角开始滑落。
当年她呕吐的不行,心里就一直有种不安,检查证实了自己怀孕的事实,她是有很长时间都神志恍惚的,那时候钟淼跟程家千金订婚的喜讯满槟城的扩散,她决定要彻底离开却又多了这么一层牵挂。
在颜旸下定决心打掉孩子时,却因为看到街角一堆母女相拥的画面改变了主意,现在想想真的好庆幸当时做的决定,无论大人之间如何,孩子是无辜的,这三年她也竭尽全力的为球球创造最完满的生活,当然如若没有沈司寒,球球的生活定然会缺失很多。
所以,她最痛苦最难的时候,都是沈司寒陪在她身边,无论自己对于沈司寒动没动心,他必须是自己最不能辜负的一个人。
“谢谢你对球球所做的一切,但是我不想打乱现在我们的生活,你养好胃病,我们--都回归到原本的生活轨道上去吧。”颜旸声音不大,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顿了几顿才将这段话用近乎平静的语气说完整。
虽然,有些思绪还在拉扯着什么。
“球球是我的儿子!”钟淼原本就做好了她各种拒绝生疏的回应,可是听到她说回到各自的轨迹上,什么劳什子的不打扰现在的生活,他的心还是被刺得生疼。
“对,他是你的儿子!可是你想怎么样,再用你强势的手段将他抢走?这三年来你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吗?”听着他笃定的语气,颜旸猛地翻过身子,直直的对上他的眸子,黑白分明的双眼里不再是堆积的感性,而是愤愤不平的质疑,他凭什么这样?!!
“我从不知道他的存在!”不是他不想尽父亲的职责,是他压根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三年来他根本打探不到她的消息,天知道他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当然不知道!我孕吐的几天吃不进饭的时候,你在和程语乔享受订婚的幸福,你让我挺着肚子去打扰满槟城都祝福的你们吗?”说到那些日子,颜旸的眼底又是一阵红彤彤的委屈。
“我有我的苦衷,我可以解释。”
“算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已经没有意义了。放过我,放过球球,算我求你了!”颜旸对视着他的眼睛,可以去忽略他眼底的落寞,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这样的对话进行下去,再没心没肺的人也无法一起躺下去了吧。
察觉到她的动作,钟淼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动作急速而有劲,生怕这次她的离去将是永远的离开,“不是没有意义,我爱你,你也爱我,一切就还有意义!”
一句话,急急地从钟淼口中吐出,也成功的止住了颜旸的动作。
他说,他爱她!
他说,她也爱他!
他是如何有这样的信心的?
四目交织,在这黑暗的空间,他们却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么晶亮的存在,那么真实的存在。
被钟淼紧紧抓住的手腕晃了晃示意他松手,眼神由刚刚的震惊慢慢变得平静直到现在的嘲弄,颜旸好看的唇扯出一个上挑的弧度,“你爱我?我爱你?你不觉得这是个玩笑吗?”
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腕,颜旸还是起身站了起来,“钟淼,难道要我提醒你我已经结婚了吗?我结婚三年了!”
结婚,他怎么能记不得她已婚的事实,当年是他亲眼在那神圣的教堂听到她开口的“我愿意!”,可是,有些事情就是百转千回。
“结婚了又如何,你爱的根本就不是沈司寒!”钟淼步步紧逼,语气也越发咄咄逼人,他只能拼这一次了,若是拼赢了,他高兴,若是拼输了,他便答应沈司寒就此罢手,绝不牵扯!
看到紧逼自己的颜旸,她步步退后,开始回避他的视线,他那鹰一般犀利的眼神在这暗夜里更显得慑人,他害怕他从自己眼神里看出慌乱读出内心情绪。
“不,我爱他,我们结婚了,我们很幸福!”
颜旸退,钟淼进,直到颜旸已经退后到门口墙角处再无处可退,钟淼已经紧紧的跟了过来,就站在离她仅十厘米的地方,犀利深沉的眼神直直的盯着颜旸,丝毫不放过她脸上变幻的神情。
“你--”
钟淼还在继续靠近,浓烈的麝香气息和高大的身影将颜旸整个团团围住,她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小手抬起抵在他的胸膛处企图阻止他的继续靠近,然钟淼反应敏捷的一手就将她的双手抓住反剪在了她的头顶,滚烫的胸膛就这么紧紧的贴上了她。
“你爱的是我,是我钟淼!”像是回到了颜旸最初认识的那个钟淼,冷漠慑人,霸道强势,带着无法质疑的气魄轻易的击碎了自己所有的防线。
“不,我不爱你!”她不爱他,不爱他,颜旸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重复着这句话,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避开他审视般犀利的眼神,开口自欺欺人的回答。
“你爱我!”
似是咬牙切齿一般再次质疑她的回答,另外的一只手已经捏住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抬头正视自己。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钟淼狠狠的咬了下去,不带一丝温柔。
“痛!”被咬的发疼,颜旸胡乱的晃着上身,这男人是疯了吗?
然而钟淼笃定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这么放弃,原本只是想咬上她的唇惩罚她的自欺欺人,但一触到那柔软的唇瓣就舍不得放开了,在她开口喊痛的一瞬,舌头灵活的挤入其中。
舌尖在她的檀口内恣意侵犯,舌尖刮过她整齐的贝齿,勾住里面不安分的丁香小舌,时而吮.吸时而轻咬,这久违了三年的味道哪里是这几秒钟就能弥补的。
他像是尝到了罂粟,不,眼前的这个女人本身就是罂粟,从第一次碰她就上了瘾,如今这么久的时间,他还是戒不了她的瘾!
记忆像是出了阀门,怎么关都关不住,想到他们曾近在一起的画面,想到曾经拥有她的情景,想到三年的空缺,他忍不住将这个吻加深,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吞入腹中!
颜旸在感受到那凉薄的唇瓣强势的贴上来又强势的打开自己的唇瓣,那条灵活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恣意侵袭,那一瞬,颜旸只觉得头皮一阵眩晕,全身都是要命的酥麻,脚底也开始虚弱的有些站不住了。
他的吻,带着他独有的强势和气息,像是一剂毒药,让她忘记了所有,像是一卷漩涡,将她所有的理智全部卷走。
终于回神,颜旸强迫自己抓回一丝理智,手还被他高举在头上无法撤离,只能挣扎着乱晃自己的上身却换来他更重更狠的吻。
对她的反应太过不满意,钟淼报复性的在她下唇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却始终不离开她柔软的唇瓣,他太迷恋这种味道了,迷恋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
颜旸根本无法承受他这力道的吻,三年前承受不了,现在依然成受不了。这个男人太过危险,从第一次见他她就有了这种认知,单单是他的吻就有着无法抗拒的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