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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使了大力气,消息在前院传的沸沸扬扬,苏培盛陪着四阿哥一进府,小德子连忙慌慌张张过去找他,只是瞧着四阿哥脸色好像不好,连忙躲开。
“是谁鬼鬼祟祟的?”四阿哥沉声问道。
“奴才小德子,请主子安。”小德子哆嗦着腿上前请安。
“有什么事?”
苏培盛给小德子眨眼睛,有什么事千万别说,阿哥这会儿心情不爽。
“没什么……什么,奴才过来给师傅请安。”小德子结结巴巴道。
四阿哥重重踢了小德子一脚,“快说。”
小德子跪着一句一顿道:“奴才听到些太监传闲言碎语,请师傅过去惩治一下。”
四阿哥很厌烦这样问一句说一句的,他给了小德子一个二连踹,没什么耐心地说道:“再不说清楚,拖出去打死。”
小德子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听来的八卦倒给了四阿哥,“今日一大早杂役太监私底下都在说弘昐阿哥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生了大病,内院里福晋打杀了一批奴才,没人再说了,只是外院还是传的厉害,奴才训斥了两个人,却没什么用处。”
四阿哥听了,也不管跪在地上的小德子,喊来苏培盛,厉声道:“将杂役太监都拖过来打,等交代了是谁开始传的,这些人打死勿论,其他人也别放过,打满二十大板再说。”
苏培盛不敢耽搁,带了人去屋里抓人。这时候杂役太监都下工了,都呆在屋里面,他们集中住在最偏的地方,大通铺,一屋子十多人,身强力壮的太监进去抓人,一个抓一个,二话不说,拖出去就打板子,等将哭爹喊妈的声音打没了,苏培盛才开口,“要想少受点皮肉之苦,将最开始散播谣言的交代出来,要是说不出来,都打到死。”
太监没骨气,也怕死,立刻就有人相互指认,他是从谁那里听来的,一串串交代了,苏培盛也不管是不是攀扯,让人耐心地一个个梳理了,揪出了三个,三人都喊“冤枉”,说自己是从谁谁那里听来的,攀扯的确是外院的大太监。苏培盛知道若是由着他们说,肯定能找出罪魁祸首出来,可是只怕也将不相干的人连累了,说不得连他都要受排揎,杂役太监不值钱,小德子既然将事情都归到他们身上,苏培盛也不想再找麻烦,自己亲自动塞住了他们三个的嘴,又让人狠狠打,打得人皮开肉绽了才停手。
苏培盛踢了踢最外边的人,道:“若是有口气,自己能休养过来就是你们的造化,还能回来当差。若是死了,就怪自己多长了嘴,没下拔舌地狱拔了。”
其他人看得心惊胆战,却又暗松了口气,打死了他们三个,这事就算了了吧?可是又害怕苏培盛还想追究,一时忐忐忑忑,许多人吓得尿水横流,连着涕泪血水流在地上,真个肮脏。
“来人,其余人各打二十大板,好生记着教训,是嘴长还是命长。若是记不住,下次一边割舌头一边打死。”苏培盛撂下这句,转身走了。
苏培盛耀武扬威走了,有人躲在黑暗里不忿地往地上吐了口水,倒是大部分都是松口气,总算是又捡了一条命。再打二十大板听着吓人,但是总要有人干活,只怕打的水分多,机灵的回屋去掏银子,破财减灾。
马全和刘三两个都住在太监所,两人住一个屋,离着杂役房只隔了一排房子,听到外面传来的凄厉声音,两人都抖索着身子,死死缠着被子。
“当初去了前院,我还当丢了前程,现在想着,前程也要命去挣。到耿格格那里虽然前程差些,最少命能保住。”过了好一会儿,刘三才低声道。
“你前头还有个刘三,就是被打死的。”马全阴测测说道。
刘三听了心里更凉飕飕了,呜呜哭着鼻子,“怎么要保命就这么难呢?”
“当然难,所以才要向上爬,爬高了,就多披了一层皮,像今日这事,肯定不是杂役太监起得头,可是苏培盛师徒两个缺德,让他们填了命。”马全叹气。
“苏公公不是说,若是养好了,还回来当差吗?”刘三哽咽道。
“杂役所的那帮太监,哪个容得下他们活着?他们推出来受死的,没死成就要成祸患。当然是宁愿他们死了,也不让他们祸害其他人。”马全清幽的声音在夜里听了十分骇人,刘三想要捂住耳朵,又怕漏过了这些真知灼见,只能忍耐着听下去。
“好了,睡吧。记好了,自己少长了张嘴,我不想见到第三个刘三。”马全说完,一蒙被子倒头就睡了。在被窝里,他却在害怕地淌眼泪。内院里伺候的太监都住在这一排房子里,昨晚上他出去出恭,亲眼瞧见侧福晋那里的大太监刘海跟前院的太监说话,说的什么他没听到,但今早上弘昐阿哥的事就宣宣扬扬闹了起来,肯定跟刘海脱不了干系。
马全当时见了就害怕,猫着身子回来的,但是他不知道刘海两个人瞧没瞧见他,若是瞧见了,只怕要杀人灭口的。自己伺候的不过是个格格,侧福晋那里只怕没什么顾忌,这条小命可是悬着了。想着,马全又流了两滴泪,不敢睡踏实了,生怕现在就有人来取他性命。
书房里,四阿哥听了苏培盛回报打死了三个太监,仍不解气,怒气冲冲地道:“这帮奴才,死不足惜,却想坏了我的大事。”
“主子爷息怒,这帮杂役太监都没出过府,福晋将门户把的紧紧的,没一句瞎话传出去。今儿打了人,明儿就消停了,生不起波澜。”苏培盛弓着腰道。
“这事福晋处置的对。你去前院看看福晋安置了没有,若是没有,立刻回来禀报。”四阿哥说道。
“奴才瞧着前院的灯还亮着,想必福晋还在理事。”苏培盛连忙道。
四阿哥立刻去了前院,那拉氏看到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四阿哥是不是相信了流言过来治她的罪,还是过来有别的事。
“你这事处理的好。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抓起为非作歹的人打死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