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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沈言若惊声尖叫:“是我,救他的人是我。”
她跑到四少身边,用力地扯着他的衣袖哀求:“阿凌,你要相信我,你不要信他,救你的人真的是我,真的是我。”
“放手。”四少目光忽冷,连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我说,放手。”
扯开沈言若的手,四少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气,背靠着栏杆,抬头望着天,沈言若不是救他的人,那救他的人在哪?
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愧疚和补偿居然给了这样一个女人,冷希凌啊冷希凌,你真是该死,把她扔了这么多年和另外一个女人缠绵,冷希凌,你真是该死。
沈言若摇头,一步一步的后退,她不信,她不信。
虞锦的脸上是残忍而决绝的笑:“沈言若你真是该死,是你是不是,是你害死她的,那场大火,是不是你——”
他也一步一步逼近她,狠厉而冷漠的逼问:“沈言若,你说啊——”
她再一次跌倒在地,虞锦和四少的话像一把一把的刀子凌迟着她,旧事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眼泪不停地落下,她抱着头拼命的摇晃,想要把这些记忆赶出脑海,可是,她做不到。
那些过往的片段如满溢而出的水,汹涌的往外扑,她看到了十八年前的一群小孩被魏哲一起关在一个地方,那些小孩绝望的哭喊像她心底的刺被连根拔起,疼得她几乎窒息。
泪水在她脸上肆虐,夏初语不忍心,想要扶起她,却被她一把推开,然后听她断断续续的说:“是啊,她被我害死了,她被我害死了,哈哈——虞锦,你死心吧,她真的死了,死于那场大火,是我——”
她望向虞锦,指着自己:“是我把她推进去的,是我——哈哈——虞锦,你活该。”
她一字一句,恨得咬牙切齿,虞锦怎么没死呢,他怎么还可以活在这世上,他知道她所以的过往,知道她的肮脏。
像是多年来担心被证实,虞锦双目赤红,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你住口——”
她怎么会死,那样美好而冷傲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这样死去,绝望的闭上眼,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
夏初语不知道这三个人有怎样的过往,她咬着唇站在一旁,四少听着她的话也是心痛如刀绞,模模糊糊的在脑海里拼凑出一些片段,可惜毫不成章。
天台的风不小,将他们的头发吹得凌乱,沈言若呆坐在地上,想失去控制的提线木偶,目光呆滞,若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她与死去无异。
往事不堪,她绝望地闭上眼睛,脑里浮现的却是魏哲趴在她身上贪婪的笑着,她绝望而无力地哭喊,不远处有一个精致得如同芭比娃娃的孩子在冷冷的看着她,五六岁的年纪,缩在墙角,她向她求救,可她丝毫不理,死死瞪着她身上的魏哲,一动不动,像陈列在橱窗里精美的物品。
那个时候,她才第一次知道娈童癖这个生词,肮脏得像一盆污水往她身上泼,她无力躲开。
她是他也不过八、九岁啊,为什么要遭受这些,为什么。
事后,她失魂落魄的回到那间黑暗的屋子,恐惧狠狠的抓住了她的心脏,她只能埋头哭,直到一个男孩给她递来了一张干净的手帕,她认出了这个男孩就是那几个漂亮的孩子之一,在这个黑暗的房子还关着几个漂亮的孩子,魏哲从来不敢动他们,他们也想置身事外一样,不哭不闹,对他们惘如未闻。
她曾嫉妒的想,要是她也是她们其中之一就好了,为什么他们不用受这种侮辱。
那个男孩子声音偏冷:“哭是向懦弱低头,高傲的笑着才是强者。”
他说完这句话就回去了,沈言若想,他也许只是一时的恻隐之心,她多想融入那个小小的群体,可是她知道的,她没有资格。
他们其中有一个是女孩,冷傲的气质和那天她见到的芭比娃娃很像,只是那个芭比娃娃更精致一些,可她周身的气质却是她这一辈子都梦寐以求的,高贵冷傲。
她经常见她和他们说话,虽然话不多,可是看得出来,他们都很喜欢她,而那天给她递手帕的男孩甚至会对她暖暖的笑,她承认她嫉妒了,那一刻她甚至恶毒的希望魏哲可以找上她,让她也受一次凌辱,那样的话,她就和自己没什么区别了。
日子过得平稳无波,许多的孩子被断断续的送到魏哲那里,给那个芭比娃娃上演一场精彩绝伦但却肮脏无比的戏,她也是零零碎碎的从同伴嘴里知道那个女孩来历不简单,她们经常听到魏哲邪笑,他说,丫头你说不说,你再不说的话,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而芭比娃娃只是冷冷的瞪他,可是她们知道,魏哲所说的下一个,从来都没有到过她,魏哲不敢。
她学会了谄媚逢迎,九岁的孩子开始学着讨他欢心,不就是给那个孩子做戏么,她可以笑着做得比谁都好,私下里她们总是恶毒的诅咒着那个芭比娃娃早日成为魏哲的下一个,是啊,她是多么的美好,可却成了所有罪恶的源头。
像是想起了什么,虞锦突然将她从地上拉起,按到阳台边缘,她的思绪也被打断,他恶狠狠地问:“说,那个女孩子是不是苏薏宁——”
他想起每次见到苏薏宁时的那种熟悉感,心底隐隐有些雀跃,她和那个女孩子太像了,那种与生俱来的冷漠与高傲是一般人学不来的,偏偏她都符合,况且她和魏哲的仇恨那么深。
沈言若转头看着一旁的四少,他焦急地看着她,似乎也想知道答案,她半个身子悬空,脸上浮起绝美的笑:“虞锦,你想知道么,可是我就是不告诉你,我已经成了这样,我还怕什么呢,我连死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你呢,是了,是你在害怕对吧。”
她的脸被虞锦打得红肿,火辣辣的疼像要撕裂一般,绝望闭眼,嘴边的嘲笑却是极其的刺眼。
“宁宁——”四少喃喃,是了,他想起来了,她和魏哲苦大仇深,难道说,他和苏薏宁在小时候就已相识,这该死的的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他只模糊的记得一间黑色的房子,他身边总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跟着他,其他都是零乱不成章的,他无法串起来。
“沈言若——”虞锦拔高了声音,沈言若也跟着尖叫:“虞锦,你认贼作父,能比我干净到哪里去,还不是一样的肮脏,就算她是苏薏宁那又怎样,她有孩子,她有丈夫,她从小到大爱的都是冷希凌,不是你——”
虞锦总是以为他能掐着她的软肋,不错,确实是这样,可是她也知道他的弱点,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整整恨了她十八年,他比自己还要可怜。
虞锦的手一松,有些怔忪,恍惚的神色让她心中嘲弄,她冷笑:“被说中了痛处的滋味不好受吧。”
四少动了动唇,沙哑了声音问:“你说,救我的人是宁宁?”
声音里透着让她绝望地惊喜,沈言若冷冷一笑:“怎么会呢,苏薏宁怎么会是她,我突然想起来了,为什么你们两个的记忆会有残缺,你们知道你们当初为什么会被他抓去么,你们只是可怜的药人,只是一个被用来试药的人。”
沈言若已经不管不顾了,既然她活不下去了,那么大家就揭开伤疤一块疼吧,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绝望的地狱,而这些该死的人却在享受天堂。
夏初语吃惊的捂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今天她知道了太多太多的秘辛,她难用语言来表达此刻的震惊,她从来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样的过往。
沈言若死死的扶住栏杆,一开口就是恶毒:“我想你们还记得有一天魏哲带了一个芭比娃娃过来吧,那个小孩子真是漂亮啊,干净得与世隔绝一样,我想你们是第一次见到她吧,可是我们那群人呢,早就知道她是谁了,我们经常恶毒的想要她去死,你们知道么——”
眼泪再次落下,她哭肿的眼睛赤红,满布血丝,真的太累了。
药人——
虞锦和四少几乎是同时回忆起那个场景,受尽病痛折磨的小冷希凌躺在那个女孩的怀里,虞锦在一旁焦急的想要帮忙,可是却无计可施,女孩的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在他脸上,他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惨白笑着安慰:“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哭,这是为了我哭得么,哭起来像只花猫,真难看。”
女孩握住他的手,眼泪滴在二人交握的手背:“阿凌,阿凌——只要你好起来,我就不会哭的,就再也不会哭了。”
他苍白一笑,突然歪着脸吐了一口血,显眼的血迹在嘴边刺目,他抓着她的手,很是吃力:“我则么舍得你为我哭呢,放心,不会了的,我没事,就会好起来的——”
他又吐了一口血,女孩尖叫:“怎么会,以前没那么严重的,不会的,魏哲,你给我过来。”
她的尖叫惊醒了正在睡觉的那群孩子,可是谁也不敢过去,沈言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跑了过去,蹲在他身边,紧张地问:“你要帮忙么?”
冷希凌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想起她是谁,他摇头微笑:“是你啊,谢谢了,我没事,你过去吧,他知道的话不会放过你的。”
女孩子也转头:“你走吧,我们不想连累你。”
她和她想象中一样的冷傲,沈言若的自尊受挫,她恍恍惚惚地走了回去,纵使她再如何的卑微,也有自己的尊严。
就是这个时候,她再一次看到了那个芭比娃娃,她跟在魏哲身后,冷冷的注视这间屋子,她的目光转过冷希凌和那个女孩的身上时有了一瞬的动容,可是她还是未说什么。
“魏哲,我要你立刻救他。”女孩转头,冷冷的盯着魏哲,布满泪意的脸哭得一塌糊涂,她哭得太久了。
魏哲不为所动,他回头看着芭比娃娃,笑着:“丫头,这些人可都是在为你受苦啊,你说你怎么那么狠的心肠,对了,我通知了你爹地,他应该知道这里的一切,想到你爹地知道你在遭受的一切就应该很有趣吧。”
女孩的目光落在芭比娃娃脸上,她冷声问着:“是你,我们是在替你承受,原来就是你。”
冷希凌无力的靠在女孩怀里,满身血污,女孩绝望地目光让她心里一疼,这一幕也成了她日后所有的噩梦,让她无法安生。
“对不起。”
她上前一步,抓着如若古时监狱才有的栏杆,她满怀歉意:“对不起。”
这是沈言若第一次看到她除了冷漠以外所拥有的表情,也是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话。
可是,几句对不起就能替她赎罪么?
“小丫头,这里的人,没有哪一个不是恨着你的,你说如果我把你推进去,他们会不会掐死你啊。”魏哲奸险的笑,目光落在那个女孩的身上,他啧啧点头:“这个是我唯一能找到和你气质最像的孩子,真可惜被用来作药人,要不我还真想知道这么美丽的小孩吃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滋味,你以为我不能动你我就没办法了么。”
“你敢——”
“你敢——”
冷希凌和那个女孩几乎是同时抬头,眼里的冰冷像是万里冰封,魏哲从来不知道九岁的孩子也能有这样恨蚀心骨的目光,不过他们将要死了,他怎么会畏惧两个小孩子。
芭比娃娃转头,目光平静:“你放了他们,我告诉你。”
“早说不就好了么,我亲爱的宁宁——”
魏哲笑了起来,这丫头终于肯松口了,克里弗家那么大一笔财富的地点,她终于肯说了,魏哲勾唇,苏郓啊苏郓,枉我当你兄弟,可你连这个都不肯与我共享,那还称什么兄弟,反正大家已经撕破脸了,这是何苦。
“还有,你爹地这么久都没来救你,啧啧,看来你们家的宝藏比你重要很多啊。”魏哲幸灾乐祸,他伸手想要触摸苏薏宁,却被她冰冷的目光制止。
女孩一瞬不瞬的盯着魏哲,放声而笑:“你真是丧心病狂,居然为了钱而将这些无辜的孩子抓来,魏哲,你连畜生都不如。”
“住口,你知道什么,富可敌国的财产谁不想要,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魏哲恶狠狠地瞪了回去,冷希凌如毒蛇般的目光一直冰冷冷的缠绕着他,他冷声道:“小孩,你那是什么眼神,想将我碎尸万段么,你要知道,你没几个活头了,哈哈——将死之人还想着要杀我,不过我真欣赏你这股狠劲,临死前还有一个美丽的小姑娘陪着你,也足够了。”
他显然是气极,哇的又吐了一口血,一字一句说得清晰:“魏哲,此生我若侥幸不死,必将你碎尸万段。”
“好的,有骨气。”魏哲怒极反笑,“我就等着你将我碎尸万段。”
苏薏宁转头去看他,他也恰好转头,二人视线在空中相撞,她明显的看到了他眼底的恨意,不知为何,她眼睛忽然一酸,几乎要掉下眼泪。
只是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日后的他们,会是孽缘不断,原来缘分是一早就注定好的,他们不过是辗转了半生的漂泊来到对方身边,爱得深刻,却早已恨过。
“阿凌,你不要说话了好不好,不要说话了——”
记忆戛然,四少茫然无措,这突然而来的真相让他慌乱,怎么会是这样的,怎么会?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哈哈——”沈言若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她歇斯底里的笑着,“冷希凌,你爱的苏薏宁给了你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你还敢说爱她么,冷希凌,你别忘了,她是害死她的始作俑者。”
虞锦震惊于此,松开沈言若,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真相。
夏初语更是震惊,她上前几步,想要触碰正沉在哀痛之中的四少,他看起来很不好,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心疼。
“四少,你——”她想上前,可是不敢,四少听到有人叫他,茫然抬头,看着她,眼底的无措暴露无遗。
沈言若冷笑着,看着虞锦失神冷希凌失魂的样子,已经感觉不到心痛了,难道是心死了,她痴痴的笑着,伸手摸到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指着虞锦残忍的笑着:“后来苏薏宁放了一把火,把整座城堡都给烧了,她跑来放了那些孩子,本来你们连同她都可以一起逃出去的,就差那么一点,差那么一点——”
她脸上带笑,虞锦也回过神来,看着她双手握着的枪,目光微冷,她继续说:“是我,看不惯你们都宠着她,为什么我那么肮脏,而你们却有那么干净的友情,魏哲丧心病狂的想要杀人灭口,他居然叫杀手埋伏在城堡周围想将我们乱枪打死,我替你挡了一枪——”
摸上自己肩头的枪杀,沈言若笑着:“你说,我对你算不算救命之恩呢,她救你是在你清醒的情况下,可是为什么你就忘了我救过你。”
她陷入疯狂,绝望的朝四少喊着,她不明白,为什么不幸的总是她。
四少不答,靠在栏杆上,什么也不愿想,只是痛苦的呢喃:“宁宁,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本来已经忘记的过去,让他用这具疼痛的身体彻底的记了起来,一颗眼泪也随之落下,他抓着栏杆的手被那细小的铁丝嵌入肉里,感觉不到太疼。
虞锦一笑,迎着枪口走上去,“怎么,想杀了我么,沈言若,你想杀了我么。”
他一步一步走来,沈言若握着枪的手开始颤抖,她摇头:“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虞锦逼近,她慌乱的握着枪,却没想到他更快一步的抓住她的手腕和她抢夺手枪,“虞锦,放手——”
他不理,一心想要夺过手枪,沈言若这女人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知道她存了同归于尽的心,可是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两人争抢着,四少全然置身事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夏初语看着他们抢夺心中担心,枪口偶尔指向四少都会让她一阵心惊,看着将疯狂的沈言若随时会扣下的保险以及在此指向四少的枪口,夏初语总算明白了虞锦的险恶用心,,他这是想借刀杀人啊。
再也顾不得什么,夏初语直直扑到四少身上,大喊着:“小心——”
她看到了虞锦嘴边那意味不明的笑,她知道他想下手了,千钧一发之际扑向了四少。
滴——
滴——
一滴一滴的血慢慢滴到阳台上,四少惊醒,其他二人也是吃惊地望着他们,同时松手,手枪碰的落在地上,沈言若疯了一样的跑开,只有虞锦还站在原地,苦涩的笑了笑,这才转身朝门口走去。
他要的,终究是再也得不到了。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夏初语的身体缓缓地滑落,四少一把抱住她,她微笑着,一口一口吐出的鲜血触目惊心,她说:“我知道你把我当替身的,真的知道,可我心甘情愿。”
“别说了,我带你去医院。”四少抱起她,刚想走,却被她制止:“我知道自己伤在哪里,没有用的,我很庆幸你没事,我只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眼泪也随之落下,她握住四少的手,地上鲜血的面积在扩大,他用力握住她的手,点头:“我听着,你说吧,我一定会做到的。”
“她……她们抓了我爸爸,我……我想你去救他,一定要救他。”唇色越来越苍白,她失血过多,哀求的看着四少,他连忙点头答应:“我一定会把他救出来的,你不要再说了,我带你走。”
“嗯。”她满意的闭上眼睛,笑着:“我好累,到了就记得叫我一声——”
脸上有温温的水意,她皱了皱眉,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无力,“阿凌,是你哭了么,别哭啊——我没事的,你为了我哭了么,真好——”
努力抬起手想要擦去他脸上的泪,可是失去了太多的力气,才伸到半空,就已经无力垂下——
她安静的闭上眼睛,嘴边泛着笑意,四少一步一步的朝阳台出口走去,傻瓜,他不值得她这样子对他的,他就是一个混蛋。
傻瓜,你为我付出了生命,我只是为你哭一次,又有什么呢。
我觉得我瞬间变后妈了,~~~~(>0<)~~~~我不想这样的,,,,这一章写的我心都碎了,评论在哪里——
我会死于心碎的,元气大伤啊(⊙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