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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旺跪在地上,一脸愧疚,“是属下的失职,恳请主上责罚。”
他没有解释原因,因为错了就是错了,再多的解释都是借口。
萧玉竹是个不喜欢听借口的人。
“他们,终究是不信我。”萧玉竹哑然失笑,“难怪都说北越人是蛮子,不可理喻。”
来旺抽了一口冷气,“主上……”
“这件事情不怪你。”萧玉竹打断了来旺的话,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和那边来往的事情,切勿让……”
他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屋外来福的声音传了过来。
来福有些慌张,低呼了一句,“七小姐。”
萧玉竹一听这句话,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他气糊涂了,居然会如此大意。
他屏退了左右,却忘记这个时候,或许会有人过来。
这些日子,他的院子太冷清了。
屋外,萧子鱼神情里没有流出半分尴尬,她平静的转身看着院门外的来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还想给哥哥惊喜,结果我还没进屋子,就被你给抓到了。”
关于萧玉竹和来旺的谈话,萧子鱼只听到了‘北越’二字。
北越和大楚这些年来,势如水火。
但是两国的兵力势均力敌,彼此想要彻底的灭了对方,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近来几年,北越时不时的在大楚的边境闹出一些事情,像是在估算大楚的底线。
她的哥哥萧玉竹,一个甚少出门,连去京郊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的人,怎么会和北越那边的人有来往?
萧子鱼想着,心里忐忑不安。
“进来。”萧玉竹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带着一股让人猜不透情绪。
萧子鱼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才走了进去。
冬日里的光线并不似其他季节那般明亮,而萧玉竹又将窗户关的紧紧的,屋内十分昏暗。萧玉竹坐在书桌旁,白皙的容颜在这一抹暗色里显得十分憔悴,他抬起眼认真的看着萧子鱼说,“你怎么来了?”
跪在地上的来旺不知何时起身了,他在萧玉竹开口的时候,便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萧子鱼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看看你。”
片刻后,来旺端了火盆进屋,来福也将茶水和点心送了进来。
等两个人再次退下,萧玉竹才叹了一口气,“你刚回来,得好好歇息。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病情已经痊愈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萧子鱼显然不相信萧玉竹的话,“三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小,有些事情不能告诉我?”
她问的认真。
而萧玉竹反而愣了愣。
方才的话,他不知晓萧子鱼听了多少自己和来旺的谈话,不过无论萧子鱼听了多少,他都不会问萧子鱼这个问题。
因为一旦问起,他便要和萧子鱼解释来龙去脉。
他不会欺骗她,却又因为太多的原因,而不能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