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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应柏亦君的要求,冰矜给她换了一套绿衣装扮,上下打量了一番,道:“配上你唯唯诺诺的呆样,真个酸学生。”
“甚么酸学生,我还不稀罕你这衣裳!”虽然嘴上这么辩,柏亦君还算满意这套衣裳。看起来很土很普通很百姓,不过这样才符合自己新移民的形象,问题是不穿内衣能行么?
“不稀罕就脱下来,穿你的奇装异服多好。”
“啧啧,冰矜挑的衣裳就是好看,学生我学习了十余年都还没见过如此好看的衣服。”
冰矜见亦君改口改的花言巧语,旋身一笑,手指抚着下巴道:“方才不是说,你过往所学在大翳都一无是处?嗯?”
“哎!你做什么?”亦君大喊。
原来冰矜快掌一拍亦君的胸部,故意道:“这儿不行!你这样女身男装走出门,成何体统?扮就扮的像些!”
“男装?我穿男装做甚么?”亦君嘟嘟嘴,古代男人那么好扮的么?
抬手摸摸亦君的短发,冰矜道:“你说你像女孩儿么?”
这一路上,柏亦君已经不知道给冰矜戏弄调侃了多少次。
冰矜把亦君侧过身来,道:“你这小身子骨还成,哪天姐姐我开娼馆的时候倒是可以给你过个头牌,”又扯着她的衣服道,“脱了。”
也许是昨夜洗浴的事,冰矜从早上就在对亦君动手动脚,报仇之心昭然若揭。亦君抱着胸脯无奈道:“姐姐您做头牌才有生意。”冰矜哼了一声,“本,本姑娘可是看得起你这草民,你不要俸禄了?”说着拿起早有预备的一捆白布条砸给亦君。
亦君赶紧躲到屏风后面裹上那白色的裹胸布,边缠边说:“俸禄?别再说那么好听,虽然你们偷吃朝廷的饭,但如此一说也太明目张胆了罢?”发现冰矜没了声音,又探出脑袋看了她一下。只见冰矜就站在眼前,伸出手指猛地弹了她的额头就扬长而去。
“好痛!”亦君已经认识到,跟这个冰矜越熟她越随意,越随意就越可怕。不过,亦君还是觉得她这人挺好,尽管她干犯法的事,不刁蛮的时候很端庄。
经过亦君反复琢磨,终于将裹胸布使用的恰到好处,一身长衫也穿着合适了,只是脑袋上的不短不长的头发还不大适合这个时代。亦君手捧着方巾沉脸道:“头发太短,扎不成。我也不会扎。”又拿起那方巾对着靠在贵妃榻上的冰矜抖了两抖,“冰矜主子哪,这叫奴家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冰矜看她言语怪闹,抚唇格格笑着道:“戴帽子罢。”说着不知从哪变了个员外似的帽子出来,细心的替亦君戴好。
“绿帽子?我戴够了,我不戴!!”亦君真想给自己脑袋一掌,拍掉冰矜的手,可内心盘算着冰矜现下强势可不敢轻易乱来,还是温顺地让冰矜在自己头上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