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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姻缘,也不过是姻缘谱上牵着的一只红线而已,而维持这支红线的,却只能是两个人。
白晓宸醒来时,已是中午。她眨了眨眼,适应了一下屋内的亮度。摆设繁丽精美,透着一派婉雅秀丽之象,墙边挂着鎏金凤灯,屏风案几端庄典雅。
揉了揉眼,白晓宸揉捏着额角,昨晚发生的一幕幕一丝不毫的像是幻灯片一般的在脑中回拨了一遍。
竟然是自己晕过去了……
白晓宸嘴角抽了一下,环顾四周,见屋内奢华,却不是白家布置的厢房。
却又是哪里?话说回来,楚汐不会是把她扔到街上,然后她被莫名的公子捡到了吧。
呜,好像有些扯了……
向自己的身上一瞧,不由得想要惊叫。这,这是怎的回事!她竟然是穿着里衣?她的外衣呢!裙子呢!皮裘呢~~o(>_<)o~~她守身如玉的十八年啊!!!
可是,好像,似乎,应该没发生什么吧……要不,身体一点不适都没有?
白晓宸扒开里衣,虚着眼不敢看又想看的扫了一眼身姿。见无事,不由黄花闺女的松了一口气。那熊样,从一开始的迷糊经过羞愤的不知怎的章法到最后松了一口气的蛋逼出,无语之余还是让人无语。
她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代,是女尊,还能指望一个男人对她主动做什么!
见衣架上有着一件衣裙,白晓宸眨了眨眼,自我感觉很是良好的一拳敲在掌心。
这分明就是为她准备的。
笑眯眯的撑开衣裙,嗯嗯嗯,这布料不错,嘶,是江之初成的天蝉丝喏~~~~
自顾自的穿上,白晓宸臭屁的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群尾的波浪小碎花呦~~~~好戳她的萌点。
不不不,果然还是她天生丽质,才能将裙子的效果穿出来!
这边这货开始自我赞美陶醉中,那边屋外却是传来敲门声。
“请进。”白晓宸轻咳了一声。
进来的,是个二十来许的侍女。
跟在侍女身后,白晓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听着侍女的意思,这里想来应该是楚汐京师休养的一处宅院。
按理来说,太女不应住在宫外,可现实反映出来的,却是楚汐不止在京是一所皇帝御赐的府宅,而且好像是待了许久。
昨天晚上,便从那些白家人中听说,楚汐似乎有月余之久不曾上早朝,貌似是身体不妥。
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虽现在是冬季,花园被大雪覆盖,但无论是格局还是假山楼宇,剔透玲珑,一带被冰封冻住的水池从四周流入在这里汇合流出院落,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溪上可通对岸。
穿过拱门,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入目的,一片的白雪素裹,又有两间小小退步。
穿过回廊,侍女在旁撑伞,雪簌簌而下,白色的,恍如隔世。脚下因踏雪发出吱吱的声响,被侍女引进,入书房,看见的是那人端坐在紫檀木雕花案几端正的身姿,纤尘不染,屡屡风华。想来屋里也是暖和的,楚汐着着一袭青绿色罗绮,一只白玉簪子斜斜的别在乌发中。
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木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紫罗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地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地绽放,青色地纱帘随风而漾,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虽是冬日,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青色的纱帘因为突然间开门而涌入的风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龙炎香,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书房。脚下,铺着的是羊绒的毯子。
白晓宸将身上的皮裘放在一旁侍女的手中,那侍女躬身,却是恭敬地退出了书房。
而自她进屋后,楚汐一直不曾抬头,视线放在书本上,不言也不语,端是让白晓宸无奈的紧。
清了清嗓子,白晓宸这厮开始说话了。“在下在贵府多有打扰,既然已醒,白某自是不敢再打扰殿下清修。”
乍一听还蛮有那股子儒生味,后来的话语倘若是旁人当是俯首帖耳叩首拜谢怎么也得是‘他日再来拜访balabala’之类一系列感恩戴德的话,当然,这里也说了,是旁人,作为自我感觉太良好的白晓宸做下来的事情那绝对是让人出乎意料。
却也在楚汐殿下认知下的意料之中。
“只是。”垂下的眼,睫毛遮住下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白晓宸笑的当然是儒雅清风。“听闻殿□体近日多有不适,不知可是因为那妖兽所致?草民虽不懂一下歧黄之术,但也略懂一些术数。”她向前刚走出一步,两步,直到第三步时,楚汐抬头,玉色的面容下,依旧清冷如霜,磨不合的冰封棱角,狭长入鬓,冷如昔。白晓宸顿下,对上的视线,看出的,是对方的莫沉的警告。一步之遥外,挡着的,可不简单的是那张朱色案几。
白晓宸低低的笑出声。
这死熊孩子(╯‵□′)╯︵┻━┻
“殿下此是为何?白某只是好心,没有他意。”歪了歪头,白晓宸摸着下巴继续道:“殿下留下草民,不是因为有事情相商才会?”
“白晓宸,五日后祭祀,本宫自会派人去接你。”沉默了片刻,楚汐神色淡淡的说道。
“接我?难道还真有事情?”白晓宸眨了眨眼,故作萌宠,双手捧腮,羞答答的左右摇头惹人厌。“讨厌啦,殿下,你这么看着人家,人家羞涩咩。”
“……你可以走了。”闭目养神,懒得理会。
啧,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白晓宸举头望天。“呐,殿下,在下可否能知道五日后我要做什么?”
“没必要。”冷静的语调,温度全无。不自觉的直了直酸软的腰肢,楚汐略有疲惫的揉了揉,视线扫向白晓宸的方向,本就无温情的眸光逐渐冷凝。
喂喂喂!干嘛呀这是,不告诉就不告诉呗,瞪着她干什么!白晓宸纳闷了,你说这什么事啊这是,哪有这么求人办事的!还真是皇家特产,绝无第二家!
抿着嘴唇,白晓宸这厮心里面不好受,于是开始嘴贱了。
“殿下,好歹你我也是合作关系,你一点都不透露信息,这让我很难办。”白晓宸低垂着眼,躬身,垂着的头挡住了面部的神色。“还请殿下明示,在下该如何做,或是。”她抬起眼,黑亮的眼睛中波光凝滞。“殿下,一直都不曾与某有合作的意思。”
闻言的楚汐只是轻笑了一声,而那一声端的是冷的碎骨。
“白晓宸,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手指挑起一缕发丝,楚汐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嘲讽的语调,凤眸中冰光的封喉,不言而喻。
“而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本宫这里颐指气使!”说到这里时,楚汐早已动怒,猝然的站起,一手重重的拍在案几之上。“白晓宸!你当真以为本宫不能对你白家抄家问斩!”
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使得白晓宸怔的愣在那里,似乎在认识中,淡漠如尘的楚汐从来不曾这般怒气过,甚至于,失态的怒气。
的确,楚汐殿下,确实是在她十八年中,第一次因为不大点的事情而失态的震怒。
那种平静近乎于淡漠的话语,平静的面容,以及漠然的态度,好似也因为一个名叫白晓宸的人的出现而全部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