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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情,不知道乔先生是否知道,”江易懒洋洋地将手枕在树干上,叫住已经走到廊下的乔以航,“阿御也曾经在M国留过学,不巧,和您同一年呢。夹答列晓”
他打了个哈欠走来,绕过突然全身紧绷的温和男子,笑得很是无辜:
“下个月的绘画大赛,有劳乔大师费心了。”
后园里恢复一贯的清冷静谧。窸窣的草叶翻动声响起,一个身姿魁梧的黑衣男人无声站在乔以航身后。
“少爷,”沉痛地看着他隐忍悲伤的侧脸,男人猛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刮子,自责难当地说,“当初您不该为了我们这些卑贱的人而……”剩下的话被男子轻抬起的手制止。
“人命没有卑贱之分。”乔以航看向浮橙离开的方向,闭上眼,细细回味着过去的美好,再睁眼时,只剩下经年过后,温和外表之下的潜定从容,“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以擅自行动。”
“是!”
***
终于在佣人的帮助下,将封御景扶到楼上的房间时,浮橙已经累出了一身汗,黏糊糊地粘在身上被室内的暖气一吹,很不舒服。2
她弯身撑着膝盖立在床前重重喘气,觉得自己实在是犯贱,这个人明明一直就不相信自己,或者说从未将自己放在一个和他平等的位置上看待,她居然还能在被他刻薄的言语侮辱之后,又面不改色地在所有他的家人面前以一个最得体的姿态将他扶上楼,做足了贤惠样。
“不会喝还喝什么酒……”浮橙走过去坐在地板上,双手枕在他脸颊边嘀咕,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紧皱的眉心,干脆用了十成的力气按着,解恨似的小声道:
“怎么我做任何事情,在你眼里都是因为乔以航?真不知道你这个上帝之子是不是没被你爹塑造好,脑袋就一根筋的……”
“我是爱他,可是……”
可是她已经知道一切都结束在两年前了,她有尊严和觉悟,既然答应了这桩交易,这个过程中,除了保管好自己的心不遗失之外,也会尽量做好本分,不该奢想的,只会让它老死心底。
门上传来轻敲,浮橙惊了一下,站起身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上次来邙山接他们的那个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