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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冰,你不想要我的孩子,为什么?”沈云澈怒不可遏,方才办事的时候,他没有采用避孕措施,自从打算敞开心扉接纳这个小女人,他就一心憧憬着他们美好的将来,连一起孕育孩子都想到了,所以,他想一切顺其自然。睍莼璩晓
刚才这小女人鬼鬼祟祟的出了门,他就觉得有些奇怪,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来,担心她便寻了过来,没想到正好看到她从药盒中抠出药片服用,看了说明书才知道,这药是事后避孕的,对身体危害很大。
她宁可损害身体,也不愿意要他的孩子,这个认知让他沮丧极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不要误会,我现在是学生,刚念大一,还有学业没有完成,不想这么早要孩子。”楚冰垂眸,不去看沈云澈的眼睛。
她知道,他的此时的眼神中一定充满了不解,愤怒,谴责等等,唯独没有她需要的理解。
“冰,不想要跟我直说就好了,不要这样不懂得珍惜自己,我愤怒,并不是因为你不要孩子,而是因为你不珍爱自己,答应我,为了我,珍爱自己,好吗?”沈云澈低低的叹息着,将她揽到自己怀中,棱唇吻上她的额头。
楚冰在他怀中陡然一僵,忽然觉得无所适从,他为什么不生气,不埋怨她?他为什么这样无止境的包容她?他为什么对她这样好?
“嗯。”矛盾挣扎许久后,楚冰才缓缓散去僵硬和茫然,沉沉的答应了一声。
“好了,刚才部队来了电话,等着你去报到呢。”沈云澈轻笑了一声,“别这么紧张,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
“哦。”楚冰垂着眸,温顺的像一只听话的小猫。
枭狼基地在一处秘密建筑群中,所以进入枭狼的人,除了枭狼几个首脑人物和贴身护卫,其余的进入者均需蒙了眼,由枭狼基地内部的司机接进去。
楚冰也不例外,沈云澈没有因为她是自己的妻子而特殊对待,楚冰被带到一处密林外,然后蒙上了眼睛,沈云澈牵着她的手坐上了基地特派的专车,几经颠簸,不知转了多少个弯,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这才停下来。
下了车,解开蒙面的黑布,刺眼的阳光射入眼中,楚冰用手挡着阳光,半眯着双眼,四周的景物由模糊变得清晰。
真是一个奇怪的建筑群,建在地下,室内全靠灯光照明,顺着长长的走廊,沈云澈将她带到一间关闭着的门前,门上写着情报处三个字。
他敲了敲门,里面一道女声柔柔的喊道:“进来。”
沈云澈推开门,揽着楚冰走了进去。
里面空间很大,四周摆着几张办公桌,每张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正中间的一台电脑后坐着一位圆脸美人,她的美,是那种丰腴的美,与红楼梦中的薛宝钗很像。
见到沈云澈进去,那位美女先是一愣,水眸迅速扫过沈云澈身边的楚冰,俏脸顿时堆满笑容,一双杏眸几乎挤成了一条缝。
她从电脑后面站起来,几步走到楚冰面前,拉着她的手问道:“这位就是楚冰妹妹吧?老大果然好福气,美人倾城啊。”
沈云澈俯视着楚冰的俏颜,嘴角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薛凤,楚冰就交给你调教了,她不懂的东西很多,你慢慢教她,要严厉。”
“瞧老大说的,我动了你的心肝宝贝,还要不要混了?你放心,人我给你教出来,罪也一定不让她受,这样好吧?”薛凤笑眯眯的说道,一双杏眸中柔情似水。
这个女人这样热情的笑容让楚冰有些受不住,她不喜欢这样虚假的,太过热情的女人,她的直觉一向很灵,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这样友善,这种感觉在不久的将来得到了印证。
“薛姐姐真是美人胚子一个,整日混在男人堆里可惜了。”楚冰也堆出一脸的假笑,拼演技,谁不会?
“有什么可惜的,我这人,看到那些涂脂抹粉的艳妹子就觉得别扭,还是大男人好,有什么事,也总能担待我。”薛凤大声的笑着。
“姐姐说的是。”楚冰点头赞同。
沈云澈见楚冰和薛凤相谈甚欢,便退了出去,手头的事情太多,不能亲自教这个小女人,只好假手于人了,好在,薛凤是他几个为数不多的忠心手下之一。
楚冰和薛凤寒暄了一会儿,被安排到情报处办公室紧挨着薛凤的一个办公桌前,办公桌一早收拾过,很干净,上面还摆了插花,花朵是新鲜的,像是刚刚出去摘来的。
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环顾四周,把这间并不算太宽敞的办公室一览眼底,办公室共有四张桌子,薛凤坐了正中间的一张,她的办公桌在薛凤的旁边,两外两张分列两个角落,屋顶的四个角落中都按了监控,也就是说,这间屋子的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中央监控器的监控之下。
另外两张桌子旁坐着什么人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他们的桌上很显然没有这样的差别待遇,别说是插花,连个花瓶都没有。
转了一圈,楚冰的视线再次落到桌面上的插花瓶上,花瓶中的鲜花娇艳欲滴,花瓣上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花样有两种,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楚冰盯着那花的花瓣,脑海中忽然飘过一些陌生的记忆,这是小疯子的记忆,那种艳红的花朵名叫绝艳,花香诱人,而那白色的话则叫清灵,花香很淡,每种花都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可两种混在一起,却是一种慢性毒药。
这种慢性毒药随着人的呼吸渐渐渗透到五脏六腑中,时间段和不会察觉,时间一长,便会神经衰弱,直至彻底神经失常。
好歹毒的心思,好险恶的用心,楚冰微眯着美目,视线停留在绝艳和清灵上,久久没有移动。
“呦,楚妹妹,你喜欢这花?”薛凤看到她一直关注着桌上的插花,笑眯眯的问道。
“是啊,好水灵的花,味道也诱人,看样子是新采的,不知哪里有这种花?”楚冰试探的问道。
“哦,这我也不知道,花是陈美一大早去采的,说是要给你好好布置一下办公桌。”薛凤神情没有一丝异样。
楚冰“哦”了一声,心里琢磨着,陈美又是哪棵葱?她从未来过这里,又是从哪里得罪了这些女人?薛凤看着神色未变,花也不是她采的,难道这件事与她无关?
“薛姐姐,陈美是谁?”楚冰转头,讶异的问薛凤:“这么有心,我一定要当面谢谢她才好。”
“陈美啊,呵呵——”,薛凤笑而不语,“待会儿你问问你家老公就知道了。”
楚冰蹙眉,看薛凤这一脸神秘的样子,该不会是色诱沈云澈的那位吧?冰美人提过,陈朗给她讲述这件香艳的往事时,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如果是这样,倒也能解释陈美为何要害楚冰,不过,这女人的心思还真够歹毒的,就因为求爱不得,便要对楚冰下狠手,沈云澈怎么会留这样的人在枭狼中?
不过,她还没有机会去问沈云澈,陈美便回来了。
楚冰总是随身带着那盒银针,这个时候,趁着薛凤不注意,她拿出一根很细很短的针插在胳膊的某个穴位上,宽松的衣服袖子遮着,从外面看不到。
这样一来,那毒气便没办法渗透到她的身体中,所以,即便面前摆着毒花,对她也无济于事。
情报处的门敲了敲,从外面进来一个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的美艳女人,一身笔挺的军装却掩不住她那傲人的身材,果然有些资本。
“薛处长,这是我刚刚搜到的关于A案件涉案人员的资料,请过目。”陈美将手中的资料递给薛凤,傲慢的视线扫过楚冰,眼神微微一僵。
“这位是——”,陈美明知故问。
“我叫楚冰,你就是陈美吧,谢谢你的花。”楚冰笑着站起身,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陈美被她握得很疼,嘴巴刚刚咧了咧,楚冰便又说了一句:“陈姐姐的手好软啊,摸在男人身上该有多*呢?”
一句话成功的把陈美的怒火堵了回去,说这是赞美吧,什么叫摸在男人身上,好像她喜欢随便摸男人似的,说是讽刺吧,楚冰的态度很恭敬,完全是面对前辈的摸样。
陈美皱了皱眉头,半晌没有发作,蓦地抽回自己被蹂躏的手,勉强笑了一下,“这位就是沈队长的小夫人吧,果然长的像朵花似的。”说完,眼神瞄了瞄楚冰桌上娇艳的花朵。
“嘿嘿,陈姐姐说笑了,澈老说我床下像朵清新的小花,床上像个迷人的妖精。”楚冰娇羞的垂眸,然后肉麻的哆嗦了一下,这话说的够*裸的,陈美该受不了了吧?
果然,只见刚才还艳丽无双的美人此时白皙的脸黑的如同锅底一样,拼命的压抑着怒火,双手握着薛凤的桌沿,几欲站立不稳。
“冰,干什么呢?”沈云澈在陈美和楚冰对招时刚好站在门口,听到她说她自己床下是清新的小花,床上是迷人的妖精时,嘴角抽了抽,他好像没有这么评价过吧?不过,这比喻还真贴切。
“老公,薛姐姐和陈姐姐很照顾我啊,你瞧,陈姐姐还特意大老远的采来鲜花,给我做了一瓶子插花,怎么谢她们好呢?不如,后天的婚礼邀请她们参加吧?”楚冰看到沈云澈进来,微微一怔,心里嘀咕着,不知刚才那句话他有没有听到,如果听到了,会怎么样呢?
“好,你喜欢邀请谁,就邀请谁。”沈云澈走到她的身边,很自然的揽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唇角挂着一抹宠溺的笑。
“真的?澈,你真好。”楚冰欣喜万分,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娇羞无比的倒在她的怀中,旁边当电灯泡的两个女人脸色各异。
纵然薛凤百般掩饰,可她眼底还是浮现出一抹不甘和不敢置信,陈美就更不用说了,一张化妆化的很精致的脸上,表情狰狞,几乎不能自控。
“楚冰还小,就靠二位多指教了。”沈云澈淡然的视线掠过薛凤和陈美表情各异的脸,凤眸微眯,幽深无比。
“队长说哪里话?照顾夫人是我们应该做的。”不得不说,薛凤这个女人惯会随机应变,见沈云澈对楚冰宠溺,立刻见风使舵,改变了态度。
沈云澈唇角微勾,点点头,揽着楚冰向外面走去。
他刚刚忙完了手头的事,闲下来便想起了楚冰那迷人的摸样,心中的甜蜜立刻涌上来,迫切的想要见到她。
到了情报处,刚好听到了那小女人那惹人遐想的一句话,心中没有尴尬,反而全是激动,别看楚冰平日里总是有意无意的勾引他,其实他知道,她的身体靠近他,她的心却离他很远,那种若即若离让他一点都读不懂她。
有时候,他竟然会有种感觉,这个小女人像是个历经沧桑坎坷的苦命人,虽说她曾在精神病院呆过,也曾受到家人的冷落世人的白眼,可那段经历他调查过,除了看病和被关着,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也就是说,那种非同寻常的沧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个谜,一个琢磨不透的迷。
沈云澈牵着楚冰的小手,将她带到枭狼营地的外面,那里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脉,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树木,郁郁葱葱,景色很是迷人。
他凝视着她的侧颜,说话时,楚冰像只活泼可爱的百灵,清脆的嗓音动听悦耳,不说话时,她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神,周身笼罩着生人勿近的面纱,宁静而耐人寻味,让人看不清面纱下的真正面目,也许,就是她的这种复杂多变深深吸引了他,让他一步步陷入她柔情的笼罩中,不可自拔。
“澈,问你个事儿,可不准说谎。”楚冰挑眉,神秘一笑。
“嗯,你问。”沈云澈蹙眉,每当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时,他就有一种坠入陷阱的感觉。
“你说,那个光着身子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上尉诱不诱人?”
沈云澈皱眉,这事情,这小女人是怎么知道的?一定是嘴巴不牢的陈朗说道,那妖孽,唉——,他在心里默默叹息着。
“在我眼里,你最诱人。”沈云澈无奈的搂着她的脖子,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好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到了我跟前,你就成了个惯会甜言蜜语的大尾巴狼,我说,大尾巴狼,老实交代,陈美是不是那个女上尉?”楚冰环着他的腰,轻声慢语的问道。
“额——,你怎么知道?”沈云澈有些尴尬。
“你瞧,再不告诉我,你老婆我都要被毒死了。”楚冰撇撇嘴,撩开袖子,露出玉白的胳膊上插着的一根细细的银针。
“这是怎么回事?”沈云澈抓住她的胳膊,急急的问道。
“我没事,一针下去百毒不侵,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论我做出什么事情,都不能罚我。”楚冰娇嗔的说道。
“哼,敢动我的女人,她活的不耐烦了,冰,你放心,就算你不找她,我也不会放过她,如果这样可以让你撒气的话,我不会插手,后果我担着。”沈云澈怜惜的将她搂在怀中,冰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呵呵,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生不如死,还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楚冰狡黠的笑道。
沈云澈微笑,他知道楚冰的实力和头脑,这个内心腹黑强大小萝莉和她外表的清纯天真完全不一样,不过,他不喜欢弱者。
她这个样子就很好,至少,在他执行任务分身不暇的时候,不用太过担心她的安全,想到这里,他冰冷的凤眸微眯,陈美这个恶心的女人,纵容她这么久,如果不是因为她另有用处,他早就把她清除出去了,现在,居然敢对楚冰动手,是该接受些教训了。
两人静静的依偎着,坐在葱翠欲滴的草坪上,享受着此刻难得的静谧,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夕阳西下,晚霞将大地染成迷人的金色,仿佛一个披着金纱的神秘少女,处处透着诱惑。
“我们去吃饭吧?”沈云澈站起身,拉起了楚冰,两人有说有笑的往餐厅走去。
枭狼总基地队员也不少,每个人工种不一样,吃饭的时间也不一样,沈云澈和楚冰进餐厅的时候,发现餐厅里被围得水泄不通,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挎着医药箱急匆匆的挤进里面。
一个勤务兵跑到沈云澈面前,恭敬的立正,敬礼,然后大声的报告:“报告首长,队员们吃过饭就中了毒,医生过来检查过了,没有查出是什么毒,中毒的队员性命危在旦夕。”
“什么?”沈云澈修长的眉毛一拧,大掌一挥,拨开眼前的几个人,里面的人见沈云澈来了,“呼啦——”一下,自觉让开一条路。
刚才还喧闹的餐厅一下子安静下来,楚冰举目观瞧,只见偌大的餐厅中,中间地板的担架上躺着几个人,面色青紫,一看就是中毒的征兆。
医生看到沈云澈进来,急忙停止手下的动作,站起来,敬了个军礼,神情严肃的说道:“报告首长,这毒很霸道,寻常的方法解不了,什么毒素一时又查不清,属下无能。”
沈云澈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担架上的几个人面前,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脸颊,大声喊道:“醒醒,快醒醒。”
然而,那几个人一点知觉都没有,生命气息在迅速的流逝,沈云澈脸黑的无法形容,枭狼总基地,自创建起,就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事,这对全体枭狼队员来说,是种莫大的耻辱。
“要不,送医院吧?”一名军医摸了摸额上的汗。
“来不及了,他们也就只能支持十来分钟,就算坐直升飞机,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到,再说,还不知道能不能解毒。”另一名军医遗憾的摇摇头。
“队长,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陈美边哭边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手中拿着一根银针,银针的尖端是黑色的。
“怎么回事?”沈云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眼角眉梢都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