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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我沮丧地回应道。
自从得知大吾回来后,当晚,我彻夜难眠。侧身躺在床上,凝视着大吾送我的航母战舰,呆滞了近一小时之久。内心多半是激动,偶尔一两分钟会呈现心慌、气短等症状,这是心虚的正常表现,好想立刻见到大吾,向他解释清楚。
星期天上午,在这个似曾相识的日子里,我起了个大早,却扑了一空。
我肩负重担地按响了大吾家的门铃,开门的是他父亲。他父亲一见到我,就特别高兴,线条般的眼睛活像大吾在我面前微笑,“呦?!啸天怎么来啦?!”接着是一句委婉的埋怨,“大吾这孩子,越来越不懂事儿了!也不提早说一声!快!快进屋坐会儿!”
“叔叔,大吾在家么?”我呆呆地站在门口,腼腆地问道。
“大吾一大早就上学去了。”他父亲似乎看出了我的失落,却又疑惑不解地问,“怎么?你们没有在一起么?大吾昨晚回家还说,他看见你了,玩得很愉快。”
这真是我听到过的最可怕的答复,俨然就是一句完美的歧义句,被不同人听到自然会有不同的理解。而对于知情的我和大吾来说,唯独只有一种理解。
大吾看见,我和天熊玩得很愉快。
那天,我婉言谢绝了大吾父亲的盛情款待,独自一人拖着疲惫的身心,携着满面的忧愁,消失在了艳阳之下。
“申科,我忽然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能正面回答我吗?”
申科为难地绷着嘴,极不情愿地喃喃道,“我能选择侧面回答你么?”
“我的问题很简单。”我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是不是经常犯错?”
“哪有?!弟,你严重了!”
“可我确实经常犯错。”我如实地评价了我自己。
我之所以这么说,其证据源于大吾寄给我的第三封信。那是一封被泪水蹂躏过多次,信纸几近泡成粉末的“谎言”。即便如此,却怎也无法淡化那些如刀子般刻印在上面的字迹。
同时,这也是大吾寄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收到过大吾写给我的信。回想至今,那些简短却又穿心的字迹,时常令我隐隐作痛。
天熊踌躇满志地看着我打开了那封信,信上写道:
啸天,你我携手经历了六年的风霜雨露。在这六年里,我做错了好多事,唯一做对的,就是在小学一年级第一时间结识了你--胡啸天。
很高兴能够认识你,真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