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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吓呆了,倒抽一口凉气愣在那里,勉力保持冷静。
陛下待我,虽然抱也抱过了,牵也牵过了。可即便是我这种只在书本理论上见识过男女之情的人也晓得,十指相扣,那意义是不一般的啊。
他撩我。
我是这样认知的。
心里头砰砰直跳,突然都有点不敢看他。
可陛下仿佛不这么认为,抬头时,眸光宁静磊落得让我自惭形秽:“使点力我瞧瞧。”
情绪当真是种莫名的东西,前一刻还心绪涌动仿佛能扶摇直上九万里,这一刻又仿佛跌到了泥里,踏实又惆怅。
我在这惆怅中被激出了一丝血性,同陛下道一句:“等等,换一下。”
收手不再与他十指相扣,而是犹若掰腕子一般的手心相贴的交握。
这般小手握大手,我隔近了不经意一瞧。陛下那手指骨分明,修长匀称,肤若白瓷细腻,却半分不显苍白孱弱,光看手都漂亮到了心坎儿里,优雅又矜贵。平日里也没见他跟我这样保养啊。
“怎么使力?”
“你挣脱就好。”
我气沉丹田,开始发力。
跟男人比力气根本没有比头,我就是想多摸摸他的手罢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挣扎了两把,面上还做尽力状拧着眉。
陛下凝着我片刻,倏尔开口道:“挣不开?”
这是个创造出来的、拍马屁的好时机,我赶忙谄笑道:“哥哥乃是力拔山河的勇士,怎是我一介小女子能抵挡得住的。”
“……”他默了足有半晌,淡淡道,“若挣不开,便将那日同季云卿说了些什么,仔仔细细告诉我。”
我精神一震,猛然加大了力气。
心里更奇怪,季云卿后来也见过我,但无论是那日之前还是之后,陛下对我俩说了什么都不感兴趣,偏偏只有那一次,他就是在意。
莫不是当真被他发觉了?
我因为这个猜想而徒增一丝惶恐,脑子陡然灵光了一回,猛一用力地同时,手心下滑。陛下见状,手掌用力一握,转瞬便径直叫我动弹不得。
但我其实根本没想过能挣脱,螳臂强行挡车又是何必。只是在这下之后,刻意地低低嘶了一声。而后果不其然的,感知到陛下紧握着我的手一僵。
我自得暗笑,胜券在握,等着就是抓住这个空隙挣脱。
却哪想陛下在那之前,倏尔彻底松开了我的手。
难堪一般,瞄我一眼:“捏疼了?”音调偏低,含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
仿佛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小心机。
我整个人都愕住了,随即愧疚感铺天盖地而来。将手背到身后去,磕磕巴巴:“没,还好。”
陛下也便没坑声了,微微敛眸坐在那里,不知道是懊恼还是单纯的无话可说。
忽而有种强烈的冲动,令我想要抱住他,同过往一般没脸没皮同他撒娇。
可我不敢。
背着手杵在他身前,笑得没心没肺:“看来往后我要多吃些肉了。”
……
熬过了一整日的学习,又吃过了晚饭,我以消食为名在门口晃来晃去,等着陛下。只因他今个出门的时候说会在天黑之前回来,再带我去见我阿爹。
阿爹刚来京城那会子,我自个去找过他一回,只是没能谈好话。他原本在院子里乘凉,见着我来,迎面便将门关了。
我隔着门喊他,他便凉飕飕回我:“哟,这是哪家的贵小姐,竟还开口叫我阿爹?我可承受不起,就让我病死了都没人管罢!”
陛下说,未免给阿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找他都得隐人耳目。可如今我被关在门外,等着也好,喊他也好,都没法子低调。便假装过路,在门外徘徊了大半日,脚都走出水泡来了,也没见阿爹开门,入夜了才悻悻而归。
隔日,出了五殿下那事儿,城内死了许多人,满城风雨,戒备森严。陛下整日的忙,也不准我一人出行,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我站在门口数雕花,王旺见了我,委婉并着直接劝我进屋,还吓唬我说外头不太平,有人在街上走着就撞了鬼,发疯惨叫,一点伤痕都没便横死街头。
我如今习了鬼修,懂些门道的人哪里会被他这个门外汉吓着,不以为然干笑两声,还是在门口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