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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熙转瞬而笑,之间穿过她如墨青丝。她忽地扭过身去,将衣衫整好,一脸狼狈,到底是谁怕了?
我,莲哲渔夕,怕过什么?她直勾勾的望着他,微微一笑,着实倾城。
就如此刻的清眸潋滟,片刻之后的冷清淡笑,她,在某些时刻,真的是像极了自己。
他缓缓靠向榻边,斜撑下巴,一头乌丝倾斜而下,微扬的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笑意,“你,不愿意做朕的女人?”
她果断的摇摇头。
他笑意更深,“说来听听。”
她抬头,这个成日与他人龌蹉的人,这个琢磨不透的人,不要也罢。长痛不如短痛,她果断道:“奴婢心里有了别人了。”
这个半年前还时时刻刻不忘向自己表忠心的小女子,时刻仰头问自己是否有心于她的女子,现在说变心,就变心了。
宁熙轻轻淡笑,“你,果真是长大了呢。只是,进了宫的女子,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你,逃不出去了呢。”
“我若说不好,便是,决绝。”她温软一笑,眸间,淡淡清光萦满眸间。
他有些愣怔的望着他,忽地捂着胸口,嘴角微扬,一滴艳红顺势而下。
“你......怎么了?”
她扶住他,眉梢越蹙越紧,掏了绢帕,半跪在地,忙乱的擦着。
他将她慌乱的表情看在眼里,依然淡笑道:“我若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守寡?”
她慌乱的将他嘴角擦拭干净,可是那滴落在衣衫上的鲜红,已经渗透了衣衫,她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了。那红色越变越深,刺的她的双目很痛。她慌乱的给他拿来靠垫,慌乱的给他脱了靴子,慌乱的给他盖上薄毯子,却忘了把脉,微微笑道:“不管你得了什么病,我都一定会帮你找到处方,对症下药!”
帐幔一层层在她手里滑脱玉钩,室内光线变的黯淡了几分。
他神色一恍,一丝狡黠的笑意透过微闭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她慌乱的表情。
冷静之后,她半跪在侧,将他手腕轻轻从毯子里拿出,给他把脉。脉象平稳,有力,哪有半点病人的样子啊?她好糊涂。
“你骗我?”
“是。”
“你,怎么这么坏?”
她忽然仰头,微微闭目,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他的脸就胡乱亲了上去。亲着亲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层层风雨,忽地随风席卷而来。雨点碎落宫宇玉阶,溅起层层水雾。一道闪电闪彻重幔叠帐,照亮他清邃双眸。
她搂住他的脖子,笑问,“墨卿夜殇,你真的喜欢我么?那你就和我一起,我就做你的女人,就在现在。“
放下最后一道帐幔,她将他压在软榻上,不待他答应,胡乱的撕扯着他的衣衫,急切的手指都有些许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