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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正月十四,我爸妈听说我要回学校,都有些舍不得,又有些担心我的身体。
可是我在他们面前活蹦乱跳了几下,以证明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他们才放下心来。
不过,他们仍然坚持,让林励送我去火车站才行。
白天我爸妈要去上班,又只剩下我和林励在家里。我跟室友们约定了返校时间,心里开始隐隐期待与她们相见。
到了晚上五六点钟,我爸妈匆忙下车回来的时,我已经要出发了。
我妈把家里的特产装了一些,又把她自制的炸味塞进我的包里,让我带去给宿舍的同学尝一尝。她又怕我饿着,还拾掇了些干粮,一个劲儿地塞给我。
我一一收下,才和他们告别出发去火车站。
明明不是生离死别,也不是一去不回,在出门的时候,我的眼眶还是倏地就热了。
上学的时候想回家,到了家里想去上学。然而真的出了门,却又有些舍不得了。
我弟贼兮兮地凑过来,说:“姐,你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我一听,立即笑道:“我是舍不得沈晓苏。”
“哟,哟!”林励怪叫几声,笑着帮我提包。
在路上,我嘱咐他:“别以为自己成绩就骄傲自满,多的是成绩好的人高考发挥失常,你别太大意了。”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路上稍微有一点拥堵。等我匆忙赶到火车站的时候,离火车开动的时间已经极近了。
林励匆忙送我送站,然而在检票口,他不能再往里走了。
“姐!”他站在夜色的路灯下叫我,脸上像被笼罩了一层阴影,“一路平安!到了打电话!”
我高声应答了一声,又急急地去赶车。
等我匆忙找到进站口奔进去,又下了火车站的地下通道找到火车时,匝道上已经没几个人了。
一路飞奔,我找到了我要乘坐的那列火车。惊险的是,我刚刚跳上去,那列车的门就缓缓关上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提着自己的行李去找座位。
7号车12B座。这是我车票上的座次号。
列车上人很多,大多是提着大包小包务工的人,也有一部分学校掺杂在里面。我艰难地穿过第6号车厢往7车走,一路穿过拥挤的买了站票的人群。
车厢里气味很重,各种各样的食物味道混着车里长久积累的脚臭还有汗臭,一阵一阵,扑鼻而来。
过道上挤得特别厉害。我乘坐过这么多次火车,从来没有看到有走廊能挤成这个样子。
辛苦地走过了这整节车厢之后,我终于来到第7号车厢的门口。
奇怪的是,这一截车厢的门关着,外边站了一个穿制服的乘服员(作者注:不是乘务员)。她看到我想往里面走,于是问:“你的票呢?”
我非常诡异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于是说:“我买的7车的票,你让开一下。”
那位乘服员笑起来,说:“姑娘,这截车厢被客人整个包下来了,只有最后一个人没有进去,让我看看你的票。”
被客人包下了整截车厢?是什么人这么有钱?可是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去坐飞机呢?
我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把票拿出来了。那位乘服员一看,又把票还给我,然后转身把车厢门打开,带着我进去。
就这么跟着她走,我越来越惊异。
因为我看到,这截车厢明显是改装过的,里面全部是单人单座,大约只有十二个位置,呈六对六摆放着。每个座位前都有一张小桌子,而在车厢的尽头,竟然还摆放了一张手搓麻将桌。
里面的位置只剩下一个空位了。那位乘服员带我进去以后,走到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面前停了下来。
我听到她说:“庄先生,那位乘客已经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那位庄先生抬起一张笑脸朝我看过来,却是对乘服员说:“好,你先走。辛苦你了。”
我脑子里涌上一个非常怪异的念头,那就是自己上了一条贼船。
在我目瞪口呆之际,这位庄先生对我说:“欢迎你,这一节车厢的票全部被我买下了,但为了找个人帮我们拍照或者凑牌角儿,所以我又退了一张,那边还有一个位置,去坐吧。”
他说话的样子很斯文,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温文尔雅的,并不像一个暴发户那么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