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秦颂啊,这个混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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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送宋景辉到家,在小区门口大老远的就能看见个身影,现在天气热,孕妇身体虚,站不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叶九等了多久。她穿着无袖长裙站在楼道口,为了放松小腿肚,先抬一只脚,休息几秒后再放下,继续抬另只脚。

很快,她迫切的眼神扫来这边,马上发现我们,大腹便便的往这边跑,一把投进宋景辉怀里,她死死抓着宋景辉手臂,脸贴在他胸口上蹭,庆幸的口吻不停说谢天谢地。

“咱妈那边我什么都没说,女儿哄好睡觉了,你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你肯定累坏了。”叶九抬起脸,泪眼婆娑的伸手摸宋景辉疲倦的脸颊,半句指责话都不说,也不提昨天发生过的事。

宋景辉空洞的眼神才恢复了神色,于心不忍的滚动喉头,刚说了个“对”字,就被叶九微笑着打断了,“走,先回家,你肯定饿了,我做了一桌的菜,都是你爱吃的。”

她手去缠宋景辉手指头,要牵他往家走,随后她扭过头来看我,充满感激的眼神停我身上,我冲她微微笑着,无声的让她别放在心上,她擦了擦眼泪,拉宋景辉一并回了家。

我望着他们一步一步远去的背影,这过程里两人还扭头说了什么话,期间叶九笑出了声,那声音清脆又明亮,像在她周身晕开了光。

或者女人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就希望男人好。而现在的我也这样。

我把人给吴太太送回去,给她打电话道谢,吴太太没放在心上,说她还麻烦着我每个月忍着不高兴陪她去监狱里看汪文,一直都麻烦着我。

就在所有事都差不多解决完时,秦颂妈得知了这事,她要我马上赶去秦宅,我过去后,秦宅冷冷清清的,偌大的客厅就开了两盏灯,不算太暗,但足够压抑。

秦颂妈坐在单人沙发上,单手扶着太阳穴,闭着眼睛,眉峰急蹙。芳芳正往她面前的茶杯里添水,她见到我,表情扩开了点,在笑。我也冲她笑笑,又对她摇摇头,她顿悟后,赶紧收回了神色,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下去了。

等芳芳走后,秦颂妈才缓缓的撑开眼皮子,缓悠悠的问我,“来了?”

我点点头,坐到靠近她的地方,她也没主动开口说话。我感受到她身上渡来的隐隐怒意。

她是生气了。

“抱歉,今天解决了一点朋友的私事,耽误了点时间。”我主动认了错,引开了秦颂妈的话匣子,她轻轻拍了拍座椅扶手,声音发紧,“黎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儿子我老公音信全无,人家对方都上门挑衅来了,你怎么就一点不上心,虽然你还没嫁进秦家来,可就应该从现在起做好秦家人本分事,其他的闲事你还是少管,别在这时候给秦家添岔子!”

我知道她是太着急上火,一整天都在家等着消息。不仅我这边,秦颂妈应该已经出动了亲信打听秦颂和秦国安下落,为的就是确认他们平安。

话虽然刺耳,但她现在有意拉我跟她一个站位里,我知道她是信得过我。

我把秦颂妈面前的茶杯托起来,往她面前一送,“我知道,这次是我没考虑周全,秦姨,你那边得了什么消息吗?”

秦颂妈勉强撑起身体,扫我两眼,拿过我手中的茶杯,往嘴边送,她抿了口茶,才缓悠悠说道,“没什么实质性进展,两个人先坐飞机到的杭州,又从杭州消失了,没其他行程进展。”

她这么说,那肯定是确定了人不在杭州,这两人去了别的什么地方,我抿了抿嘴唇,“是坐汽车?去的上海?”

他们没选择坐别的交通工具,是因为需要身份实名,只可能是坐汽车离开,而杭州附近很多城市,我脑子里蹦出的地点就是上海。刘怡恩房子所在处,秦颂跟秦国安最可能去这里。

秦颂妈怅然若失的点头,同意我说法,“我最开始想的也是这地方,以前秦国安就经常去上海出差,我们秦家经常走上海码头出货,但我联系了码头那边的少东主,说没有跟秦国安联系,他们不是去码头看货了。”

我若有所思,埋着头思索一阵后,又问她那顾家在上海有没有驻扎的业务。她反扫我一眼,“你之前在顾家分公司干了这么长时间,你不知道?”

我听后一愣,抱歉的笑笑。是没有。

我关心则乱,这么浅显的问题就脱口而出。秦颂妈苦着脸,摆手示意我先别多想,现在天晚了,等明天看秦颂那边会不会有消息。她起身要上楼梯去休息,问我要不要就留这休息,她让佣人收拾一间客房给我。

我想了想,说好。

我留在秦家住。是芳芳给我铺上的新床单,她嘴巴上涂着我送她的口红,色号很日常,我抄着手看她收拾得挺高兴的,就跟她对话两句,问她今天有没有人来秦宅,芳芳说有。

我一下提了精神,问她都来了什么人,她偏头想想,说自己不认识。

说到这,我想可能是温白来了,就让她形容对方模样,芳芳抱歉的说自己没看见,当时忙着在庭院溜小泰迪,我没强逼她,又从钱夹里抽出今天才取出来的钱,塞给她几张,“你拿着,给自己再添点衣裳,你今天抹这口红,很好看。”

她见我这样,手不知道该怎么放,有点苦恼的跟我道歉,说今天开始一定会注意来秦家的人都是什么样子,我拍拍她肩膀,宽慰她别这么放在心上,她才抱歉的收拾好床,从客房出去了。

我脸贴在客房柔软的枕头上,细嗅还有崭新的味道,眼神所及之处,是客房的小阳台,摆了张单人铁质椅子在那,孤零零的。

没想到我留秦家睡的第一个晚上,竟然是秦颂没在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现在在哪,究竟在干什么。

我脸在枕头上蹭了蹭,等到钟表时间滴答滴答的走到凌晨两点,我从床上起来,掀开被子后,双脚踩在软毛毯上,踢开旁边的鞋,光着脚走到门口,拉开门,再轻轻的踩在走廊的木质地板上,到秦颂房间门口,手拧开了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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