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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喜茂在市内有批货在交易时出了点问题,回来解决这个。我盯着秦颂整理衣领的纤长手指看,犹豫后问他,“周喜茂这次出问题……你干的?”
秦颂嘴角骤然浮起笑来,意味深长,“老子盯周喜茂很久了。这次不拔光他这狐狸毛,算老子白混这么多年。”
刘怡恩没什么牵连,要想彻底隐藏,依她那心思,保不齐能躲一辈子。可周喜茂不同。他各处牵扯太多,原本就是个受牢狱之灾的人,最忌讳的是出现在人视野里,暴露行踪。
“不能去。”我一把扯着秦颂衣服,脑子混乱一片。这次逮周喜茂是最好机会,也是最危险机会。
他突然伸手,拦腰环抱我,倏地把我往他怀里送,他下巴紧贴我头顶,嗓音发哑,“你怕他在老子眉心开个血窟窿?”
他知道我担心这个,这么直白的带笑说出,我浑浊未醒的思绪就在他描绘的那画面里转,我更紧的抓住他胳膊,闷着声劝,“周喜茂这么多年过来,有的是处理突发状况的经验,你想一次把他端了,要么以此威胁他,但周喜茂不是普通人,你对付他不容易,说不定这还就是刘怡恩设的局。”
刘怡恩这么多次想除掉我未果,早就对我积怨很深,一早就想收拾我,万一她这次就冲我来的,等等。
我恍然大悟,激动的冲秦颂解释,“我知道了,我知道顾琛为什么对我这么表现,他压根就是想引出刘怡恩!”
顾琛既然能蒙骗过秦颂,也能稍微动摇刘怡恩的心思,她要知道顾琛现在对我一往情深,就会有所作为。
人的感情不就是这样,在一直有一直有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不屑又忽视,一旦这东西突然没了,心就空落落的,再转到别人身上,像她这般占有欲的,会多难接受。
“呵。”秦颂冷笑声,没说别的话。他态度这么不明朗,我怕他依然不信。
这节骨眼上也无关顾琛在想什么,既然周喜茂为了某目的露头了,抓住他,就再能牵出刘怡恩,秦颂不可能不去。
“我也去。”
他有要去的地方,我也去。待在原地害怕有什么用。有危险陪他闯就是了!
秦颂自然千百个不同意,但我态度也执拗,逼着他一定同意,手脚像藤蔓般缠住他,整个人仿佛个树袋熊,扎扎实实的拥着秦颂。
秦颂彻底无语,“你他妈这什么蠢姿势,你赶紧下来,老子没时间!”
一个不放,一个拼命想跑,两个人近乎是在房间里扭打起来,秦颂手劲放轻,怕伤着我,但语气又狠,反复威胁我好几遍。
“我可警告你啊,不松手老子在这就办了你,看你还剩什么力。”
他再凶狠威胁,我置之不理,反说了好些话,秦颂无语得不行,头疼的连说好几个好字,一把拎起我,像单手抱个麻袋,我手赶紧环住他腰,才不被滑下去。
“老子烦死你了!”
说归说,他马不停蹄的往楼下赶,上车,再驱向目的地。
一路他像老妈子一样念叨,要我怎么注意,最好在车上别走,等他回来就是。
我当没听见般偏头看窗外,秦颂喊我几声我没搭理,他长长叹声气,特别无奈,“行行,老子带你去,说话!”
我舒出口气,冲秦颂一笑,他无奈的摇头几下,嘴角的笑容牵强。
等到地方,停车。没等几分钟,有个人小跑过来扒在秦颂窗边,低着声问询问说,“秦哥,人都在里边儿,还有姓高的,也在。周喜茂的货是要出给他的。”
“高哥?”
不仅秦颂,连我都惊讶。
放高利贷的地头蛇高哥,原本跟周喜茂就不对付,这次两个人谈这么大笔交易,原因耐人寻味。
虽说人都是利益驱使做事,但总怕这次不简单,我回头看秦颂,他若有所思的侧脸紧绷着,蹙着眉头,须臾后冷笑,“猜猜这两人,谁想整谁。”
推开车门,秦颂走在那人旁边,听他继续讲里面情况。我跟着下车,踩在绵软的土地面上,心也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