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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关键的一步走错了,原来真的能毁掉一个人。
“遇上出身低的,总安慰自己他踏实。当初我也一样。委屈下嫁,盼他有良知会好好经营家庭。结果人呐,先天贪心自负,第一次爬到高位的人总会花眼睛,更容易迷失,六亲不认。倒不如换个角度想,自己自私一点,高攀一个,再努点力往上爬,他等你赶上去,两个人还能并肩走走,女人衷心,见识多了也依一个男人,就算到时候移情别恋,也比被人舍弃的好。”
吴太太的提醒倒是我没敢想的,初听美妙,但要吃多少苦才能达到最后圆满。还是要体会过的人才知道。
周末叶九陪我,重新到那房子门口。我捏着要是盯着锁孔。
叶九推了推我,“喂,老板,进去再看吧,都十分钟了。”
我勉强牵了牵嘴角,开门。
里面一切我不陌生,一椅一桌,都是我陪汪文一起挑的。回忆真的太可怕,连这些静物都沾上汪文身上的可恨味道。
我不久前才住进来过,印象深刻。
“哎,等你把这房子转手一卖,再拿到顾贼的股份钱,老板,你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富婆了。”
就在半年前不到,我还穷得给高利贷下跪,现在转眼手里的金额丰富得够我节俭的过完后半生了。
我取了点东西,又担心伤到叶九把她撵到门口去,自己在客厅,在厨房,在卧室,把东西统统砸了个稀巴烂。
这卧室我跟汪文趟过,这客厅汪文极品亲戚坐过,这客房这厕所。
像堵着的一口气全都畅快的宣泄,看着被我失去理智般疯狂的打砸完而面目全非的房子,像一并碾碎了过去痛苦的记忆。
我的生命,我的希望啊,才正在开始。
出到门外后,叶九一脸诧异的问我居然没哭。
我涩笑着说我是哭够了苦够了,该笑了。
她也乐呵呵的挽着我胳膊,祝我终于脱身。等到楼下,门口停了辆熟悉的车,站了个熟悉的人。
秦颂罕见的没抽烟。快半个月没见,他变化的好像不仅是他这习惯。故意盖住的疲倦从眼角的纹路里渗出零星一点来。
“上车?”
叶九手肘推我的腰,冒高了音调说自己有事先走,被秦颂拦下,“老子特地为了你这肚子没留口烟气在里面,给个面子,上车。”
叶九挤了挤鼻子,往后退了两步,“我等着老宋来接呢,不上。秦哥,我这有个单身小女友你帮忙好好送走。”
秦颂挤着眉眼一笑,手指对着叶九划了两下,夸赞说,“你这女人还挺懂事的,那先走了。”
车上,秦颂同我一样坐在车后座里,捏着鼻梁漫不经心的问,“老子前段时间又陪我爸到处跑,没时间,刚听说你离婚了,这么厉害?”
我摇摇头,低眼看自己搅动的手指头,“我自己没那本事,捍不动我前夫的脸皮。是有贵人帮忙。”
秦颂摆摆手,视线撇向窗外,“你别跟我细说,我没耐心听,今天找你谈个正经事,你怕啥。”
他扭回头上下打量我,精明的视线捕捉我眼底的紧张。
“我没怕。”
他没坚持说,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话锋一转的问我,“刘怡恩她爸的那只钢笔查到准信了,说是她爸当初签破产书,用的就是这只钢笔,当时刘怡恩跟顾琛都在,看到这场景了,但还有点别的牵连,还在查。”
是这样……吗。
那这样看,刘怡恩是多恨这钢笔的,她听我提到却风淡云轻,一点不介意。
这在刘怡恩心口上是痛,又在顾琛那是一个新的开始。
算划开了两人至此貌合神离后分道扬镳的分水岭。
“那这钢笔当时是谁在拿着?”
秦颂扫我一眼,是赞许,“这个人是谁倒还真没查清,当初我拿到是找的中间人,他说这源头很神秘。”
这么看来,是那边故意把钢笔放出来让秦颂拿到手,也顺水推舟的到我手里。
从秦颂找钢笔的那一刻,我们都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