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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里是以前关着燕婉儿的地方,如今却换了一个人,烛火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极为憔悴。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捆着,想挪动一下身子也不可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源。突然,又一束光由远及近而来,王源模糊的双眼,直到那人走到他的面前,他才看清,是燕红叶。
燕红叶看了看四周,笑道:“还不错吧!”
“我到底错在哪里了?”王源吃力的问道。
“我知道你想不明白,所以这不是来告诉你了吗,免得到时候你死了都还带着遗憾!”燕红叶依旧是往日那种似乎掌控着一切的表情!
“没错,我的确想不明白!”
“其实,你查的没错,我的确把我幼女燕婉儿交给我的师弟秦绵收养,可是你却不知道我的师弟也有一个女儿叫秦允儿。你更想不到,不,就连我也没有想到我师弟并不像我想的那样老实!我本以为他只是一个一心钻研武功的武痴,可是事实上,他的精明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你是说他换了你的女儿?”
“没错,几个月前,我回到绍兴,本想杀了秦绵,先控制红叶剑派,然后再对付铁氏父子。可是他却发现了我的动机,预先埋伏好人要对付我,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他们全杀了,只留下我的女儿燕婉儿和秦允儿,本来我也想杀了秦允儿,但是婉儿一直护着她,我就没杀她,于是我带走了婉儿!”
“你差点杀了自己的女儿!”
“没错,后来我发现她和铁树开勾搭上了,便又把她抓了起来!等到铁树开回来的时候,我给允儿下了千里寻花的毒药,跟她说只要把铁树开引到我布下的陷井就给她解药!”
“你不但利用自己的女儿抓了铁树开,还抓了杨岸!可是你却没有办法给她解药,因为千里寻花是没有解药的。”
燕红叶苦笑起来,说:“是啊,我一开始就没打算给她解药,想着等她回来一剑杀了她!可是,老天突然让我发现,允儿才是我的女儿!你知道我那个时候的心情吗?”
“这或许就是你作恶多端的报应吧!这个其实很简单,你莫名的失踪,你的师弟不可能不找你,也许在你失踪的时候,秦绵就已经知道你在投靠了贾似道,你把你女儿送回去,恰恰是送了一个把柄到他的手上,一个护身符!就因为有了这个护身符,秦绵又念在师兄弟情意,没有告发你!可是,你又回来了,他早就知道你会回来,而且回来之后必然对他不利,所以他会埋伏暗算你,他也知道暗算你并不一定完全成功,所以在十几年前就为自己的女儿想好了出路!”
“现在来看,这的确是一个小伎俩,可是这个小伎俩的确让我上了一个不小的当!”
王源大笑起来,说道:“真是可惜啊!”
“哦?可惜什么?”
“可惜的是老天不长眼,让你在杀她之前发现了,我真想看看你杀了秦允儿再发现她是你女儿的话会是什么样子!不过,就算让你发现你也挽回不了了吧,千里寻花无人能解,你现在也只能看着他慢慢死去吧!而且还是因为你而慢慢死去!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心里现在是怎么想的,愧疚?难过?还是在怨恨老天为何这样捉弄你?”王源说完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