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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之前的桌子居然坐不下了,杨夫人只好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道:“还好,我这家里虽然穷,之前老爷在的时候打造的东西都还在。”
“腊兔肉火锅,闻一闻神仙也能动凡心啊!”丹莲和幽曲端了一大锅出来。
在外面冻了一晚上的洱海派弟子早就按耐不住了,纷纷举起了筷子,有说有笑起来。
“师母,段祥敬您一杯!”段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这孩子啊,在咱们荆州住了七八年,都不跟我们见一面,只是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真是难为你了!”杨夫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激。
“也是怕打扰师母的正常生活,再说下山之后啊,我就把先锋营都解散了,让他们自己讨生活,现在跟在我身边的就四五十人,要是不潜伏起来,要是遇到了大股的敌人啊,得吃大亏。”
“说起来你还不算老爷的弟子,只是在老爷手下办事,才这么称呼的,居然能做到这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你就多吃点你自己送给我的兔子吧!”杨夫人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嘞,师弟你还记得吗?离开苍山的时候你让我照顾师母,还说不出十年必然重聚苍山,如今可是已经过去了八年了啊!”段祥郑重其事的说。
“想不到师兄为了一个承诺坚守八年,实在令人敬佩,放心吧,我对你的承诺也不会落空,后年的十月之前我们兄弟一定可以重聚苍山!”杨岸斩钉截铁的说。
“好,有你这句话我今天冒险前来也就值了。今天白天我的兄弟给我汇报,说看见你回来了,我急不可待的想见你,又怕人多了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只好只身前来,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后怕啊!”段祥说着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夏枯举杯道:“段贤侄,对不起了,我先自罚一杯。”
段祥没有说话,杨夫人站了起来,道:“夏帮主,你我虽然从未谋面,但八年前,你我同在苍山,这八年你我又同在荆州,也算是缘分!我敬您一杯!”
夏老帮主的酒杯迟迟端不起来,似乎有千斤重,只道:“杨夫人,您这杯酒夏某想喝,可是实在是没有脸面喝啊,你也知道我本身是来杀你的!”
“老帮主,如此说来,您就更要喝了,因为如果不是您来,而是苍山的别人来,我老婆子岂能活到今天。来,帮主,喝吧!”
“好!”说着一口气喝了下去,接着道:“杨少侠宽大为怀,杨夫人更是不计前嫌,如果苍山是由杨家做主,那真是苍山之福啊!”
杨岸笑道:“不瞒老帮主,我杨岸的确有入主苍山之意,为了不是一己之私,而是能像当年的老盟主一样,一呼百应,抵挡外敌。老帮主如不嫌弃,到时候可以助杨岸一臂之力!”
“好,老夫定当竭尽所能!”
“啊,虽然身处乱世,能和这么多人一起在这除夕之夜把酒言欢也未尝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啊!”幽曲突然感慨道。
“是啊是啊,这位姑娘说得不错,我李平八岁上的苍山,打这个打那个,可是没有一天是开心的,唯有今天,我虽然是个不知名的小人物,但今天也在此敬诸位一杯,感谢杨家的款待。”说着一只脚放在椅子上,端起大碗就开始喝。
“他娘的,谁说不是呢,虽说这几年过的还算舒坦,可心里啊,还是不踏实,这蒙古人可是时时刻刻的瞧着咱们啊!保不齐哪天就把我们一锅烩了,不踏实!”
“……”
杨岸站了起来,道:“诸位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既然到了荆州,到了我杨岸的家,大家就是兄弟,我杨岸作为东道主决不能怠慢了大家,喝完这一杯,大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来来来!”
“好……”
“……”
“幽曲,几更天了?”杨岸有些迷迷糊糊了!
“三更天了吧!”
“那不是过年了啊!”
“对啊,过年了!”
“过年咯,过年咯……”众人一起欢呼起来,连夏枯也欢呼了起来,一点也没有了一家之主的样子。
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酒喝的再醉也有醒的时候。通常,圆满的幸福后面紧接着的就是痛苦的离别。
幽曲丹莲还有还有杨夫人已经上了马车,杨岸正在和段祥夏枯话着离别。
“师兄,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既然没有人再伤害我母亲,不如你回到大理去吧,你本是大理人,人总是念家的!”杨岸说道。
“或许,八年的磨合,我已经喜欢这个地方了,习惯了这个地方,我会回去。可是不是现在,而是你入主苍山之时!”
“也好,回去了还怕被王源等人抓住,老帮主,您呢?”
夏枯捋了捋苍白的胡须,道:“老夫也不愿回苍山,我只希望杨少侠入主苍山的时候老夫还活着,还有力气到苍山,看看那个曾经叱诧风云的苍山。”
“那老帮主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啊,荆州的冬天可不比你们洱海啊,三尺厚的冰您老可曾见过?在荆州都是常事,要多穿衣服!”杨岸仔仔细细的吩咐着,就像长辈对子女一样。
“老帮主您就放心吧,到了那一天我背也把您背到苍山!”段祥知道这个老人最大的期望就是想让苍山回到他年轻的时代。
“保重!”此时杨岸纵有千言万语也没有这两个字来得贴切。
“保重!”
杨岸和张尽忠一起跳上了马车,只见清雨却向着远方走去。
“清雨,你去哪?”
“岸哥哥,再见了!”紧接着清雨吹了一声口哨,她的马从杨岸的家中飞奔而来,清雨骑上了马越走越远。
突然清雨一扯马僵,道:“岸哥哥,我爱你!”
说完疾驰而去,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回响着,可雪地上只留下一排长长的马蹄印,似乎到了天边,与天接壤。